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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寻点了点头。

  6战公司的方向和蒋程黎相近，只不过蒋程黎主攻研，而6战则是主攻市场。

  这么多年来按理来说他俩应该合作的很好，但由于他和渣攻天生不对盘，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却说不上好还是坏，以至于两人从没有真正在一起合作过。

  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6战确实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好。”

  蒋程黎又去网上转了一圈，或许是公关起了作用，网上的讨论度降低，股价也有缓慢回升，只不过骂的人依然很多。

  蒋程黎给6战打了个电话，对面好半天才接，背景十分嘈杂还有酒杯球体的碰撞声。

  “喂？”6战的声音模糊。

  “是我，蒋程黎。”蒋程黎隔着电话都几乎能闻到对面的酒气，“你大早上的就喝酒？”

  “早上？哦，都九点了啊。”6战低低笑了声。

  “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蒋程黎隐约能听到对面背景男人的笑闹声，拧了拧眉，玩了一个晚上，想必也没听说早上的事，“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心年纪轻轻肾虚。”

  蒋程黎有求于人，不由多关心了两句。

  “你介意？”6战嗤笑一声，不答反问。

  “我介意什么？”蒋程黎一头雾水，“我有事想跟你面谈，抽个空给我。”

  “晚上吧……下午我还要休息，”6战不在意蒋程黎的嘴硬，只是声音透着些许疲累，“对了，把纪寻带上一起来。”

  蒋程黎一僵，有些不情愿：“他有别的事要忙，没空。”

  “我还没来的及好好谢谢我的救命恩人，不带他你就别来了。”6战在那边整个人窝在沙里，指尖夹着燃烧到一半的烟，身体虽然疲累，眼底却燃着兴味。

  虽然他明知道说这句话蒋程黎会吃醋，但他忍不住想逗弄蒋程黎，下意识想听他因为自己而吃醋却强撑的话。

  最终，蒋程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纪寻一起带上。

  蒋程黎为了提现对生意伙伴的尊重，特意换了一身双排扣西装，还喷了香水，呛得连打两个喷嚏。

  蒋程黎还带上他和6战的高中同学，不止是两人的共同好友，同时也是在生意上有交叉的合作对象。

  等到了和6战约好的桌球会所包厢，等了许久6战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