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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沈沉鸦下不了手，就许诺将来的某一天，会让自己的徒弟毁去寒江雪。

  那时的沈沉鸦，曾对当年缠绵病榻的江雪过道心毒誓，自己终其一生，只会收一徒，并让徒弟毁去寒江雪。

  生而知之的君妄道，什么都记得。

  那是孕育着冰雪之灵的摇篮，是他母亲存在过的证明。

  而现在，寒江雪亲眼在他面前毁去了。

  曾经，他也不是没有怨怼过，他希望太清师叔永远不要收徒，这个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死在任何角落，而江雪，说不定还有轮回复生的机会。

  然而时隔多年，他淡然的看着这一幕，也可以释然的说出——蓝月秘境，就当是他送给苏安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弟拜师之礼吧。

  天空之上一片黑沉，君妄道的视野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一根根银线，勾勒出一个古怪的世界。

  他看向遥远的天幕，平生第一次生出一个任性的想法。

  他想睁开妄道神目，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颜色，融合了寒江雪的扶桑神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他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天空。

  指尖附在已经脱落的白布上，微垂的眼睑下，隐隐露出一抹幽紫色的光芒。

  像是一尊雕像。

  良久，他没有睁开双眸，只轻笑一声，悠远空灵的声音如零落的玉碎。

  “希望你，永生傲寒，不长眠，不成仙。”

  这是江雪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遗言。

  他自嘲一叹，喃喃低语，“可，江寒双已经长眠，君妄道又如何不成仙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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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是万生仙尊留下的幻化形成精，相当于雪灵。但江寒双有其他身份，不是雪灵。

  江雪其实是个很牛逼的人，和沈沉鸦不相上下的那种，但是她死的太早了。她说的希望江寒双“不长眠，不成仙”是有原因的。

  她让沈沉鸦毁去寒江雪也是有原因的哈，之后会说。

  第37章上尊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