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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可以说是完美继承了楚轻烟与沈行之的优良基因,单单是抿着嘴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收敛的五官与沈行之如出一辙,剑眉星目,只是沈行之的眉眼并没有沈知言的硬朗,掺杂着几丝多情。
白郁声没少在身边的人口中听到沈行之那些纨绔行为,她一直没有办法想象作为沈知言的父亲能不正经到哪去,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
沈行之确实长着一张十分祸害小姑娘的脸,甚至比沈知言更甚,就算岁月雕刻出了几道时光流逝的痕迹,非但没有降低他五官的魅力,甚至还添了几分时间沉淀的韵味。
他朝着白郁声微微点头,看得出来好像是尽力摆出一副家长的正经样子,唇角抿得直。
“是的,是声声吗?时间过得真快,感觉不久之前你还是个小娃娃呢。”
楚轻烟眉眼舒展,将沈行之手上提着的红色包装礼盒递给了白郁声,“年快乐,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擅自登门,实在不太好意思,一点点小礼物,收着吧。”
“没有没有,沈知言已经和我说过了,楚姨年快乐。”
白郁声抱着自己手上沉甸甸的礼盒,往玄关处退了一步,将外面三个人迎了进来,“外面风大,快进来。”
沈知言在外面快将白家别墅大门口的楼梯给搓干净了,等到沈行之与楚轻烟走进别墅,他才走到白郁声身边,小拇指微微勾了一下女孩温热的掌心,带着室外凛冽的寒意。
“早上被我父母叫去谈了一上午,没有来得及回你的微信,这样会不会太匆忙,被吓到了吗?”
虽然沈知言的指尖冰凉,但白郁声这会儿就好像被火燎了一下,皮肤连着经脉,一直灼烧到了心底,暖融融的一片。
“还行吧,确实有些被吓到。”
白洪明见自己的女儿跑去开了小半天的门,好半天了都没回来,直接拽着炒菜铲,套着一身围裙就找了过来。
“跑哪去玩了?怎么……”
他率先撞上了刚换好拖鞋的沈行之与楚轻烟夫妇二人,直接在原地卡顿了一瞬,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哟,什么风把您二人也给吹来了?咱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吧,年快乐啊,里边请,还真愁饭烧多了怎么办呢。”
白洪明将手上的锅铲往身后背,又好像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这会儿正穿着围裙,一大男人的,白郁声头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神情。
烟火气在声声互相道喜中浓烈了起来,沈知言的拇指依旧勾着白郁声的手,在她的掌心里轻轻摸索着,像是安抚,又像是带着有些隐秘却又诚恳的歉意。
“你没有和白叔说吗?”
长辈绕过大厅的屏风隔断,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白郁声没忍住,伸手环着沈知言的腰,凑上去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的体温还没有被室内的暖气哄热,冷冽的寒风夹杂着一股白郁声熟悉的橘皮酸涩香,像是冬季依旧热烈的海岸,浪花翻滚,卷着来自西伯利亚的雪松。
她喟叹了一声,往后撤了几步,和沈知言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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