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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近，說話時呼吸都灑在了臉頰上，帶起絲絲漣漪。

蘇葉：「你想太多，我就是討厭你。」

沈輕霧再靠近一分，鼻尖輕觸。

蘇葉一顫，呼吸一滯，垂在一側的手握緊成拳。

不得不承認，蘇葉有在期待對方的更近一步，可她只是停在那，鼻尖似有若無的觸碰著鼻尖，誘得人不上不下，分外煎熬。

那麼近的距離，視線都無法聚焦了，可蘇葉分明還是從沈輕霧眼裡看到了戲謔，看到了那令人討厭的勢在必得。

然而，這次，沈輕霧還是贏了。

因為……

蘇葉勾住她脖頸，將人拉過來，吻了上去。

最後一分距離歸零。

近在咫尺，不可摘不可控之人，伸手就能觸到，這等誘惑，無法抵禦，她本也不是一個心智多堅定的人。

沈輕霧的唇很涼，像是什麼冷血動物，涼薄無情，可又奇異的很軟，是令人魂牽夢繞的軟，是無數次午夜夢回不想記起又不斷記起的毒藥。

她一點都不想和沈輕霧有所牽扯，可這人為什麼要來招惹，要來引誘，沈輕霧這人，多歹毒的心思啊。

蘇葉一面沉淪，一面氣惱。

咬住她唇角，泄憤。

血腥味蔓延在唇齒間。

蘇葉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惱沈輕霧的招惹，還是惱自己心性不夠堅定，更是惱明知不可為還是為了。

許是咬疼她了，蘇葉明顯感覺到了沈輕霧低「唔」了一聲。

這讓蘇葉分外的得意，就好像憑藉這個吻掌控了一個無法掌控的人。

想要繼續，她貪戀這種感覺，但不可以了，再這麼下去，她真要著了沈輕霧的道了。

蘇葉猛地將人推開，呼吸不均，紅唇上沁染水霧，桃花眼眼尾帶著紅。

蘇葉是掌控這個吻的人，又好像只是被掌控的存在。

因為面前人可沒她這混亂模樣，沈輕霧淡然自若，面色都沒變一下，只是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唇角，輕飄飄來了一句：「你這吻技可真爛。」

蘇葉壓下紊亂心跳，不甘示弱地瞪著她：「你自找的。」

沈輕霧沒說話，舌尖舔了舔帶傷的唇角。

看她這般動作，蘇葉眸色深了一分。

孔斐常說自己長了一張狐媚子臉，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子勾引人的味道，但和此刻的沈輕霧比起來，那是大巫見小巫。

自己頂多是個浮於表面的假狐狸，沈輕霧才是真狐狸。

自己分明厭憎這人，恨不得一輩子不見她，卻又撐不住她的誘惑，由此可見，沈輕霧就是狐狸成了精，一個妖怪化了人形為禍人間。

「沈輕霧，我就是好色，而已。」蘇葉加重了而已兩個字，試圖解釋剛剛那個吻。

沈輕霧倒是沒甚所謂：「這麼怕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