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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业员非常客气地笑着，等着她结账。宁织闭上眼，准备厚着脸皮，问对方能不能先给自己的手机冲个钱，却不想一支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手上还捏着张卡。

  宁织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

  阴魂不散。

  营业员很快接过了卡，刚要刷卡，宁织出声拦住：“不要刷他都卡！”

  小姑娘莫名的看着她，说了一句：“那您要怎么支付呢？”

  宁织看了一眼手机，失神的几秒里，傅铭则开口了。

  “她手机欠费了，就刷我的。”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线。

  语气还是一贯的强硬，让人无法拒绝。营业员立刻就接过他的卡。

  是啊，曾经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会立刻俯称臣。他天生就是个号施令的人。

  服务员熟练地刷完卡，宁织用余光扫了一眼傅铭则，就见他神情平静地收回了卡。

  宁织默不作声地接过营业员递上来的关东煮，转身就走。

  傅铭则跟在了后面。

  宁织手上拎着袋子，看着前面的路灯，有些烦躁。

  “你很空吗？”宁织忍不住出声问了句。最近他时常出现在片场，她只当这是投资商在视察，所以不怎么往心里去，可现在他已经影响到她私底下的生活了。

  “你想干什么？”宁织厉声问道，这时候对面有几个刚下夜班的白领走过，听到她的声音，好奇地往这里张望。

  宁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她走岔了路，进了一条死胡同，回过身就见傅铭则站在她跟前。

  他背着光，脸上暗沉沉的，看不清表情。

  宁织想，他现在应该是很得意吧？

  他可以恣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不顾她的感受，拖着她又回到之前那种无力的感觉。

  “傅铭则，好玩吗？”

  她不等他说话，继续道：“你为什么总这样？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都已经利用完我了，还想干什么？想继续看我低声下气地围着你转吗？”

  傅铭则没想到她情绪会突然爆。他神情凝重，想碰碰她，怕她会更生气。

  “不是的宁织。”

  顿了顿，他垂下眼，回道：“抱歉。”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知道宁织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会动心的人，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你干什么要这样，现在你跟我，除了道歉，就没什么好说了。”宁织摘下帽子，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又继续道：“你清醒点好嘛傅铭则，你觉得现在的我，和过去哪里有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