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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华德这才相信。

  海拉从未说谎过，至少没对他说谎过。

  “难怪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你，原来是镜子里。”霍华德恍然大悟，瞬间改口，“不愧是我儿子，和我长得一样帅。”

  托尼：“……”

  “再来这里之前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原来我那个不管我的老爸竟然是这种……人设？”托尼抽了抽嘴角。

  “什么？不管你？”霍华德一愣，他看了眼玛丽怀里抱着的婴儿版托尼，问道，“亲爱的，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不顾家庭的人吗？”

  玛丽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对着托尼温柔地笑道：“他虽然总是加班，但是孩子，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你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可是你们连我的生日都是快递过来的。”托尼非常不服气父母的鬼话。

  虽然有点惊讶自己怀里的孩子会变成眼前现在这个样子。但来自血脉相连的亲情让玛丽比霍华德更加能接受眼前的托尼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把怀里的小托尼递给霍华德，然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没想到我的儿子未来和他父亲一样帅气，也看起来很聪明。”

  托尼：“……”不然呢？要看着很傻吗？

  他余光看到两个海拉站在一起，一个在努力憋笑，另一个兴致缺缺地在吃瓜。

  来自母亲的拥抱温暖怀念到让托尼差点落泪，有着孩子般心性的纽约富豪差点就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哭出声，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假装不在乎道：“噢，反正你们俩就知道忙工作，我考进去mIT你们也就象征性地祝福了一下，你们只会把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然后理所当然地觉得是我的问题……sorry，你是哭了吗？”

  怎么玛丽比他还难过？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很抱歉，托尼。”玛丽温柔地看着他，“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没有，你们不管我我挺快乐的……”想到自己在高中大学时的那些开不完的排队和睡不完的金妞，托尼非常诚实的说。

  “托尼……”

  “儿子，我想和你谈谈。”霍华德突然道。

  “谈什么？”托尼侧过头。

  ——

  海拉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酒，然后翘着腿看着在沙上摊着沉思的托尼问道：“你要来点波本酒吗？”

  “no，thanks。”托尼一动不动。

  “你已经保持那个姿势一个小时零三十五分钟……”海拉看了一眼贾维斯弹出来的全息投影，“你不觉得屁股麻吗？”

  托尼默默地换了个姿势。

  海拉：“我现在怀疑这个礼物是不是送的不合适了。”

  她接过来杰瑞递给她的冰块扔进酒杯里，然后拿着酒杯径自凑到托尼面前，放空的托尼回过神，转头嘴唇就擦上了海拉递过来的冰凉的酒杯。

  “这玩意能让你精神起来。”海拉晃了晃杯子，里面是冰块和玻璃碰撞的清脆声。

  “我不是不精神，我只是在想我的老爹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给我一杯吧。”托尼说。

  一回想起长岛海边和霍华德的对话，托尼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