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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张法医判断的没错，颅底骨折导致死亡的。”我坐了下来，喝了口水，说。

  &1dquo;那，你们看，是命案不？”曹支队长探着身子，紧张地问道。

  我被支队长的表情给惹笑了，说：&1dquo;这个案件的定性，可不是法医能做的。那是需要结合调查、现场勘查和尸检工作结论，由侦查部门综合判定的。”

  &1dquo;这个我知道，但这个案子的关键还是你们啊。”曹支队长说，&1dquo;至少现在调查和现场勘查反馈的结论，这都不像是案件。”

  &1dquo;这个别急，你先告诉我，我们尸检之前安排陈诗羽去二院调查接诊医生，有反馈结果吗？结果如何？”我问道。

  &1dquo;小陈和侦查员去了医院，找到了神经外科的刘丰医生。”曹支队长说，&1dquo;刘丰医生比较忙，看了病历，就说这个病历可能是实习生写的，因为他写不了这么工整。他自己是不记得有看过这么个病人，毕竟每天有那么多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金剑没有进行后续的检查，我们还调来了金剑在二院的缴费记录，不过我看不太懂。”

  说完，曹支队长把一张表格递给我。

  &1dquo;那实习生找了吗？”大宝问道。

  &1dquo;不好找，小陈现在还正在调查。”曹支队长说，&1dquo;这个并不重要吧？”

  &1dquo;也是，反正他也不是病死的。”大宝说。

  我翻看着表格，沉思着。

  &1dquo;关键，还是你们的结论啊。”曹支队长重复了一下他的意见。

  &1dquo;死者金剑的颅底骨折，是颅骨整体变形导致的。因为头皮上没有任何损伤，结合现场情况来综合分析，可以排除是摔跌导致的。”我说完顿了顿，接着说，&1dquo;当然，也排除是工具打击造成的。”

  随着我的叙述，曹支队长先是一紧张，接着又是一放松，抢着说道：&1dquo;不是别人打的，又不是自己摔的，那难道是病的？”

  &1dquo;我刚才都说了他不是病死啦。颅骨骨折不可能是病出来的，显然是有外力。”大宝说。

  我点点头，说：&1dquo;想来想去，这种损伤就只有一种形成机制了。有外力从死者头颅两个侧面持续挤压，导致他的颅骨整体变形。本来死者的颅骨就较薄，颅底更是薄，经不起这样的变形力，于是颅底有一个横贯左右的骨折线。”

  &1dquo;挤压？那这样看起来，还真的就是一起命案了？”曹支队长一脸沉重地说，&1dquo;你看，这起案件还是你们法医的结论是最关键的吧，至少和我们其他部门的结论是不一致的。但是，却是决定性的。”

  &1dquo;我也试图用一种他自己可以形成的方式来解释。”我说，&1dquo;但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实在是无法解释。”

  &1dquo;可是，现场基本是封闭现场，也没有侵入痕迹。”曹支队长说，&1dquo;如果是别人作案，那就应该是剩下的四名租客之一作案了。根据我们之前对租客们的分别询问，其中的一名租客肖劲国是最有作案嫌疑的了。”

  &1dquo;哦？为什么？”我问道。

  &1dquo;你们在现场勘查和尸检的时候，重案大队的人，对四个人分头进行了询问。”曹支队长说，&1dquo;从侦查员们的直觉来看，这四个人应该都是没有作案嫌疑的。不过，不能全信直觉。他们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如果一定要从询问结果里找出矛盾点，就只有一点。这四个人口供出奇统一，说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今天早晨，四个人打了通宵扑克。早晨回来的时候，金剑曾经敲门要求他们声音小一点。后来他们就很注意了，但是肖劲国赢了一局的时候，大声地欢呼了几句，这时候他们似乎听见金剑的房里传来了骂声。这一局肖劲国赢完之后，大家都回自己屋里睡觉了，后来就一直到中午有人现金剑的门是虚掩的。如果说，有人一定要有作案动机的话，那就只有肖劲国了。毕竟从金剑骂人到被现死亡期间，没人能证实肖劲国没有作案时间。”

  &1dquo;肖劲国和死者，什么关系？”我蹙眉问道。

  &1dquo;没什么关系啊。”曹支队长说，&1dquo;就是邻居关系，见面也不打招呼的那种。”

  &1dquo;那肖劲国是什么职业？”我问。

  &1dquo;瓦匠。”曹支队长说，&1dquo;在城里打工的。”

  &1dquo;那他肯定不是凶手。”我说。

  &1dquo;他如果不是，其他人就更不是了。”曹支队长说。

  &1dquo;确实，我觉得不可能是租客所为。”我说，&1dquo;而是一个和金剑关系不一般的人所为。”

  &1dquo;金剑这人性格怪癖，在城里基本就没什么熟人。”曹支队长说。

  &1dquo;正是因为这个特征，所以侦查部门才调查不出来这个熟人。”我说，&1dquo;金剑的近亲，有没有可能？”

  &1dquo;不可能。”曹支队长说，&1dquo;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在程城市，这些我们先就排除了。”

  &1dquo;那会不会是女朋友？”我问，&1dquo;这四名租客，有反映出金剑带女朋友回来吗？”

  &1dquo;没有。”曹支队长一脸莫名其妙，&1dquo;不过，租客们反映他们和金剑的作息时间不太吻合，连金剑都很少看见，更不用说是什么女朋友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有什么依据吗？”

  我点了点头，说：&1dquo;我们在进行尸表检验的时候，现金剑的大腿内侧有一些流出来黏附在大腿上的大便。”

  &1dquo;大便？”曹支队长问，&1dquo;我记得你们法医说过，颅脑损伤是有可能导致大小便失禁的吧？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