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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堯舜宇含笑的眉眼彎彎，眼波如水，絲毫沒有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而是是一種全然的包容，那些不悅的腹誹又轉瞬化成融冰，流入他心裡的永凍土。

「但是，你可以成為現在的你，真的很了不起──你才比我大五歲，就已經是總經理了，真的級厲害喔！」

堯舜宇一臉病容，睡眠不足的緣故耷拉著眼，雖然看起來可憐巴巴，但背著頂上的黃光，溫潤的臉散發天鵝絨一般的質感，溫柔聖潔，與夏商舟認知里的天使相去不遠。

此時，天使又絮絮說著：「……雖然，我身材沒有你好、腦子也不如你靈活，但我是你的秘書，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的，堯舜宇的聲音越來越弱，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但手上還盡責地拍著他。

──喂，怎麼自己睡著了呀。

夏商舟苦笑，卻沒有挪動身體，只是躺在堯舜宇腿上，看著那張溫和的睡顏，心情是前所未有地平靜。

幾經折騰的小倉鼠怕是累壞了，很快就進入深沉睡眠，原本拍著他肩膀的動作停止了，手一滑，就這麼落在夏商舟的臉頰邊。

見堯舜宇呼吸聲平穩沉重，確認他不會醒來，夏商舟才敢放縱自己──他偏頭蹭著那隻溫暖的手，像只偷偷對主人撒嬌的大貓。

這陽光真的太溫暖了，暖得讓他眼裡的萬年冰層瞬間消融，夏商舟擡手擋住自己流淚的眼睛，嘴角卻噙著一抹愉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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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舟八歲**

夏商舟買了高級的進口果乾，連最喜歡的淡雪草莓也沒捨得吃，全數放在米奇面前。

看著米奇捧著草莓啃得汁水橫溢，向來有潔癖的他居然沒生氣，還開心捧頰，緊盯著倉鼠不放。

──光是這療愈人心的可愛吃相，他就可以盯上一天，什麼數學習題、什么小步舞曲，他都懶得練習了！

「小舟，別玩了──阿姨不是明天早上就要回國了嗎？」坐在他對面的李惠望闔上作業本，用食指敲敲他的琴譜，見他沒回神，便搖頭嘆氣，「早知道你會玩物喪志，就不送你倉鼠了。」

小商舟聽不懂惠望哥哥說的成語，只聽懂玩物兩個字，知道這是負面的詞彙，便著急地用食指摀住米奇的耳朵，橫了李惠望一眼：「米奇才不是玩物！」

見他生氣，李惠望無奈聳肩：「好好好，是我不對。」

李惠望舉手做投降貌，既輕浮又敷衍，小古板夏商舟更不悅了，搶過惠望哥哥蛋糕上的草莓，細心去掉奶油之後，又放進米奇的陶瓷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