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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宇文拓从念慈庵回府,便连病了好几日,直至第七天,才好了些。
他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玉佩:“她可还好?”
一旁来回话的侍卫回道:“宋姑娘这几日多半在房里看经书,闲暇之余会听主持将佛法。”
闻言,宇文拓手微微滞住,自嘲一笑:“看来她真要四大皆空了。”
他深吸了口气,缓过胸膛的沉重感才发问:“本王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人已经抓住了,王爷可要见见?”
“带进来。”
话落,蓬头垢面阿秀的便被两个侍卫挟制着进了房。
阿秀噗通一声跪下,把头磕的砰砰作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宇文拓拈起食盘上的核桃,指头摩挲着:“自本王被封摄政王以来,你是府里头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说着,指尖一用力,核桃“咔”的裂开了道缝。
阿秀脸色倏然一白,迟迟不敢抬头。
宇文拓眼底一凛:“说,是谁让你带走时夙鸢的?”
“回,回王爷,是相府千金苏小姐。”阿秀抽噎着,“五日前,奴婢奉总管命去买缎子,不想被苏小姐碰见,她赏了奴婢许多银钱,让奴婢把宋姑娘带出去,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哭着磕头:“奴婢一时油蒙了心,还请王爷饶命!”
宇文拓脸色铁青,睨了眼已经把头咳出血的阿秀后收回眼神。
侍卫心领神会,将人拖了下去。
一炷香后,侍卫回来回话:“王爷,已经处理干净了。”
宇文拓站起身,黑眸中杀意渐起:“备车,去相府。”
相府。
苏曦月正对镜描眉,娇俏的眉眼顾盼生辉。
虽说宇文拓这些日子不见她,但总归是把时夙鸢解决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气。
忽然,一个丫鬟来回话:“小姐,王爷来了。”
闻言,苏曦月愣住,瞬亮的眼神满是惊喜。
她就知道,没了时夙鸢,宇文拓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苏曦月立刻换了身云雁细锦袄,又精细地上了遍妆才去前厅见宇文拓。
看着那高大笔挺地檀色身影,苏曦月眼底划过丝占有欲。
天底下除了皇上,她也只看得上宇文拓了。
且不说容貌俊美不凡,权势更是滔天到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
况他的野心自己也从爹那儿得知一二,若有朝一日宇文拓坐上皇位,她就不仅仅是摄政王王妃,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么想着,苏曦月挪着莲步上前:“王爷。”
宇文拓转身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人,眼神骤冷:“几日不见,你倒清瘦了些。”
闻言,苏曦月立刻故作柔弱地咳了两声:“这两日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只要看见王爷,曦月便好了。”
宇文拓背手侧过身,话锋一转:“本王来此,是有句话想问你。”
苏曦月盈盈一笑:“王爷请问。”
“本王府中一个叫阿秀的丫鬟,你可认识?”
听到宇文拓的话,苏曦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连忙掩去眼中的慌张,讪笑道:“我鲜少去王府,又怎认识里头的丫鬟呢?”
话音刚落,一只手猛地扼住她的喉咙,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颈骨碾碎。
看着苏曦月惊恐的眼神,宇文拓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苏曦月,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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