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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王德霞和接生婆不停地在她身边指点怎么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怎么去喂奶换尿布等等,孙雨娟还是难得去学。她的十六岁心理认知,不过是个在妈妈身边围着转悠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地被马书奎蹂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和马书奎这个土匪对待自己一样地对待女人?
她曾不止一次地反问自己,见得马书奎每一次在她身上,不折腾到半死不活,精疲力竭决不甘心。累得气喘吁吁的,从她身上滑下来。有的时候,那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居然不知不觉在她身上睡着了。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孙雨娟,用尽全身力气,将马书奎推下来,像死猪一般的马书奎,在一个小女人面前确原来也不过如同一滩烂泥。
她抄起床头的剪刀,对准马书奎的喉结,闭着眼想一下子捅下去。
猛然间,他肚子一阵疼痛,手上的剪刀“哗啦”一下掉到地上。马书奎在沉睡中被惊醒,他从床上翻个身,嘴里喃喃自语:“宝贝,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乌金荡以后就是你的,咿呀咿呀哟......”
吓得孙雨娟赤着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她认为马书奎真的在说梦话,这才从地上捡起剪刀,重新放到原处。
或许,是马书奎刚才的一席话,改变了孙雨娟下决心要杀死他的念头。
或许,是马书奎的造化,生死存亡关头,吐出一句暖心窝的疼爱孙雨娟的甜言蜜语,感化了企图要杀死他的的孙雨娟。是观世音菩萨挽救了马书奎,还是孙雨娟对这位土匪顿时泛起怜悯,亦或皆有之。
唉!
你恨马书奎这样的土匪恨到骨子里,可还有人讨好他都来不及。
比如,王德霞,虽然是他马书奎嫂子,但这位嫂子,好像只是名义上的嫂子。
对马书奎,王德霞是千方百计地想套近乎。接生婆和孙雨娟,以及生活在乌金荡芦苇滩的土匪家属们,都心领神会。只是马书奎再怎么稀罕,也绝不在王德霞身上动脑筋。老嫂比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或许,王德霞在马书奎心目中,她的形象只能是嫂子,或者说是和他母亲相提并论。
所以,在孙雨娟怀孕期间,那马书奎宁愿去钱行小街找那王二丫。
触霉头,那王二丫飞来横祸,不知道被什么人取了她性命,令自己损失上千两纹银。他奶奶个鸡大腿的,他马书奎难道是颗扫帚星?要不然谁靠近他谁就要倒大霉。马书奎气得牙根痒。说心里话,在马书奎心目中,除了孙雨娟,那就是王二丫了!
对王二丫之死,马书奎心里是解不开的迷。
估计他到死也不可能怀疑是那王二丫男人,亲手掐死自己的老婆。
尽管如此,从孙雨娟临身足月,到王二丫不幸死于非命,现在的马书奎天天以酒解愁。
但对身边的土匪家属,以及王德霞等人,当然也包括接生婆他连眼皮瞧都不瞧上一眼。或许,马书奎正在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幸福中,作为土匪,他和官匪一样,同为人间人,七情六欲,儿女情长尽在胸怀之中。
所谓人性中的良心埋没,无非是对自己的直接利益起到障碍,阻扰的作用,才不得不令其出于自保而热血上涌时的失去理智的临时起意。
杀人越货,不一定都是土匪干的活。官场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更为阴险狡诈。土匪在明,官匪在暗。对普通人来讲,对付明匪,人们有的是招数;但是,对待来自官场的暗匪,哪怕死无葬身之地,你也休想得出结论。
甚至,有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了此残生,死不瞑目,这就是官匪比起土匪的厉害之处。
既然下不了辣手,孙雨娟索性不去想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顺其自然吗?
对了,孙雨娟将对马书奎的恨,转化为利用马书奎来对付曾经陷害过自己的人。
这些人中,包括她的舅舅舅妈。要借机走娘家,是孙雨娟一个人想出来的招数。她知道,剩自己大肚子,还没有生下宝宝之前,对马书奎提不出任何要求这家伙哪怕一百个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不至于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感兴趣吧?
孙雨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和马书奎讲了自己要回一趟中心庄舅舅舅妈家里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