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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无聊的时候，黄希言会在B站看一些画画的视频解压，都是加过的，三四分钟，一幅画就神奇般地完成了。现实中人画画是原倍，席樾当然也是，一一很慢很精准&he11ip;&he11ip;他的线条真干净真漂亮，黄希言默默走神，也不催他。

  她手臂旁边就是席樾的脑袋，她看他画画解压的时候，忍不住上手，把他的一把头捋到一旁，默默地编起了小辫儿。

  &1dquo;席老师。”黄希言笑着喊他。

  &1dquo;嗯？”

  &1dquo;你能帮我画头像吗？我之前，用过你的画当头像，结果你的微博粉丝全都用同款，我要跟她们不一样。”黄希言笑着，手指不停，&1dquo;丁晓知道跟你约稿很贵，让我一定要抓住机会白嫖你。”

  席樾觉得好笑，手一顿，&1dquo;白什么我？”

  &1dquo;&he11ip;&he11ip;嫖。”黄希言小声。

  席樾不由地笑出一声，最后一次按下ctr1＋s，平平的声调，&1dquo;那来吧。”

  黄希言脸上先写上一个问号，紧跟着烧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磕巴，&1dquo;我我&he11ip;&he11ip;”

  席樾丢下数位，伸手拆掉了她编的辫子，然后搂她脑袋朝下，转过头去，亲她。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席樾就笑说：&1dquo;开玩笑的。”松了手，准备站起身。

  黄希言却伸手臂搂住他脖子，脸也埋在他颈间，不让他起身，也不声不响。

  席樾被她温热呼吸拂得皮肤微微痒，喉结滚动一下，再转过头去，亲她，她延迟地予以回应。片刻，他站起身，也一并把她抱起来，往卧室去。

  经过客厅，他折返回去，到了茶几那里，还腾得出一只手拿起放在茶几上塑料袋。

  黄希言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闪躲视线地往他颈肩藏。

  和他画画一样的，做任何事情，都看似不紧不慢，却每一处落都精准不容撤销。他是完全主导的那一个，她无暇分心，只是被动应对就应接不暇了。

  灯光里他的眼睛又清澈又幽深，关键时刻亦有一句类似请求的话：&1dquo;希望你现在的心情不是&1squo;歃血为盟’。”偏于沙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其效果不啻于往荒野里投放火种，风一吹立即燎起扑杀不尽的火焰。

  黄希言手臂搂住他的背，摇摇头，只有气声。

  最开始，他温柔虔诚地像在顶礼一尊艺术品，对她做秽-亵的事情，眼神也毫不秽-亵。最纯粹放低身段地取悦于她。渐渐他好像很清醒地放任自己丢失理智，变成燃烧的冰。她贩卖掉了灵魂，悖逆地不断下坠。但是不害怕。只感觉到快乐。

  -

  黄希言要喝水。

  席樾套上长裤起身，去书房拿上她那时倒的那杯水。她一只手臂撑起来，趴在床沿上，他手指将她湿漉漉的头捋到耳后，把水杯递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