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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是说长孙氏取了一千两银子到庄子里维持开支吗?怎地就没了银子?”瑾宁反问。
“夫人送来的银子,已经花完了。”账房扬眉冷道。
瑾宁也不追究,“好,既然账房已经没有银子了,那你们的工钱便由我来支付,庄子还欠你们多少工钱?”
孙大娘正要说个大数额,一旁端着茶的陈靖廷便淡淡地道:“若有讹诈或者虚报,南监也受理。”
吓得孙大娘马上道:“还欠三个月的工钱,总共是十两银子一人。”
“十两银子?”瑾宁冷笑了起来,“你们倒是有脸收?地农一个月只有两百钱,你们却收两千五百钱一个月?”如此说来,上报上去的账是可以平了,报给陈瑾瑞的是五百钱一工,实际给两百钱,多出来的,便都入了这些管事的口袋。
“我们是管事,自然是高一些的。”孙大娘神色没有丝毫的心虚,理直气壮地道。
“管事,一个月一两银子,总管事,一个月三两银子,这是行价,至于账房,一个月二两银子,若还欠你们三个月的工钱……”她问海棠要了荷包,取出几名管事相应得到的银子,便丢在桌子上,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道:“拿了你们的银子,滚蛋!”
孙大娘没想到她真的会给,当下怔住了,也不敢去取银子。
账房也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三小姐,我们的工钱倒是其次,地农们的工钱得先给了,给了所有人的工钱,我们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想赶走他们控制地农?想也别想!
初三叔出现在门口,冲瑾宁打了个手势。
瑾宁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好,既然如此,我便亲自出去跟地农们交代一下,把工钱给结了!”
说完,她率先便走了出去。
院子外头的空地里,挤满了几十名的地农,群情激动。
看到瑾宁出来,他们也不认识,只是依旧在喊着要工钱。
账房跟着跑了出来,冲着地农高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的东家,找她要工钱就对了。”
地农听得她就是东家,都一拥而上,逼着瑾宁工钱。
初三叔和陈大侠拦在瑾宁的身前,不许任何人接触到。
那边,孟大娘和杨老头领着一众乡民上来了,一边走过来一边喊道:“来来,来见过我们的东家,在枣庄里干活,天天吃肉,按月收工钱。”
“见过东家!”几十位乡民纷纷上前,高兴地拜见瑾宁。
账房和孙大娘的脸色都变了,她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那些地农见状,以为瑾宁早有心要赶走他们,越的激愤,一言一句地骂着瑾宁。
“我们为庄子干了那么多年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赶走
便赶走,还早早便找了人来替换我们,真是没良心!”
“要赶走我们就得工钱,马上工钱。”
“马上工钱,工钱!”
人浪一声高于一声,声声都是催钱。
瑾宁看着墙头,一跃而上,手里执着鞭子一挥,便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想收工钱的,都静下来听我说!”瑾宁倏然面容一变,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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