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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灵魂是需要载体的，即便是我的灵魂，也需要承载他的物质，只不过我的灵魂经过进化，在小少爷你的眼中，似乎已经是没有束缚的了。目前人类的灵魂太脆弱，除了肉体本身，还没有更好的天然载体，几代的存续几乎是不可能的。”

  故意轻佻试探了L一天的裴庸，恢复了两人初次交谈时的警惕，背对着L站直了身体。

  沉默了一阵后，裴庸的声音带上沉甸甸的怀疑：&1dquo;那么L，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L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跟裴庸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原来这个小少爷，从来没有放下过对自己的揣测。

  他小心翼翼道：&1dquo;小少爷?”

  &1dquo;的确，从一开始你对我就很好，但这好是有限的。我问过你很多问题，两天前，你还会回避着，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答案。如果一直是这样，那我还可以理解。但从两天前开始，你突然坦诚得多了。比如刚刚，连末日审判这样的事，你都可以轻易告诉我。”裴庸转过身，后退一步，贴在墙上，直视着L的眼睛：&1dquo;L，究竟你认为，在我这里可以得到什么呢?”

  L选择说出一部分真相：&1dquo;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态度改变，是受了未来自己的告诫呢?小少爷，似乎我会爱上你。所以我应该从现在就珍惜能跟你一起的时间。”

  裴庸追问：&1dquo;你就那么相信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未来的你?”

  &1dquo;小少爷，当时的情形，我跟他的差距之大，不亚于目前人类跟我的差距。我认为，在绝对的优势面前，怀疑是不必要的，况且他的建议听起来，无害且合理。”

  &1dquo;好吧，我认同你的观点。”裴庸僵着的肩膀放松了些：&1dquo;那么，L，你现在爱我吗?”

  L有些羞涩地笑道：&1dquo;小少爷，我不得不承认，虽然你很可爱，我们认识的时间实在有些短。”

  &1dquo;重认识一下吧。”裴庸笑着向L伸出右手：&1dquo;你好，我的朋友。”

  L笑着去握，裴庸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1dquo;小少爷?”

  &1dquo;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不认识我的前世之类的吗?”

  L笑着摇摇头：&1dquo;为什么执着于这个?”

  &1dquo;万一我以后喜欢上你，我可不想是因为受了别的什么人的人情。”

  &1dquo;永恒的存在，还不如短暂的爱更有吸引力吗?”

  &1dquo;不记得不知道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第十六章公无渡河

  北苑华庭外，裴庸眯着眼睛枕着一只胳膊靠在方向盘上，空出另一只手逗弄最近一直跟在苏遇身边的那只寿尾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