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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污染病频，接触过污染源的人，在整座城市里并不少。有些甚至只是坐车时和低级污染物擦肩而过。让防治中心的人去调查，主要还是为了减少工作量。

他想了想，了条消息给唐寻安“我想去调查赵柯。”

片刻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好。批准了。”

唐寻安，a市污染病防治工作总负责人。

对a市污染病防治工作，享有最终解释权。

防治中心很快给出了赵柯户口簿上登记的家庭住址，以及名下所有房产。

赵教授辛苦一辈子，在a市攒了2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给了女儿。

防治中心还从监控中调出了赵柯大概的活动范围。医院、学校、家，三点一线。

按照同学聚会的流程，吃完饭是要找个歌舞厅联络感情的。

班长财大气粗，已经把附近一个ktv包了场。

6言给班长了条消息“等会你能带着老赵去ktv吗”

班长老赵年纪大了，说想回去睡觉呢。

班长而且你让老赵去ktv干啥，你又不去。

6言拜托了。

说完，还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猫表情包。

班长色令智昏，当即拍着胸膛表示“好，行。你放心，这事儿交给哥哥。”

系统出一声冷笑呵，男人。

6言不动声色地清空了聊天记录，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情感纠纷。

唐寻安喝了酒，不能开车。6言很自觉地承担起驾驶员的职责。

他虽然不常开车，但不是不会。但出于安全考虑，开的比较慢。等到目的地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赵教授虽然在燕大工作了许久，但在a市三环内，依然是买不起的。

听说房贷都是五六年前才刚刚还完。

这是一个老小区了，修建于几十年前。

车停在了停车场，6言顺着防治中心给出的位置，到了赵柯教授的家门口。

尽管有意隐蔽，但到门口的时候，检测仪上污染值的度数依然涨到了3oo。

这下，即使不用系统说明，6言也明白，里面有东西。

他正在思考怎么撬锁，就看见唐寻安的手搭在了门把上，随后，还算崭新的门把立刻出现了斑驳的铁锈。

唐寻安用力晃了晃，门开了。

6言没忍住，对系统道“你看看人家时间，再看看你。”

系统难得被噎住了，不是很想说话。

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