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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完字，交给班主任。

  张6让出了办公室，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半晌后，他回过神来，往校外走。

  因为没有限定时间来签字，所以学生们都是66续续的来。

  B中靠海，长长的石路上，偶尔迎面走来几个学生，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意。

  靠栏杆的那头，底下的海水打着石桥，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张6让忽然停了下来，单手撑在栏杆上。

  他翻出手机，给张6礼打了个电话。

  再次接到张6让的电话，张6礼的情绪依然高涨。

  “喂？哥！还要我帮什么忙吗？”

  张6让垂眸盯着底下的海浪，沉默了片刻。

  他想了想，轻声问：“你高考志愿有被爸妈改吗？”

  张6礼的声音停顿了下，乖乖的回答。

  “我的志愿就是他们给我填的啊。”

  “……”

  “不过我那时候挺想选T大的临床医学的。”张6礼笑嘻嘻的说，“但他们不让，我就觉得算了。”

  说了半天，张6礼突然反应过来：“哥，你的志愿被改了？”

  张6让的指尖无意识般的敲打着栏杆。

  听到这话，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我先挂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张6礼的声音变得着急了起来。

  “那改回来没有啊？学校还能不能改？昨天是不是截止了啊……”

  “阿礼。”张6让弯了弯唇，慢慢的说，“我不会再回来了，B市。”

  那头沉默下来，很快就“哦”了一声。

  张6让挂了电话。

  他在原地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张母打了个电话。

  “喂，阿让？”

  张6让淡淡道：“你改了我的志愿吗？”

  张母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就解释道：“Z大离家里太远了，你高中那时候去Z市那边读书，妈妈天天都放心不下……”

  张6让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