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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近宋致，要看清楚宋致的眼睛。

  宋致向后淡然地靠着椅背：&1dquo;你该留着自己的魅力去迷惑周御，特别是在他知道你是什么之后。”

  &1dquo;哈哈哈！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开枪打我自己？”墨夜问。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就像月光落入高脚杯中，沉稳却又轻灵，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就像硬币的两面，不可分割。

  &1dquo;因为我给周御乘坐的穿梭舱输入了一个解体指令。你很聪明，人类学习几年才能掌握的知识，你一学就会。但电脑程式还是很复杂的，等你掌握到破解技术的时候，周御已经消失在磁场中了。”宋致回答。

  &1dquo;你不会不知道，被你们定义为s级生物的我，根本不需要去学习，我只要看一看你的大脑就好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了解周御的方式。”

  &1dquo;是吗？那你试一试，我的大脑里有什么？”

  宋致露出漠然的表情。

  墨夜原本噙着的笑意缓缓隐去，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一切安静地沉入死寂之中。

  他看着宋致，目光沉冷了下去：&1dquo;你是另一个s级生物的所有物。”

  宋致扬起了眉梢：&1dquo;是啊，虽然我不喜欢你的说法。你无法渗透我的思维，因为我的思想被它保护着。还剩下一分钟了，墨夜。你决定杀了我离开，让周御死掉。还是朝自己开一枪，我们可以好好相处，以人类的姿态，吃吃冰淇淋，看看电影&he11ip;&he11ip;”

  宋致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夜拿起了桌面上的枪，朝着自己的肩膀扣动了扳机。

  &1dquo;砰——”地一声，子弹中的成分在他的身体里迅蔓延。

  他仰起了头，眉心蹙起，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被锁死。

  &1dquo;很痛苦吗？”宋致问。

  &1dquo;那是周御的脊髓液，我很高兴它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墨夜无所谓地将枪扔在宋致的面前。

  他的肩膀上溢出鲜红的血液，就像一朵随时要振动翅膀飞走的蝴蝶。

  伤口迅被愈合。

  &1dquo;看来你要保持人类的状态很久了。”宋致说。

  &1dquo;把解体指令解除。”墨夜冷声道。

  宋致将双手举起，抱歉的摇了摇头：&1dquo;很对不起啊，这个指令根本不存在。”

  &1dquo;所以你是骗我的？”墨夜扬起了眉梢，但他真正的情绪就像淹没在柔软的河底，无法被看清。

  &1dquo;是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不过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还想再一次见到周御，你需要我。”

  &1dquo;听起来好有道理。我是第一个被你欺骗的s级生物吗？”墨夜好奇地问。

  &1dquo;当然不是。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是一只夜灵，你会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周御吗？”

  &1dquo;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无法拥有人类的形态与他对等的相处，那我不如吃掉他，让他永远成为我的一部分。”墨夜用极为认真的表情说。

  宋致轻笑了一声，缓慢起身，像往常一样整理自己的袖口和衣角：&1dquo;走吧。”

  &1dquo;去哪里？”墨夜跟在宋致的身后。

  &1dquo;去餐厅，找找有没有冰淇淋。”

  &1dquo;我说，你用周御的脊髓麻痹了我的神经，减弱了我的能力，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陪你吧？”墨夜的双手搭在脑后，露出百无聊赖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