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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虛掩著的。
在她努力不發出聲響,小心翼翼地從虛掩的縫隙里擠進去的一瞬間。
秋風穿堂而過,雪白的紗簾被秋風鼓起。
紗簾之下,羅漢塌上,斜倚著那個連睡顏都清矜好看的男人。
他仍穿著昨夜的衣服,看得出沒有回房。
眉心似微微蹙起,睡得並不算安穩。
怕他睡在窗下著涼,柳拂嬿走上前,輕輕叫了他兩聲。
少頃,男人低垂的眼睫抬起來,漆沉眼眸望她片刻,散漫的眼神逐漸聚焦。
然後,扯了扯唇,倏爾笑了。
時氣已經轉涼,可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的笑容,就覺得夏天好像還沒有過去。
柳拂嬿摸了摸自己熬了一夜的臉頰,有些心虛地問:「怎麼了?」
「睡醒的第一眼就看到你。」
他笑意更深:「挺好。」
柳拂嬿想了想:「以前沒有過嗎?」
他淡淡揚了揚眉,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強調意味:「從來沒有。」
聽出他說話也沒什麼鼻音,應該是沒有著涼。柳拂嬿放下心,一邊起身關窗戶,一邊柔聲道:「上樓去睡吧。」
男人揚起下巴看她,下頜至脖頸處,連成一條流暢利落的弧線,微微凸起的喉結帶著幾分才睡醒的慵懶,像暖調的玉,映在秋日的輝光里。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那你陪我嗎?」
柳拂嬿一怔,動作也頓了頓。
只是寥寥幾個字,卻莫名帶著依賴和貪戀。
叫她一聽見就放心不下。
一夜未睡,柳拂嬿的頭腦有點發脹,此刻更被他的語調弄得有些暈。
她用乾燥的喉嚨咽了一下,正要說「好」。
又聽他帶著溫清笑意道:「開玩笑的。」
薄韞白站起來,將身上披了一夜的衣服隨意搭在一旁,嗓音清矜散漫。
「說過要追你,我是很有誠意的。」
一聽他提起這件事,柳拂嬿更覺得頭腦有些天旋地轉。
她緊張地捏了捏手指,正想說點什麼。
卻見薄韞白已經往門外走去,語調隨意地問她:「今天也吃吐司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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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熱氣騰騰的餐碟,柳拂嬿深吸一口氣,主動切入了正題。
「我、我昨晚一直在想。」
「你和我說的那件事。」
聞言,薄韞白手中刀叉一頓。
金屬輕輕碰撞瓷盤,發出清冷的響聲。
與此同時,他眼中掠過些微不可見的情緒,但片刻後,又盡數掩蓋了下去。
男人掀起眸,神色語調都和往常一樣,並不給她絲毫壓力。
尾音暈著秋日晨光的溫和,輕聲道:「嗯。」
柳拂嬿眼睫低垂,微微顫了顫,像翅膀上落了霜的墨蝴蝶。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