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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又夏没有立即回答，另一个短女孩——雨天打伞去接他的那个——笑眯眯地说：&1dquo;肯定认识的呀，昨天小夏哥还偷偷跟着他把人送到公园门口才回来。”

  &1dquo;哎?!有这事吗?”

  &1dquo;你当时好像去洗手间了。”

  &1dquo;那你怎么知道的?”

  &1dquo;我看见他跟着去了嘛，对不对小夏哥?”

  闻又夏：&1dquo;&he11ip;&he11ip;”

  马尾辫笑起来：&1dquo;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好眼熟啊，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1dquo;是大帅哥你都眼熟，对吧?”

  她们开始争论帅哥的评判标准，闻又夏顺势一言不，躲过了被追问的机会，把手头几个单子都做完，按铃让人来取。女生虽然八卦地聊着天但好歹没耽误事，没那么忙之后，闻又夏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水杯喝了口，这才说：&1dquo;能偷懒吗?”

  女生们早习惯了，听完后慷慨地挥挥手：&1dquo;去吧，我们忙得过来!”

  闻又夏说谢谢，推门出了集装箱。

  邱声今天没点单，站在一棵树下躲秋天而言过于毒辣的太阳，戴耳机，两眼直。见闻又夏出来时，邱声眼睛亮了亮，顿时有了神采。

  他迎上闻又夏，两个人无意中一起站在商业街的吸烟点，看着仿佛没事聚在一起闲聊。

  &1dquo;你下班了?”邱声问。

  &1dquo;没。”

  与其说回答不如形容这只是含糊的一个鼻音，闻又夏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他看了邱声一眼，用无名指和中指夹烟的姿势与从前同样，这让邱声找回了一点记忆里的真实，紧绷的膝盖稍微松懈。

  闻又夏安静地抽烟，他抽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要烧到尽头。

  头戴式降噪耳机挂在脖子上，邱声划过手机屏幕，余光瞥见一截长长的烟灰凋落，突然说：&1dquo;你走的时候，是没有和太果解约的。”

  太果，他们当时签约的经纪公司。

  &1dquo;嗯?”闻又夏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尾音疑惑地上扬。

  &1dquo;所以当时还有一年半的合同。之前找不到人就算了，现在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个视频里是你，肯定会上门找你要违约金。”邱声不安地捏着耳机，手指捻动外侧螺旋纹。

  闻又夏更错愕了。

  从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邱声觉得滑稽可笑之余又有一点儿遗憾，好像闻又夏就此跌落凡尘，竟也开始为生活和钱愁——虽说闻又夏以前偶尔抱怨干什么都要钱烦死人了，但那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像玩笑以至于他的愁苦总显得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