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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科在父亲身边开口：“我和你没仇，又没拍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徐仪清说：“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远处的刘继恩说：“瑞芳，你把儿子教得和你当年一样正直又善良。琳曦就很少做利他的事情。"

  刘琳曦说：“小徐的妈妈平常没少给他做榜样。我的爸爸又不管我。”

  刘继恩苦笑。

  徐瑞芳说：“琳曦，你爸得从南美挣钱回来嘛。”她笑了一下，“继恩，你没有以前沉默寡言，看来多少感染了一点南美的热情。”

  刘继恩说：“当年读书不太开心，所以话少。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无所谓开不开心。”

  徐瑞芳说：“当年张成军老师最偏心你，你又是数学之星，还过得不开心？这些年来，我们这帮同学一直联系不上你。每年教师节我们给张成军老师送花，他还要问问你的去向。”

  刘继恩说：“现在我给中建打工而已。不值一提。”

  徐瑞芳说：“如今我们的孩子又是张成军老师教，也是师生有缘，情谊绵长。”

  刘继恩抓着刘琳曦说：“你是张成军老师教？除了奥赛，他不是一直只带初中吗？你怎么会被他教到？”

  刘琳曦甩开他的手：“爸爸，你到现在想起关心我的科任老师？”

  尹组长走出来说：“经学校领导研究，卢科因为个人原因不去北大读书。卢科，自己用点心高考。你们都回去上课吧。高三时间宝贵，好好利用。”

  卢科爸爸阴沉着脸，拉走卢科。下楼时，卢科挣脱他，拼命抛开：“爸爸，我留学校追进度吧。”

  —

  徐仪清接过妈妈手中的塑料袋：“琳曦，我去厕所换衣服。你要不要先回教室？”

  刘继恩去牵女儿。

  刘琳曦一把甩开他，往教学楼跑。刘继恩跟上去。

  徐瑞芳则跟着儿子去厕，在厕所门口拿出自己的化妆棉，给他卸妆。

  徐仪清进男厕所换回便服，拿着一塑料袋衣服出来，跟妈妈感慨：“妈妈，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联系上刘叔叔，今天倒见到了。”

  徐瑞芳说：“其实每个班上都有几个同学，毕业后就再也联系不上的。”

  徐仪清难以想象。

  他说：“刘叔叔现在跟你寒暄了啊。”

  徐瑞芳笑：“他还是没给我留联系方式的。”

  徐仪清一愣，不能辩驳。

  他交代目前要做的事：“下午我还要上课，晚上得拿同学的卷子订正漏听的评讲。妈妈我回教室了，你先回家吧。”

  徐瑞芳拿过塑料袋：“这身衣服我给你收起来。过年你再穿一下，给你爸爸看看咱们闺女会长什么模样。他今天在诊所忙，我该给你拍个照的。”

  徐仪清说：“妈！”

  徐瑞芳进电梯，去实验楼的车库。徐仪清跑回三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