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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叶悟声回答。

  戚回月介绍道，“这是我妈妈，这是我爱人，你都见过。”

  “是的，我都见过。”这种尴尬到脚趾扣地的饭局，叶悟声话都比较少。

  幸好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李晴空一一解释，“牛尾巴、鸭血粉丝、炒牛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叶悟声开始伸筷子，夹了一块牛尾巴到碗里，“您订的位置挺好，这里的菜不错的。”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戚回月道“，知道了你这些年的境遇之后，家里人都非常心疼你。你应该知道吧，你还有个上初中弟弟，今天在上课，就没来。我们一家都非常期待你回家。”

  叶悟声语气平和，“不辛苦，我过得挺好的。事实上我很感谢你们，能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大家都稀里糊涂，被瞒在鼓里的感觉也不好受。桃子和我妈妈的结果也快出来了，到时候或许可以真相大白。”

  她的态度让戚回月有了一些期盼，“你现在是住校还是？”

  三束目光向叶悟声射来，她泰然自若，“我现在住校。”

  李晴空用公筷给她夹了菜，国际名模放低身段，一张脸的确无可挑剔，难怪女粉多。

  他说，“那放长假的时候可以回家看看？”

  而后被戚回月看了一眼，他就不吱声了。

  “你爸爸的意思是，回家熟悉一下，并不是让你一定要长住。”戚回月解释道。

  叶悟声回答非常官方，“如果放假，我会看情况去的。”

  这番话在意料之中，但戚回月没有放弃，“悟声啊，小桃原本是作为我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但你也知道，她并不是我的女儿，所以你和你弟弟，总有一个人要挑起梁子来的。”

  “那我也开诚布公地跟您说吧，我呢，肩太纤窄，实在担不起这份重任，只能跳跳舞玩玩这样。”她睁着眼说瞎话，“我倒觉得戚柘是个可塑的苗子，桃子经常在我面前夸他，您就专注培养他吧。”

  戚回月没和她打辩论，只是用一种“你还小，以后你就懂了”的慈爱眼神看着她。

  叶悟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夹起服务员上的菜埋头苦吃。

  “明明眉毛、鼻子跟回月长得一模一样，嘴巴也像晴空，但你来我们家那么多次啊，我竟然没看出来。”老太太端详着她，感叹极了。

  “嗯嗯。”叶悟声乖巧敷衍微笑。

  一顿饭在这种气氛下结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的宾主尽欢。

  下楼之后，戚回月去付钱，前台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拿着书，听到“买单”，才散漫抬头。

  他看到叶悟声，正要打招呼，就看见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明因寻秒懂。

  这时候叶悟声习惯性一摸口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手机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