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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叫她海里，若她犯了什么错，他生气了，就会叫她李海里。

  袁石风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海里开始挖旁边一点的瓜瓤，依旧是把勺子转个圈，娴熟得捞上一块圆型的西瓜，放进嘴里，放下勺子，靠在椅背上。

  袁石风问：&1dquo;不吃了?”

  海里点点头：&1dquo;吃不下了。”

  袁石风拿过勺子，坐在海里对面，开始挖边缘的瓜瓤，这是特别自然的行为。海里心中微动，忽然就问：&1dquo;你和她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1dquo;嗯?”袁石风一时跟不上海里的思维，顿了顿才明白海里在说什么了，但他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对海里来说，没必要知道答案。

  &1dquo;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袁石风把问题截住了。

  海里把两条腿盘在凳子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的眼神有点深，带着一股吸力，直勾勾地看着袁石风：&1dquo;她挽过你的胳膊吗?”

  这问题太孩子气了。

  袁石风忍不住轻笑起来。

  海里依旧执拗地问：&1dquo;她亲过你吗?”

  袁石风放下勺子，抬起头，与她直视。

  海里看着他：&1dquo;你跟她做过爱吗?”

  袁石风蹙紧了眉毛：&1dquo;李海里。”

  所以，你看，你一生气，就会凶巴巴地叫我的全名。从来没有用那么轻缓的语气跟我说过话。

  厨房里有冰箱，微波炉，砧板，碗，筷，勺子，餐桌。

  而我的琐碎里到处都是你。

  我真是个坏姑娘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事儿，统统都想和你做。袁石风呵斥了海里的名字，目光严厉地钉在她的脸上，海里依旧盘着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甚至抬高了一下下巴，颇有几分不服输的架子。

  袁石风不清楚这样的问题由一个2o岁的小姑娘说出来是不是正常的事儿。但他承认，他惊到了，吓到了，也恼了。

  &1dquo;这是特别不礼貌的问题。”他那么严肃地训斥她。

  海里淡漠地看着他：&1dquo;为什么不礼貌?男欢女孩多正常。”

  袁石风死死地皱紧了眉。

  海里继续说：&1dquo;这是正常的事，你会和她做，有一天我也总会和别人做。”

  冷静的挑衅和激将。她自作聪明地高举起战斗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