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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易辭杳嘴角勾起，像個惡霸一樣單手挑起楚寧睢的下巴，道，「空間裡的食物都是誰做的？」

楚寧睢瞳孔驟縮，反應過來易辭杳話中的意思後，結結巴巴道，「杳，杳杳，你，你也重生了？」

重生？

易辭杳眼眸低垂，原來自家愛人是重生的。

阿睢應該只有上一個輪迴的記憶，易辭杳心中略微有些遺憾，不過也不錯了，剩下的，就讓他來記。

楚寧睢見杳杳不回答，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我，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你別生氣。」

眉眼耷拉，黑曜石般的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模樣，哪有面對外人的冷厲狠戾。

易辭杳無奈，鬆開捏著愛人下巴的手，罷了，都老夫老夫了，矯情個什麼勁。

「下不為例，以後不能有事情瞞著我了，正如你擔心我一樣，我也會擔心你，別做讓我擔心的事。」

楚寧睢將人抱進懷裡，心有餘悸的乖巧道，「好，我發誓，不會再瞞你任何事。」

「你是什麼時候重生的？」易辭杳有些好奇。

「在熾昇基地受重傷後，醒來就重生了。」楚寧睢老實交代。

和易辭杳猜的時間差不多，那之後『神秘人』就出現在了空間裡。

怕杳杳心中還有氣，他趕緊道，「段博辛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瞞你，我只是太害怕了，上輩子，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失去了......」

他不敢說出那個詞，直到現在，楚寧睢都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絕望和無力，鋪天蓋地的黑暗將他淹沒，無法走出。

易辭杳感同身受，因為在看到楚寧睢生死不知躺在試驗台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絕望。

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幾乎可以想像到，他死後，這個笨蛋過著怎麼的日子。

「之後呢？」易辭杳輕輕問出聲。

「然後我就給你報仇了，我將他們全部殺光了。」

「但是沒有杳杳在，生活好無。」

「我想去陪你，沒想到自殺後竟然重生了，早知道會重生，我應該早點自殺的。」

說到最後，楚寧睢的語氣雀躍起來。

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易辭杳能感受到愛人當時的無助孤寂，猶如提線木偶般的生活，全憑恨意在支撐他。

「是不是很疼？」輕輕在楚寧睢眉間印下一吻，紅唇移至耳邊，喃喃道。

「不疼。」

楚寧睢露出一個傻笑，他甚至為當時的決定感到開心。

「笨蛋。」

易辭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只感覺眼眶有些熱，心裡悶悶的漲得難受，他迫切想要發泄，想要擁抱這個男人，想要證明對方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