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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越：&1dquo;想在加油站吵架?今天说话已经配额了。”

  但下一刻，天和没有出任何声音，朝左侧迈开一步，低下头，缓慢躬身。

  关越：&1dquo;!!!”

  天和抬手，示意让开些许，连续工作太久，进食太少，导致他头晕目眩。

  &1dquo;没事，就是饿了。”

  关越拉开车门，一手架在天和胳膊下，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车里去，天和踉踉跄跄，坐在副驾位上，关越给他系上安全带。

  普罗：&1dquo;你的血糖含量有点低。”

  天和出门前只喝了一杯咖啡，但一坐下就好多了，透过车窗，看关越进自己车里，开去停车场停下，回到驾驶座上，顺便给他带了瓶可乐。

  第16章

  东方公寓距离金融区不远，数十座高档公寓林立，公寓大楼方方正正，只租不卖，供各大跨国公司外派人员在本地租用，小区里不少日本人、欧美人推着婴儿车，就像个小型联合国。

  关越的家在东方公寓顶层，是个两百余平方的大平层，装修出了一股冰岛的性冷淡风格，落地窗外，金融中心的高楼隐约可见，上半截被云雾笼罩着。

  公寓大厦从车库直达顶层，关越按了指纹，电梯入户，电梯门一开就是门厅，推门进去，家里挂了蒙德里安的作品，柜上摆设则是草间弥生的金属南瓜，地上铺着灰黑色的羊毛毯，茶几方方正正，所有摆设都充满了几何的逻辑感，冷冰冰的，甚至带点孤寂。

  餐桌上摆着厨师做好的晚饭，关越按了下墙上的遥控器，贝多芬的曲调在客厅里轻轻地响了起来。天和换了拖鞋，刚进餐厅，耳机就被关越摘了，天和要抢，关越却把手一抬，低头看他，就像从前拿东西逗天和，天和简直没脾气了。

  天和说：&1dquo;我最近经常失眠与耳鸣，这是辅助疗法用的声音程序。”

  关越把耳机放回桌上，转身去换衣服。

  普罗：&1dquo;你总戴着耳机，他已经起疑心了，这是一个试探的举动。”

  天和：&1dquo;我对他怎么想并不关心。”

  普罗：&1dquo;你知道他家的i-Fi密码吗?”

  天和：&1dquo;你又想做什么?”

  普罗：&1dquo;当然是入侵他的家庭设备系统。”

  天和已经分手一年了，怎么可能知道?这时关越回来了，天和便摘下耳机，放在餐桌上。

  关越松领带，脱了西服外套，挽了两下白衬衣袖子，摘表，与天和坐到桌畔。管家从另一个小门里出来打了个招呼，点了餐桌上的蜡烛，关越冷漠地点点头，管家与厨师便顺利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