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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杀案里，我听到几个记者今天上午在议论这件事情。她在报警前把你叫到

  那儿，这前前后后不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是什么。她随时可以把你拽进去。你

  凭什么认定她就不会对警方说开枪时你就在那房间？”

  梅森做个不耐烦的手势。

  &1dquo;我并没有这样认定，”他说，&1dquo;我早有预感她迟早会来这一手的。”

  &1dquo;你就这么忍下去吗？”

  梅森耐心地向她解释。

  &1dquo;当你接受当事人的委托，德拉，”他说，&1dquo;你就不能对他们挑挑剔剔。

  你只能接受他们。这个游戏里只有一条规则，那就是一旦你接受他们，你就

  得对他们毫无保留。”她抽抽鼻子：&1dquo;那也不意味着你就只能坐以待毙，任

  他们为保护小情人而诬害你犯谋杀罪呀。”

  &1dquo;你很聪明，”梅森说，&1dquo;你都跟谁谈过这件事？”&1dquo;一个记者。不过

  我没说什么，我一直在听。”他对她露出笑容：&1dquo;走吧，别再琢磨这些事情

  了，也别为我担心。我还有事要做。你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儿，小心别让人跟

  踪上你。”

  &1dquo;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敢这么做，”她说，&1dquo;我离开办公室可不容易呐。

  他们还想跟着我。在经过卫生间时我也耍了贝尔特夫人第一次去我们办公室

  那次耍的花招。当一个女人走进卫生间时，跟踪她的男人总会感到头疼的。

  他们会上当，但不会有第二次。”&1dquo;说得有道理，”梅森说，&1dquo;我也是尽可

  能小心才藏了这么一段时间。今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可能找到这里来。”

  &1dquo;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讨厌她！”德拉·斯特里特气愤地说，&1dquo;但愿你

  从没有碰见过她。她不值那几个钱。即使我们再挣十倍于此的钱，她也仍然

  不值。我告诉过你她的本性：整个一个口蜜腹剑的毒女人。”

  &1dquo;且慢，年轻的女士，”梅森警告道，&1dquo;你还没看到结局嘛。”

  德拉·斯特里特头往后一仰。&1dquo;我见的已够多了。”她说，&1dquo;这些东西

  我今天下午就会准备好的。”

  &1dquo;好极了，”梅森说，&1dquo;让她签上字。注意事情要做到有条不紊。我可

  能去拿，拿了就跑，或是打电话让你到一个地方找我。”

  她对他莞尔一笑，然后走出房间。她步子轻快利索，但又沉着镇定，忠

  诚和忧虑相互交织。

  梅森等了5分钟，然后点着一根烟，走出饭店。

  13

  佩里·梅森停在惠尔赖特饭店946房门口，轻轻地拍打房门。里面没有

  声音。他等了一下，然后稍用力敲门。

  过了一会几，他听见房内一阵窸窸索索声以及弹簧床的吱吱嘎嘎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