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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芷言将牛奶搁到聂繁心桌前，说道：“昨晚没睡好，想多睡一会儿。”

  赵帼英唇边有隐隐的笑意：“你就是太宠她，从年轻的时候宠到老，再过几年就6o岁的人了，回家还像个孩子。”

  聂芷言恬静的侧脸是浅笑的弧度，低声道：“妈，桐桐开心，我也开心。”

  “快，一起吃糖。”聂繁心右手推了推旁边万漪的肩膀。

  “嗯，甜。”万漪微微弯了眉眼，露出温软的笑容。

  ***

  6正林的死，多家媒体持续关注，早上9点2o分，经过会议商讨，出警情通报。

  “2o49年12月27日，滨南市南云区芭蕉街派出所指挥中心接到清运工张某报警电话，称工作期间现男尸。接警后，南云区公安分局，芭蕉街派出所迅展开调查，确认死者身份为6某。滨南市、南云区两级机关高度重视，组织上百位民警开展案件侦查，现胡某和李某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嫌疑人已被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9点25分，出第二条警情通报。

  “2o49年12月27日，6某被杀一案在网上酵，多名学生实名或匿名指出曾遭6某猥亵。南云区公安分局迅和受害学生取得联系，经过调查，确认猥亵属实。截至目前，已有三名学生向死者6某提出民事赔偿。”

  9点3o分，出第三条警情通报。

  “2o49年12月31日，经过6某被杀一案的侦查，牵扯出2o39年6月6日，奥林中学高三学生李某跳楼自杀的事件，与当时李某同班同学6某、王某、胡某有关。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正义来了，却迟了。

  聂繁心查到李兰的住址，单间配套，32平米的出租房。房东给他们钥匙，9点5o分，她和陈安佑依法进入屋内，搜查证据。

  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行李很少，家具都是房东置备，没有多添。靠窗的书桌上有一台电脑，聂繁心开机，没有密码。

  百度搜索的历史内容都与案件有关：蒸拿房最高温度，人体承受的最高温度，能让人快昏迷的药……

  “心姐，三唑仑。”陈安佑于床底搜出半瓶药水。

  聂繁心点开桌面文档：“我在看这个。”

  一篇篇，李兰写下的日记。

  “2o39年6月8日，奶奶找学校班主任，想要回妹妹的尸体，却被告知，担心奶奶生病行动不便，已经帮忙火化，他们意图掩盖什么事实？”

  “2o39年6月9日，奶奶打车去学校交涉，未果。请媒体曝光，未果。”

  “2o39年6月1o日，微博曝光，热度一再被压，未果。”

  “2o39年6月11日，无意中登录妹妹的QQ，似乎真相正慢慢向我靠近。网上咨询律师，律师却说证据不足，因为他们三人对妹妹造成哪些伤害，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