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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三两分钟,意识摆脱朦胧束缚,你觉察到了现下的恶劣形势:你被重新抱出了体外,在它怀中遭受新的奸污。
毕竟不是第一遭了,在这无光无影的日与夜里,你几乎快要适应了它的频繁触碰,眼睛眨了眨,挤不出半滴悲苦泪,只默然承受一切。
触肢累迭在裸露躯干上,激烈争抢各处区域的使用权,内壁吸盘在夺斗中反复擦蹭乳峰、耳垂与唇瓣,力求激起愉悦涟漪,投石入湖般逐渐扩散开来。其中几根触手裹缠着你的四肢,姿态殷切而又贪婪,有些顶端长有口器,殷切含住你的手脚,内里湿软滑溜,并不具备锋利齿颚,一圈肌肉匝扣着骨节,细致吮吸起来。
指腹开始皱痒,你被舔得难受,想要抬腿挣脱,谁想足踝竟被钳制住了,触手稍加使力,便将双腿轻易拉至胸口,花心顺势朝上,使得整个阴部敞露无遗。
不可见的幽暗中,你隐约感到有某个巨大存在徐徐迫近,猜想那应该是它的头颅——尽管你从未伸手辨认过,但你知晓它正在凝视着你,狎亵目光咕嘟咕嘟泛起灼烫泡沫,自上而下兜头浇来。
腥热气流停留在了阴阜上方,大抵是在凑近观察,它的吐息喷洒在湿漉漉的肉缝上,掠过前端那颗敏感小核,你绷紧腿根,浑身微颤,不自觉地开始收缩甬道,夹紧了体内那根不断抽插的肥硕触肢。
膣肉没能成功拦阻它的侵犯,反而令其更加热情,浅浅退,再重重进,一口气碾向宫口,把甬道顶得汁水四溅。许是在昏睡期间已经被肏开过几次,花穴内部早已熟烂,浊液混着蜜水,化成一滩繁密白沫坠在臀瓣处,每次抽离之际,总会扯出无数纤长银丝,摇摇晃晃悬于半空,亲密连接彼此。
当然,你是看不见这幅淫靡场景的,可那水声经久不歇,清晰昭示了此刻的迷乱媾和。
触肢侵犯时间不长,胜在量多,一根结束以后,即刻替换新的一根,射了约莫十几轮,才总算有了缓和迹象,泡在水穴迟迟不肯出来——不是因为它得到了餍足,而是你的小腹鼓凸至极,子宫积着满满当当的浓精,再也盛不下其他了。
你捧着饱胀的腹部,直接瘫倒于甲壳上,满身的淋漓热汗蒸腾上升,赶在挥冷却之前,俱被触手舔舐干净。
两根须条掰开了你的双唇,一根带有口器的细柔触手伸进咽喉,灌入大股清润无味的液体。
这是你赖以生存的水源——似乎具备某种强效镇定效果,饮下能够体力恢复,神智同时陷入也会异常平静之中,不再挣扎尖叫,或是哭嚎咒骂。
每次结束了漫长无节制的性交,它总会慷慨施与,你喝得越多,精神越趋于稳定麻木,逐渐开始淡忘许多旧事,只是受到执念驱策,每天重蹈覆辙踩向菌菇,脚步围绕溶洞,构成一个封闭圆环,将你困死其中。
平复喘息以后,你主动掀开甲壳,钻进心口那处逼仄空间里,眼睛一合一睁,又是新一轮的循环。
清醒以后,你再度外出探索,扶着石壁,缓缓涉过浅水。
这次行动格外难受,娇嫩阴唇被肏得红肿,无法闭合,况且走动之时来回摩擦,泛起细密刺疼,立坐不安。好在触手余留体内的黏液从穴口漫出,量虽不多,却可勉强充作润滑,只是腿心黏黏糊糊,加上胞宫内部精水丰沛,一步一晃,十分酸涨沉重。
即便如此,你仍然义无反顾走向晦暗尽头。
不过今日竟然有所突破,风声奔流于石林,为你辟出一条新路。
拐过两处坡道,身前豁然开朗,先是一抹微光依稀亮起,仿佛天光乍明,有别那些阴生菌类,强势剖开漆黑幕布。
这股锋锐亮度使你眯合双目,但是脚步依旧不停,继续靠近光源。
那是一处宏大空旷的球形空间,穹庐高耸,顶部裂开一道缺口,得以窥见外部风貌。约莫正值中午,日光盛大,映照下方一池幽寂湖泽,霎时间碎金粼粼闪动,而光路之上尘雾翻涌,横贯天水之间。
裂隙附近倒是草木葱茏,生有茂盛藤蔓,宛如青绿瀑布,悬垂中空,末梢缀着白穗,风吹花叶动,簌簌摇落。
这番明媚景象令你驻足不前,不确定究竟是梦,还是精神崩坏下产生的幻觉,却也懒得细究真伪,索性坐在水岸边的巨石上,周身浴在暖阳下,像是个初出人世的幼童,带着一点懵懂的好奇,仰头迎向清光,安静痴望起来。
你没有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庆幸,更不打算搜寻出路,思绪与身边湖水无异,水面平静无波,水下潜流着混沌芒昧,淌向曲折洞窟,与这巢笼浑然一体。
“哗啦。”
有什么东西正在拨动涟漪,水波荡漾,惊破沉寂。
你从悠长的遥望中回过神来。 在身后不远处,那些苍白须条探入湖中,轻轻翻搅水花。它大概不喜欢日光,远远游走在背阴面,始终未肯伸进余晖范围之下,只用那阵潺湲水声不断呼唤招引着,等待你的归来。
别过去。潜意识拉扯住你,出最后一声凄厉警告。
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你该走,走得远远的——可是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脑中泛起浩浩荡荡的迷雾,你忽然感觉咽喉紧,舌齿干燥,体内饥渴作祟,迫不及待想要喝下那股清润液体。
于是你回到了它的身边。
熟悉的触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轰鸣,你衔着那根柔软触肢,大口啜饮起来——你猜你的精神已经完全崩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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