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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艾伦小姐带着一种古怪的神秘表情，只说她&1dquo;有一大堆重要的事要处理”，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我们。

  艾伦小姐离开之后，万斯静静地看着警官，仿佛期待警官能给他什么建议。

  但凯奇只是懒散地靠坐在椅子里，显然他被这件事给搞糊涂了。

  &1dquo;万斯先生，我没什么话好说。我快疯了！”

  &1dquo;我自己也有点头昏脑涨，”万斯说，&1dquo;反正，应尽快找欧文谈谈。坦白说，本来我对和他会面的兴并不太大，只是模糊揣想着&1squo;欧文和米奇’的字谜游戏，直到刚才，葛蕾丝·艾伦才终于让我确定他们之间的确有某种关系。没错，现在最紧急的事就是赶&1squo;猫头鹰’上树——警官，你能帮我忙吗？”

  凯奇噘起嘴唇。

  &1dquo;我不知道这家伙在纽约的藏身处—假如你是指这种忙的话。但是我认识一个联邦调查局的，他可能找得到资料，你稍等一下&he11ip;&he11ip;”他走出房间去大厅打电话。

  半小时后，凯奇返回房间。

  &1dquo;终于搞到手了，”他郑重宣告，&1dquo;你相信吗？联邦调查局的伙计们竟然没人知道欧文在纽约！还好，有个年轻人查到档案，告诉我根据过去的调查报告，欧文曾经住在圣戈尔特饭店。我打电话到这饭店碰碰运气，巧的是，他就在那里落脚——星期四那天住进饭店的&he11ip;&he11ip;”&1dquo;谢谢你，警官，明天早上我会给你打电话。在此以前，你别自作主张，任何行动都不可以。”

  警官一走，万斯立刻拨电话给马克。

  &1dquo;明天我请你一起吃早餐，”他告诉检察官，&1dquo;今晚我会尽力尝试拜访欧文先生。因此，明天早上我有很多事要告诉你。记住，马克！明天一起吃早餐——这是命令，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邀请&he11ip;&he11ip;”

  第14章临终告白

  5月2o日，星期一，晚上8点

  晚上8点，万斯和我到了圣戈尔特饭店。万斯没有经过接待处打电话上楼，只在送给欧文的个人名片上加了&1dquo;非关公事，恳请一见”——行字。几分钟后，那位年轻的侍者便回转来领我们上楼。

  一踏进门口，我就看到窗户边站着两个人，欧文本人则背对着墙，闲散地坐在矮椅子上，用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摆弄着万斯的名片。看到我们进来，他以一种低沉而傲慢的口气说：&1dquo;今晚到此为止。”

  语音一落，窗户边那两人立即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1dquo;原谅我，”他带着愁苦且歉意的微笑说，&1dquo;人是一种多疑的动物。”然后，他做了个让人看起来很模糊的手势——大概是邀我们坐下的意思，&1dquo;是的，多疑。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欧文低沉的声音散着不祥的气息。

  &1dquo;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或许，我们都和那件事脱不了关系。”他说。

  更贴近地观察他之后，我得到一个印象：严重的疾病正威胁着他的健康。很明显，这个人身体极度虚弱，他眼眶亮，脸色焦黄，出来的声音几乎没有共鸣。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行将就木的临终之人。

  &1dquo;多年来，”他接着说，&1dquo;身为无业游民，我总希望将来有一天&he11ip;&he11ip;我也能和谁有一种友好亲近、志相投的交流&he11ip;&he11ip;”他的声音愈来愈小，仿佛一出口就会在嘴边溶化。

  &1dquo;精神闭锁的孤独，”万斯低声说，&1dquo;你说得对，那的确很难熬。也许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1dquo;当然，谁会像我这样呢。”欧文笑着说，然后懒洋洋地燃起一根雪茄，&1dquo;你认为，我们两个之中谁比较需要这次会面？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人的性格就是他的选择；人们都难免被吸进&1squo;选择’的游涡里，而等人们选择后，他们会更努力地为&1squo;选择’辩护，会对&1squo;选择’更敬畏。”

  &1dquo;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吗？”万斯说，&1dquo;某些事情总是不时为难着我们，而我们永远无法解决它留给我们思索的问题。不管你做不做选择，都没有什么差别。”

  &1dquo;确实。”欧文点头说，然后看了万斯一眼，&1dquo;你现在正思索什么问题？”

  &1dquo;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光临纽约。星期六那晚，我看到你出现在多姆丹尼尔。”万斯说，口气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1dquo;虽然不是很有把握，我想那天你也在那儿；所以，我想你可能会和我联系。我知道你那晚的出现不会是巧合，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编造只能暂时掩盖我们一贯的无知和愚昧；问题是，整个世界就偏偏祟尚这种模式。”

  &1dquo;你在纽约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我侵扰了你的秘密活动吗？”

  欧文出一声低沉的抱怨声，让我感觉到脊背一阵凉。但他接下来的神态，却又迅转换成几许悲哀。

  &1dquo;我是来找一位专家——恩瑞克·霍夫曼。”

  &1dquo;霍夫曼？我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心脏病医生之一。你见到他了吗？”

  &1dquo;两天前。”欧文苦笑着说，&1dquo;他宣判我注定灭亡！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