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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年关前夕,张朝去即将停业的超市买了些熟食和面包,都是打折促销价,年没过完就过期了。张朝买吃的从来不看生产日期,只管便宜,大冬天的,屯着吧,坏不了。
过年七天,张朝足不出户,门不开,屋里好歹还能存点热气。单薄的窗扇偶尔被灯笼的亮光染红,偶尔被烟花抹亮,热闹是属于外界的,张朝的世界里只有手机页面是热闹的。
一天一顿饭,其实也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主要是冬天使人变懒,张朝实在懒得动火,尤其厨房还是一层七户共用的,他嫌不卫生。拿微波炉加热熟食,夹着面包囫囵咽下,张朝已经把文墨出版社的位置背下来了,每晚睡前都背一遍,就等年后了。
薛凡一点音讯都没有,以前闹脾气说分手,半天就得后悔回来,还要装可怜,让张朝哄。这次是闹得最久的一次,因为太适应这个人的存在,依赖的惯性致使张朝觉得薛凡迟早是要回到他身边的,可他又不想再次面对无休止的争吵,这段关系似乎已经到了无解的地步,光是这样想,张朝就已经累了。
时间分秒流逝,转眼,初七到了。张朝只背了一个挎包,里面装着钱包、钥匙和几块巧克力——收据在钱包里,便前往离家六公里的客运站。
凌晨四点,客运站人不多,毕竟初七已经恢复上班了,初五初六返市的乘客是最多的。张朝买好去市里的车票,贵得他肝疼,于是早早登车选了前排靠窗的位置,能看到风景,能晒着太阳——这钱才花得值。
他不喜欢坐长途车,车上人杂、味道大、呼噜声也响。一路上经过山区和隧道,视野忽明忽暗,天空越看越高,道路越看越远,张朝被大巴车晃悠出困意,接连几觉睡得昏天黑地,抵达市里时刚好差五分十二点整。
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饺子馆,吃了盘猪肉玉米馅的饺子,贵得离谱,十八个三十六块钱,他们那儿才九块。张朝狼吞虎咽的时候想起徐主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苦,城里头有城里头的压力,每一个拼尽全力谋生的人都不容易,本质都是一样的。
张朝并不喜欢城市,人太多太吵了,楼房建得太高了。周围总有异样的目光往人身上瞟,好似在打量你的穿着、评价你的长相,从而揣测你的生活质量——张朝瞪了一眼正在瞟他的遛狗大妈,觉得这种目光太不友好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张朝过不起这样的生活,所以并不想对城市有所留恋。坐上公交车后,张朝一直望着窗外,在想一会儿到了地方应该怎样表明自己的来意,找哪位领导比较合适,是先委婉地试探,还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没琢磨多久,学院路到了,张朝迈下车门,文墨出版社正位于车站后方,独立的小院,楼高四层,外观不是很气派,但搞文学的地方确实没必要太气派。
大门敞开,似乎不需要验证身份就能直接进入院子,主楼前有保安站岗。楼前三级台阶,张朝长腿一迈,径直走向保安,不大熟练地露出友善的笑容。
“您好,我是印刷厂的,来找你们……社长谈点事情。”
上下扫一遍张朝的穿着,保安整了整帽子,口吻不太客气地回道:“有预约吗?”
张朝说:“没有。”
“节后领导们都忙着呢,没有预约就直接上门,领导可不喜欢这么莽撞的人。”保安斜了张朝一眼,“你去前台问问吧,如果这会儿秘书有空,恰巧他心情好,没准会愿意接待你。”
张朝点头道:“谢谢。”
前台接待员见到张朝问清来意后,给秘书拨了通电话,几句挂断,让张朝稍作等待。一等就等了两个半小时,直到快下班,前台的电话才又再次响起,接待员毕恭毕敬地接听,然后领着张朝上了二层。
左手第二间,挑高的木门半开,接待员轻声敲了敲门,微微躬身,将张朝引进门内。秘书此时正伏案写字,低着脑袋随口说了句“坐吧”,张朝回头跟接待员道了声谢,坐在了紧挨门边的单人沙发上。
秘书办公室面积不大,两面立着书柜,沙发和窗户面对面。透过窗扇,能看见种植在院落中光秃秃的杨树树干,张朝想,再过几天立春了,就该发芽了,万物复苏时的新绿是最好看的。
“你是哪个印刷厂的,从哪儿过来的?”秘书问,他的声音清澈且有力,很好听。
张朝凝视着窗外回答:“我们那儿太偏僻了,您不一定听说过。”
秘书又问一遍:“哪个印刷厂的?”
张朝依旧望着窗外:“三树,三树印刷厂,我从望阳镇过来的。”
空气中笔尖摩擦纸面的细微声消失了,张朝没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已经精准落在他的身上,脸上的表情全然是不可置信。无声的空白持续拉长,张朝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为对方还在工作,一直没敢开口打扰。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走针声。许久过后,秘书的音量低了下去,他直愣愣地盯着张朝,像是要把眼前这个人盯出个洞来。
“张……朝?”
“嗯?”张朝闻声回头,“您忙完了?”
突然撞进眼中的,是一副极其斯文的面孔,戴着细细的银边眼镜,脸部线条清俊。秘书的表情十分惊讶,惊讶中又透露出几分惊喜,对话短暂停顿,张朝不明所以地开口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神色开始变得复杂,唇角牵扯出一丝笑容,外露的情绪变幻莫测,秘书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笑意逐渐加深。
“真的是你啊,张朝。”肩膀细微颤抖,秘书感慨地笑出声音来,“真的是你啊……”
张朝满脸困惑地注视着对方:“您认识我吗?”
合上钢笔,秘书整平身上的西装,坐正身子,模样周正地看向张朝,弯起眼角说:“好久不见。”
眯起眼定格目光,天色渐暗,但屋内灯光亮如白昼,所以视线愈发清晰起来。张朝皱眉凝视,眼廓不自觉缓慢睁大,而后唇齿微张,局促地吞咽一口,恍惚着唤道:“……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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