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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真相

  “多谢太上皇。”

  邱戎付了小玩意的钱后，两人继续向前走着。

  裴易问道：“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大顼朝廷内确实有人与北夷勾结，但那个人一定不是大殿下。”

  “哦？”

  “先从动机上，大殿下是大顼皇子，根本没有理由与敌国串通，这不仅会惹一身麻烦，更会让自己失了民心。”

  “其次，若是大皇子果真是与北夷串通之人，他也不需要亲自上阵毒杀乌格那，完全可以派遣手下做这件事情。至少这样，东窗事时，还能自我脱罪。”

  “那你觉得，会是谁栽赃老大。”

  “只要看，大殿下倒台之后，谁获利最多。”

  “那就是老二了？”

  邱戎摇头，“尚不能确定究竟是二殿下直接授意，还是他的党羽讨好之举。”

  太上皇又问道：“老大有资格当储君吗？”

  “论才智品性，足够；论谋略抱负，尚不足。况且最重要的一点，大殿下太过重情。过去的历史多次证明，一个多情的帝王，他的江山总是短暂。”

  “是。此间事情无论处理得好与不好，都注定我大顼与北夷将重燃战火。到时，孤定要将他扔到战场上体验一回什么叫‘马革裹尸’，也好驱逐满脑子的儿女情长。”

  邱戎斟酌了片刻，还是问道：“太上皇，末将有一事不明。”

  “问。”

  “为什么您和陛下从未考虑过二皇子？”

  裴易笑道：“身处高位的人，其实是最容易看清楚底下人动作的，裴瑀曾经做过什么，皇帝他一清二楚。还有这次的事情，皇帝为什么一直按住不动，他是在等真正的幕后黑手露出尾巴。”

  “至于另一个原因，孤不便告知你。除非皇帝哪天想要昭告天下，否则便一直是皇室内部秘密。”

  “末将明白了。”

  -

  又过了几天，先前逃逸的膳房官员，被现在了泽安城南的一处荒芜的民屋中，只不过被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在他的身侧，放有一封绝书。

  书中记载了他是如何受了裴琰的指示，详细地说明了自己是如何在乌格那的膳食中投毒。最终因为良心现，觉得自己是叛国贼而以死谢罪。信中还记录了大皇子贿赂他的珠宝藏在了何处。

  差役们前往绝书中提到的地址，果然在那里现了藏匿的珠宝。且款式品种均为供奉给大皇子寝殿的珠宝。

  当三司使带着这些物证找上裴琰时，裴琰说道：“前日里我宫中确实丢了一批珠宝，负责府库的管事曾与我说过，可能是宫里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走了。”

  于是他们又找来府库管事，然而管事却说，“殿下前些日子，每天都会到库中领走一些珠宝，并且告知小的，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被宫里的下人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