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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轻游觉得傅商昭肯定在故意针对自己。

  不然从校运会那天开始，他每次准备找念湖牙问问题，傅商昭下一秒就理直气壮地出现在念湖牙身边，拿着多看几遍解析都能明白的题目，明晃晃插队。

  偏偏念湖牙还十分耐心地解答，看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好心的忠告。

  盲目信任是不好的。

  傅轻游重重坐回椅子，用红圈出这题，准备下节课下课后再去问老师。坚定不能在傅商昭面前落了下风。

  傅商昭翻过一页，指向其中唯一空着的题目：“这题解析很绕。”

  另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连接aF。”

  念湖牙抬起头，先是瞥见他怀中抱着的厚厚一摞资料，他身边的傅商昭假装咳嗽，无声吐字。

  念湖牙会意：“哥哥！”

  庄言彼朝她笑着颔：“小念。”

  上课铃响起，他们并排上楼时，庄言彼嘴角的笑容不变：“不止小念，我们班级的其他同学也很乐意给你提供帮助。”

  他不是不清楚。

  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念湖牙一样，光是日常相处，就可以让他觉得舒适惬意。就像他们班级的男女生，也都喜欢找念湖牙问题目。

  傅商昭选择不正面直接回复。

  进教室之前，庄言彼扫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

  每周三的晚自习，是高一高二年级的社团活动时间。

  最初互相打过招呼过后，眼镜同学，也就是社长，便让他们自行熟悉剧本，找一找届时表演的感觉，那样彩排的时候才不会频频笑场。

  傅商昭从角落找来一把椅子，将椅背等她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擦拭干净，示意她坐下。

  “坐。”

  眼镜同学拿着剧本走过来，见此下意识推推眼镜：“傅商昭同学，从现在起，你要开始尝试叫她公主，提前习惯你在戏中的身份。”

  “来，你试试。”

  纪璋露出鼓励的微笑，率先低头弯腰，做出示范：“公主，您请坐。”

  傅商昭拧眉，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念湖牙压下上扬的嘴角，提了提莫须有的裙摆，抬着下巴坐下。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纪璋一抬起头，看见她的表情就激动得拍手，手中几页订在一起的剧本被甩得出哗啦啦的声响，他又急忙抚平纸张，再向上推推顺着鼻梁滑下的眼镜。

  “哎呀，我不是为了这个事才来的，傅商昭同学，你和我来一下。”

  纪璋从口袋中摸出黑色水，在第一页的其中一段文字划一横，出墨断断续续，他用力朝着旁边的地面甩了甩，重贴着之前的线条补上颜色：“鉴于你的情况，这一段就改成主角被无形的气流裹住，不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