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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德根叹了一口气：

  &1dquo;今天这场狼狈的奔逃带给你一财富。它又带给我什么呢？”

  &1dquo;冒险犯难，”莎丽调皮地指出，&1dquo;刺激。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凯德根觉得全身僵硬，所以站起来走走。

  &1dquo;没错，”他说。”那确实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想要了。刺激嘛，到乡间走走就行了；至于冒险嘛，我想每天早上打开窗帘就足够了。我敢说这些话听起来太缺乏勇气，一副中年人的口气，不过，我毕竟是人过中年了，这个事实是逃避不了的；事实上，从今天起，我欢迎它的到来。身在中年意味着你知道你看重的是什么。这一切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从现在起，我将节省我的精力，保留给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旅游广告吸引了我，我会低唤&1squo;夏曼’之名；看到国际骗徒的标题，我会称之为&1squo;罗谢特’；从现在起我会永远回避&1squo;岩石女妖’和&1squo;大漩涡’。事实上，过几天我就会回伦敦去，再度开始工作——虽然我有一种噩梦的直觉，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还没结束。”

  &1dquo;噢，我的天啊，我差点忘了这回事。”她用力一吸，烟头的火光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明显。&1dquo;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从医师的口中问出了什么。”

  &1dquo;他说，你是惟一可能杀害泰蒂小姐的人。”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沉寂。凯德根自责起来，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已收不回来。

  &1dquo;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莎丽小声地问。&1dquo;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凯德根解释了死亡时间的问题。

  &1dquo;不过，他也可能是在说谎。”他做结论。

  &1dquo;你认为，他说谎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1dquo;坦白说，我认为没有。”他说，&1dquo;不过，这并不表示你需要担心。一定有什么线索的，只是还不晓得是什么。也可能是他弄错了。”（不过，其实他并不这么认为。）

  又是一片沉寂。

  &1dquo;你瞧，这印证了罗谢特和温克渥斯小姐的想法，”他终于说，&1dquo;这是一个不可能的谋杀；韩佛林也说，在场的人根本不可能下手。”

  &1dquo;可是，他还是有可能对他们撒谎。”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he11ip;&he11ip;因为是他自己下的手，所以，才知道真正的死亡时间会证明他的罪证。”

  &1dquo;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它看起来好像任何人都不可能下手？毕竟，当时他并不晓得你在楼下。”

  &1dquo;他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凯德根深深吸了一口气：

  &1dquo;我猜这并非完全不可能——可是究竟是谁呢？罗谢特？夏曼？”

  &1dquo;会不会是那个女的？你说他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