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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招呼凌灼感觉到莫名的尴尬，说了声先进去，6璟深却叫住他，烟雾后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1dquo;从前我问过你，两个男人，没有婚姻维持的关系能走多远，你说在于个人，现在呢，想法还是没变吗?”

  凌灼忆起自己第一次正式见6家人，和6璟深之间那段不尴不尬的对话，不好意思道：&1dquo;我的想法一直没变，璟清姐那样能跟爱人光明正大地拥有合法关系当然好，我跟6迟歇虽然没法像他们一样，不过也没差，我对自己和他都有信心，这就行了，而且，我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外公开，阻力肯定会有，我都做好准备了。”

  虽然难为情，却能坦荡承认所爱，6璟深看着这样的凌灼，有些无言。

  凌灼注意到他似乎不太对劲，烟头快烧到手指了也没反应：&1dquo;深哥?”

  6璟深回神，掐灭了烟。

  凌灼瞧见他一瞬间慌乱的神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6璟深的印象或许过于刻板和先入为主，犹豫之后，劝了句：&1dquo;深哥，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少，6迟歇都戒烟了。”

  6璟深：&1dquo;&he11ip;&he11ip;谢谢。”

  6迟歇在里面叫人，凌灼应了一声，赶紧进去了。

  6璟深无意识地摸着烟盒，封肆留下来的烟只剩下这最后一盒。

  抽出一根，重点燃。

  他也想像6迟歇和凌灼那样，坦诚一些、潇洒一些，可他不是他们。

  对他来说很难，真的很难。

  半夜，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6璟深浑身大汗地睁开眼，梦里的场景刺激着他的神经，那些恶臭腐朽的味道像还在鼻端，让他几欲作呕。

  好不容易平复过快的心跳，6璟深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他一共也就睡了三小时不到。

  原以为回来父母家能稍微睡得好一点，结果还是一样。

  头疼得厉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但没有了睡意，6璟深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点开手机微信，点进那个这段时日反反复复盯着看的头像。

  反应过来之前，一句&1dquo;春快乐”已经送了过去。

  手指停在撤回键上，犹豫了两秒，还是算了。

  他确实期盼着封肆能回复他，跟他说点什么，哪怕一句也好。

  天快亮时，6璟深干涩充血的眼睛依旧在盯着手机屏幕。

  封肆没有回复。

  这个点他或许在吃晚饭，或许在跟人聚会开派对，没有必要理会自己。

  6璟深捏紧手机，不甘心地又过去一条：&1dquo;我们的合同还没有结束，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