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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停下我喘不过气（第2页）

他用力吮吸柔软的蔷薇花瓣。

触感依旧。

气味依旧。

如三年前一样甘甜。

他和她第一个吻生在一个雨后的黄昏。

她又去遗迹里写生，画那些古老建筑投下的光影，天边彩云铺陈，夕阳壮丽。

当地的村童赤着脚，在落雨后的积水里啪嗒啪嗒跑着，一个过来伸手要钱，给了，就会引来一群。同样的黑瘦，同样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写满狡黠。

他帮她给钱，打那些孩子们离开，不打扰她画画。

她画铅笔画，用灰色的线条描摹巨大石堆遗迹，也描摹天上的云。她能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日光，也捕捉无形的风，她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很久，周围乱石堆叠，阴影深邃，她细弱的身体像岩石里开出的花。

夕阳隐没最后一丝光线，她画完了。

扬起画板，她朝石阶下的他示意。

他还来不及惊艳于她画作的雄浑磅礴，就被她起身站立不稳、突然跌落大石的变故惊着了。

几乎是飞扑过去，他接住了掉下来的她。

后背硌在坚硬石阶上，痛得失去知觉，半天起不来。

她也起不来，腿扭到了，趴在他身上。

两个人好一会儿才先后缓过劲来，开始试探着挪动。

还没挪起来，吻在了一起。

是她先的。

半天没喝水，专注于画画，她唇瓣有些干，起初是粗糙的触感，但很柔软。

后来，越来越柔软，也越来越湿润。

吻了很久。

时间过得那么快。

天上星星越来越亮，她压在他身上，眼睛是近在咫尺的星星。

热吻中他身体自然是变化了，他是正常男性。

她笑，很大声，清脆回响在乱石遗迹里。

那天夜里回到住处，事情自然生。

男人和女人，年轻的身体，自然交融……

“停下……你停下……”

什么？

“你停下……”

他听到她清清楚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