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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頁（第2页）

溫陽的雙手攥緊了，剛運動完還在冒汗的手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藍色的血管。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是怎麼被程千帆虐殺的……

段墨寒握住溫陽的手，「你要是想去，我陪你。」

溫陽甩開段墨寒的手，乾淨的眼底遍布著血絲，「段墨寒，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孩子這件事兒註定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根刺，段墨寒沒想著去拔掉，那樣對溫陽太殘忍了……他只想對溫陽好，讓溫陽感受到幸福，用幸福去軟化那根刺。

段墨寒用力地抱住溫陽，「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

溫陽打了段墨寒幾下，最後無力地垂下頭，眼淚啪嗒地往下掉，「嗚嗚——」

大約過了十分鐘，溫陽的情緒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我要去。」

簡單的三個字，說的是那麼的堅定不移。

他為什麼不去！？

他要親眼看著程千帆死在他的面前！

這樣他才能對那個孩子有個交代。

下午兩點，段墨寒帶著溫陽去了監獄行刑的現場，天空是湛藍色的，場地是水泥地面，上面沒有一絲的灰塵。

程千帆和王力的身上穿著囚服，腳上和手上戴著銬子。

他們站在場地的正中央，旁邊站著一名警察。

程千帆看著溫陽，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深陷下去的眼窩和臉頰，還有乾瘦的身軀，讓他看著就像是一具乾屍。

他張狂地笑了兩聲，「段墨寒，溫陽！別以為我死了你們就能好過了！我一定會讓你們痛不欲生的。」

行刑場的旁邊就是關押犯人的監獄，磚瓦牆上每隔十米遠就會有一個方形的窗戶。

程千帆看著距離他不遠處的窗戶，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窗戶的後面，他是懷裡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趴在他的懷中睡得很香甜。

「哈哈哈哈！」

程千帆長笑了兩聲，緩緩地闔上眼，他早就受夠了被關在鐵窗里的生活，死亡對他來講已經沒有那麼的恐怖了。

段墨寒攬著溫陽的肩膀，溫陽氣的全身都在發抖，雙眼血紅，對程千帆的恨快要吞噬他的理智。

他想殺了程千帆！

「轟隆——」

原本的大晴天被一團烏雲覆蓋住，雷聲從雲層里傳來，很快就要下雨了。

比起程千帆的猖狂，王力則嚇得跪在了地上，「溫先生，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磕頭聲在寂靜的行刑場裡響起，悽慘的哭泣聲聽著是那麼的絕望，死亡的氣息愈發的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