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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尚与孙碧云、唐林战了数十回合,孙、唐虽联手拚力搏杀,却难胜刘尚,渐渐身疲力软;刘尚连战二人,虽勇气有余,功夫到家,也感觉难斗赢二将。孙碧云担心如此下去,深怕二人有失,便把枪一架,喝道:“先歇息片刻,吾有话说!”刘、唐一时都住了手。刘尚道:“有话快说!”孙碧云气喘喘向刘尚拱手道:“刘兄弟,得罪了!看你从小从师学艺,功夫了得,胆识过人,年纪轻轻的,却闲着在家,做个农耕射鹰擒兽的猎户,埋没了一身武功,岂是大丈夫所为!何不投奔我东落寨做个头领,这样才不至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刘尚听了,冷笑道:“姓孙的你听着!我与你本无过节,那欧明、屈云却都是我结拜的兄弟,是你先难抢了屈兄弟的财物,又去攻打我大哥的山寨,我不找你算账也还罢了,如今还有何脸面来劝我归降你?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如今两人来战我,还不知鹿死谁手,你就劝我投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你要我答应,除非你能打败了我,否则,凭你天王老子,也没有资格同我这样说话!”
孙碧云听了,晓得这厮太狂妄,不觉杏眼一瞪,怒道:“看你也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今天我不收拾了你,你也不晓得天高地厚!”说着便挥枪杀来,刘尚也赶忙应对,唐林也上前助战,一时唐林、刘尚、碧云三人又杀成一团。这场恶斗,拚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杀得难分难解。孙碧云想,看这厮是越战越勇,脸不红气不喘,而自己已是香汗湿透战袍,看唐林也是满面绯红直喘粗气。如果不采取些手段,哪能让这厮服帖!就拚了几合,打马败走,唐林也晓得碧云使计,也退下阵来。刘尚岂肯罢休,扬马追赶碧云,碧云靠近成芳两丈远处,向成芳使了个眼色,手飞镖直向刘尚打来,刘尚早有准备,一枪扫来,拦打飞镖,谁知这是碧云的虚招,那镖并没有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成芳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刘尚连数把飞针,这飞针才是真招,满以为百百中,谁料刘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留意到了这成芳,见碧云佯败,就预料她必会趁自己不防备之际施放暗器。此时便迅倒伏在马的另一侧,躲过了飞针,却乘机将那马拍向碧云的坐骑,待两马靠近,刘尚趁碧云不备,一个飞身,犹如大鹏展翅,跃上孙碧云的坐骑,把孙碧云抱在怀中,碧云满以为刘尚必然着道,哪有防备,一时被刘尚双臂紧抱,猝不及防,惊羞不已,欲待挣扎,哪知这刘尚的双臂如铁钳一般,死死搂住。成芳一看,也吓得花容失色,唐林与夏全明一看,也呆了半天,便打马过来救人,却见刘尚一手臂夹住碧云腰身,一手臂卡住其脖子,喝道:“都不要动,你们不要你们寨主的命了么?”众头领只得停了下来。刘尚看欧明的大队人马也赶了过来,就夹着孙碧云跳下马来。欧明迎上去,见此情景,也大觉意外,忙上前对刘尚道:“四弟休得无礼,快放了孙大头领!”刘尚只得松了手,孙碧云羞愧满面,忙回到自己阵前。
欧明对碧云等头领道:“我红桥寨与东落寨乃和睦近邻,孙头领乃女中豪杰,何必为这区区一小事大动干戈?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今天这一仗,算是两家扯平了,各寨今后互不相搅就是了。”孙碧云自知理亏,不便再言。欧明又让刘尚放了王兴与朱长贵等人。刘尚也爽快,挥手叫王柱成放了。两寨罢战休兵,各回本寨。
孙碧云回到山寨,将自己关在卧室内,闭门谢客,一天水米不进。王兴与夏全明、唐林、朱彪、成芳等坐在大厅中,相互埋怨,个个怒燥不已。夏全明埋怨唐林没有保护好孙头领,唐林道:“那厮就好比魔鬼,那一身功夫是我平生前所未见。我与大头领费尽全力,也拚不过他。只怪孙头领心太软,不敢下死手,她要同成夫人配合好,一个镖,一个针,他早已是飞针和镖下之鬼了。”王兴也抱怨朱彪眼看自己被刘尚打败,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也还罢了,逃回去后也不带兵来救,丢下自己兄弟不管。朱彪道:“我要是同他交手,还不是一样上前送死!我逃回本寨,也是为了派人去向大头领报信,想先守住寨子,等救兵一到,我来个里应外合,夹击刘尚,没想这厮却自个下山去了。”王兴恨恨地道:“这厮这么了得,既然不为我寨所用,就是一个祸害,今后也会让我们不得安生,永无宁日,也会被其他寨子的人耻笑,必须除之而后快。”成芳呸了一声道:“自己技不如人,斗不过人家,就不要埋怨别人。别的不说,就说今天这个事,也是我同师妹先使的阴招害人,只是那姓刘的眼疾手快,躲过了而已,那姓刘的抓了人,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该放的放了,人家说的话,句句在理,行事也坦坦荡荡,又祸害到你什么了?你们哪里晓得师妹的用心!”
夏全明道:“你们现在相互埋怨,也不是办法,反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依我看,现在有几件事要办。一是成芳夫人要去好好安慰大头领,劝大头领要想开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为此事所累,影响身体。二是王大哥也说得对,要派人盯紧刘尚这人的行踪,防范其被他人所用,对我寨有威胁,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宜早除之,以免后患。”
却说刘尚得胜回到红桥寨,欧明扬眉吐气,欢喜异常。命杀猪宰羊,大摆庆功宴,庆祝刘尚得胜归来。欧明、刘道成,王六,屈云等众头领,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刘尚、王柱成坐了一桌。欧明道:“老夫在此山寨二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开心过,真正是喜事连连,好事不断。一是结识了尚老弟这般英雄兄弟,二是又有幸得到了屈老弟这彪英雄豪杰,三是取得了战胜东落寨的大胜,生擒孙碧云、王兴、朱长贵等大小头领,特别是那不可一世的孙碧云,被我刘大头领活捉,大大地灭了那东落寨的威风,大长了我红桥寨的志气。刘老弟独闯东落寨,生擒三头领,可谓是艺高胆大,豪气贯天!我山寨有这等英雄,也是老天有眼,神明相助,何愁不兴旺达!”
刘道成也道:“今日刘兄弟的所为,也是大大出乎吾意料之外,我等实是敬佩之至!只是冷静一想,那孙碧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必然恨得牙根痒痒,不会就此罢休。她的人马多,地域广,明暗探子耳目遍布各地,她明的斗不过,只怕还会使什么阴招害兄弟,因此我很是替兄弟担心。兄弟若是住在这山寨,也还罢了,如若仍然回那村里,我等实是不放心,不若就在此山落身,至于家中的弟妹侄子侄女等,我等即派人去接来,望四弟三思。”
欧明也点头,道:“二弟言之有理。昨日你独闯东落寨,独拼孙碧云和唐林等人,太损了她的面子。像她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广受关注,此事不要多久,就会传遍三州路府之地,谁遇上也难咽下这口气。依老夫看来,你跟弟媳一家一起上我山寨,一来可以躲避衡州官府,二来可防备孙碧云来挑事寻仇,再者,我们兄弟能聚在一起。何乐不为!”王六、屈云也点头赞成。王六道:“还有王兄弟,也干脆一道入伙了,二位的家眷,包在兄弟我身上,保管平安顺利接了来,不伤二位一家一根毫毛!”
刘尚听了,一时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各位心意,小弟岂有不知!小弟何尝不想在此同众兄弟快活!只是各位兄弟还不了解我那婆娘的气性,小弟此次也是事关重大,救人如救火,因此同家小和众猎户们不辞而别。如果此次突然派人去接了家小来,我那婆娘必然会感觉太意外而惊恐,或许会拼死不从。还有就是那些猎户,如果没有我等上次带领他们打劫州府总管的那件事,也还罢了,只是自从这件事以后,这些猎户们也是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全赖仗小弟在替他们壮胆,一旦晓得我丢下他们不管,独自个到了这山寨入了伙,他们还能安心吗,我这个人在他们眼里,成了什么人了?所以,这个事,请容小弟还是回去村里,同家人及众猎户们想个万全之策,再入伙这里,各位看如何?”
王六道:“依我看,大不了四弟带了那批众猎户以及家小,全都到我山寨里来,省得在那村里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有就是,下月的二十四日就是大哥的六十大寿,四弟干脆带上你的人马上山,作为给大哥大寿的见面礼,来个双喜临门,如何?”
欧明听了,呵呵笑道:“三弟说到哪里去了。四弟自有四弟的难处,一切请四弟便宜行事,我们不得为难他。只是三弟今后要派些人去村子,保护好刘兄弟便是,刘兄弟要有什么闪失,我只拿你是问!”王六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只要我王六的命在,就有四弟的命在。”众人说得投机,痛快畅饮,至深夜方休。
次日,刘尚、王柱成就要告辞。欧明命人取了一袋银两,对王柱成道:“王兄弟,你是局外人,这次红桥寨有难,你能挺身而出跟随四弟,老夫我感激不尽。你要下山,老夫也没什么相送,特备了一些银两相赠,以表老夫的一份心意。”
王柱成虽是个猎户,家里也不富裕,但也是侠义之人,哪里肯要,一再推辞。欧明道:“如果王兄弟是嫌老夫的银子太脏,老夫就只好收回了。”王柱成一听这话,只好收下。欧明等众将领又要送刘尚至山下,刘尚坚辞道:“各位请回山吧,下月就是大哥的大寿,我是一定要来向大哥祝寿的,很快就会见面,不必太客气。”欧明等众将只得同刘尚二人依依惜别。
刘尚只怕婆娘担心,心急火燎地往家赶。进了家门,天已黑了,果然见梅秀两眼哭得红肿肿的。见了他,也不问不说话,只是哭。刘尚见两孩子还好好的,也放心了一半,只得搂了婆娘,连哄带劝,好不容易让梅秀收了泪,默默做了饭吃了。到了床上时,梅秀才开口问:“你实话同我说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你要是还瞒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刘尚一听,就愣了,想一定是这消息走漏了?一看婆娘那架势,身子端端正正坐在床头,一双眼睛睁得吓人,刘尚就只得把自己如何在二姑娘山狩猎时,误闯了红桥寨,结识寨主欧大哥,结拜为兄弟,到前日去为欧大哥办一件急事等情况简要说了,只隐瞒了做的什么事。末了道:“我也一时三言两句说不清楚,怕你听了,不明就里,必然阻拦,日夜担心。所以就一时瞒了你。”梅秀听了,果然心惊胆战,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天大的事来!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倒同他拜起兄弟来了!你还要我们娘仨活么!”又是痛哭不止。刘尚只得安慰道:“你这是妇人之见,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些年,我不说,你也不是不晓得,当今这朝廷官府,都是外族,只顾欺压盘剥,哪顾百姓死活,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都一个个被逼上山躲避官府,以至现在山寨林立,很多立寨为匪的,其实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周围的老百姓也情愿服山寨的人管辖,也不愿受官府盘剥欺凌。别的不说,就红桥寨欧明大哥,还是秀才出身的文人,他在那山寨二十多年,从来不错杀一个守规矩的老百姓。他手下的兄弟也个个是重情义的好汉。要不,我也不会轻易同他们结拜。”
梅秀一听,越不安,哭诉道:“这么些年来,为了躲避官府,免遭祸端,我费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少风险,没日没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熬过了这么些年,我这颗心才刚刚放松一下,你偏不安心,又是打虎,又是斩龙,出这些风头,我还又日夜替你担心。上次带人去城里卖皮货,带了那么多凶器马匹回来,说是从那里借来路上防身的,又要还回去,我就感觉不对头。没有想到你竟然同那土匪沾上了!我这家还有安心的日子过么!”刘尚只得劝道:“我也何尝不想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衣食无忧的日子,同你厮守一辈子?只是当今世道,容得你做缩头乌龟么?比如你看到贫弱的百姓受富豪欺凌,你却有一身救人的本事,见死不救,拔刀相助么?我救了这些人的命,别人要感恩,要同我结拜兄弟,以求保护,我能不好人做到底么?这欧明大哥,说来也是话长,他还是我从小在山上从师学艺的师父的师兄弟,也就是我的师父。人家善待我,我怎么也该以礼待人吧。”梅秀道:“你结交什么人不可以,偏要去结交匪类。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梅秀也与土匪们不共戴天!”
刘尚心里明白,梅秀同她说过,在她七岁时,她爷爷就在一天黑夜被一伙土匪砍了头,现在还心有余悸。她的心里从小就扎下了对土匪仇恨的种子。现今,她怎么能容忍丈夫与仇人为伍。刘尚想到这里,只是叹息不已,道:“我还想,下月欧大哥六十大寿,我已答应要去祝寿的,欧大哥年岁已高,想让你缝件厚棉衣给他保暖呢,看来也做不成了。”摇头不已,看梅秀还是悲泣,只得安抚睡了。
谁知过了两天,梅秀却找来两张狼皮子,对刘尚道:“这大冬天的,哪里去找好的棉花,听王柱成的婆娘说她家里有两张狼皮子没卖,我就要了来,就替你那欧大哥做件袍子吧,上岁数的人,穿了暖和。”刘尚一听,不觉心里一热,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替仇家做这违心的事。”梅秀叹息道:“你一个男子汉,答应人家的事,就不能丢了面子,让人家说你媳妇不近情理。”于是白天烧水做饭耕种带孩子,晚上挑灯熬夜为欧明缝衣吊袍。
却说孙碧云围了两天的红桥寨,算是把刘尚引出来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那刘尚羞辱一番,回到寨中一句话不说,闭门谢客整整三天。还是成芳好说歹说劝开了门。成芳见碧云一脸憔悴,头凌乱,哼了一声道:“堂堂一个掌管上千人的山寨之主,被区区一个刘尚,就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我们一个山寨的人怎么看你!”碧云冷笑着道:“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还来责怪我!”成芳道:“找我算什么帐!”碧云道:“那个姓刘的,你到底摸清人家多少来历?他到底在哪里学的功夫,他哪来这么大的胆识?他到底有家小没有?这些都没有搞清楚,还说什么向我推荐来山寨,当头领,做郎君!你看他哪有怜香惜玉的心肠!我算是实实让你害苦了!”成芳一听,双目圆睁,嗔怒道:“啊呀!你是屙屎不出怪拾粪的,我是王泥打了黑心灶,好心没好报!那姓刘的什么来历,你让我去摸了么,当初还不是听你说起的这个人,我只是先看了一下他的真容,才告诉的你。你山寨自己惹的人家,人家为救兄弟,只身独闯山寨,生生的活擒两个头领,虽是擒了你,也是你我先起了害人家的心,人家为自救,才不得已做下的,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又有什么理由怪人家!常言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头领,身经百战,哪个能保证没有一个闪失!依我看,如果没有这场攻斗,我们还不晓得这刘尚以及那红桥寨的欧头领的为人,现在我才看出来,那刘尚和欧头领,才是真正有大将风度的人,不计前嫌,以怨报德,有勇有谋,是能够担当大任,干轰轰烈烈大事的将才。这样的人,我们不拉拢,难道还要让他们彻底与我们为敌,成为我们的对手么?”
成芳越说越激动,碧云听了,也觉得句句在理。笑了笑,道:“师姐就是师姐,能慧眼识英雄。其实,妹这些天也同姐想到一块了。为了这个山寨的出路,我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妹现在虽也是一个山寨主,但毕竟是一个女流,早有退归让贤之心。不要看现在我们只是同各山寨自己打来争去,我们还有些胜算,这算得了什么,现在各个山寨林立,越来越多,山寨势力愈来愈大,如此展下去,朝廷官府不可能放任不管,我们最终的强敌,将是朝廷那些虎狼般千军万马训练有素的官兵。对待这样的强敌,你看看现在我们这山寨,又有几个能堪当大任?王兴就不用说了,夏全明虽是有谋有勇,然勇猛不足,谋欠胆识;唐林是有勇有识,但欠计谋,其他的更不用说了。想来看去,也只有那个刘尚,虽是现在年轻气盛些,但只看他那胆识,能闯入州总管府活擒总管,能独闯我山寨活捉众头领,有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只要稍加历练,就有统率万军之勇,能驱千马之才。如此将才,我等哪能放过!”
成芳听了,点头叹服。
次日,孙碧云打起精神,唤众头领到厅议事。众头领见女寨主终于到位视事,都松了一口气。孙碧云笑了笑,对各位头领道:“这些天,我在家闭门谢客,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家羞愧难当,无脸见人呀!”众头领听了,只是嘿嘿笑。碧云道:“这些天我在家,一直是在闭门思过。有人会说,此次我们输在那刘尚和红桥寨手下,会使本头领颜面无存,东落寨名声扫地。其实恰恰相反,常言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英雄不打不相识。本次战前,我就说清楚了,本寨要打的这一仗,不是为财,也不是占地盘,说是报复,那也是托辞,而是为争得良将,为我所用。虽是败了,但经过这一败,更让我们见识了刘尚的真本事,也让我们看出了欧明以德报怨的大将风度。因此,今天把各位头领叫来,议题只有一个,就是用什么办法,将这刘尚和欧明及红桥寨拉拢到我山寨来。”
众头领听了,都叹服大头领不计个人恩仇,为山寨大计着想,却也想不出争取刘尚及红桥寨的办法。还是夏全明道:“依我看,此次失利,还是我们对这刘尚的真实来历和背景没有真正摸清楚,对刘尚的争取,不急于一时,先摸清他的来路,再对症下药,以求一举成功。”
孙碧云点了点头,道:“就依二哥之计行事。”于是就令李三、赵文礼,限十天之内摸清他家在何处,以及他本人的来历。李三、赵文礼领令而去不提。
却说眼看腊月二十二日,欧明寿辰临近,梅秀的狼皮袍子已缝好了,刘尚一看,大喜。也便试探地问梅秀:“上次欧大哥反复向我说,请你一同到山寨一聚,我都谢绝了,此次欧大哥大寿,你要是能同我一道去一趟,那是再好不过了。”没想到梅秀一听,怒眼一瞪,道:“好你个刘尚,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能给你做个寿礼,也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要我去那土匪窝,除日头西边出,曲河水倒流,你趁早收了这份心!”刘尚一听,哪敢再言。
王柱成也主动上门来找刘尚,商谈去红桥寨给欧明送寿礼的事。刘尚道:“这个事,我看还是不劳你及众兄弟了吧,我代各位去就行了。”王柱成道:“弟的兄弟就是我们众人的兄弟,再说,凭那欧大哥这样诚心仗义待我们众人,他这样的大寿,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便问刘尚送什么寿礼才好。刘尚想了想,道:“要说寿礼,我倒想起第一次到山寨时,也是无意赶了一群野猪上山,那欧大哥就为我们备了一个野猪宴,欢喜不已。上次那王六吃了嫂子做的野猪肉,也赞不绝口。看来,山寨的兄弟们对这些野物还是很稀罕的,我们又都是些猎人,也没有别的可送,就送些野兽肉吧。”王柱成听了,欢喜不已,道:“弟说得有理,要说别的东西不好备,这些野物,各家各户都有些储备,收来就是。”
过了两日,王柱成就收齐了,有十几担,刘尚一看,什么野猪、獐麂、獾狗、豪猪、野狗、山猫、穿山甲以及鱼虾鳝鱼螺蛳等样样齐全。刘尚大喜。立即召集了二十多个大小队长及老猎户,挑了兽肉,一路风风火火往红桥寨而来。
到了红桥寨,只见整个寨子张灯结彩,众人喜气洋洋。欧明听说刘尚带众猎户前来拜寿,大喜,亲自率众头领出寨迎接。王六一见众猎户挑来的野兽肉,惊喜不已,道:“四弟,你真是送来了及时雨!昨天我们还在为山上的肉类品种太少,凑不够十九道菜犯愁,哪里想到今天就送上门来!”刘尚道:“三哥偏要凑齐十九道菜,有何讲究?”王六道:“大哥的寿辰是头晚十六道菜,次日中午十九道菜,晚上冷寿十六道菜,倒过来读就是六十寿辰,中午正宴十九道菜代表日久天长。”刘尚笑笑点了点头,道:“看来三哥还花了一番脑筋。”众人到了聚义厅来,见厅吊上了六十盏大油灯。几十张大桌已摆在大厅灯下,六桌一排,共十排六十桌。大厅上方摆一张大八仙桌。八仙桌东北正上方设一张虎皮太师椅,就是老寿星欧明的座位。
欧明请刘尚等到小厅坐了,刘尚把梅秀缝的狼皮袍子送给了欧明,道:“这是我那堂客梅秀,这些天赶出来的,也不晓得合不合身?”欧明听说是刘尚妻子亲手缝的,忙当众穿上了身,却也合身。欢喜不已,道:“这件袍子,胜过万金!我老夫明天就穿了弟妹做的这件衣服,过这寿日。”又问弟妹怎么不一道来,刘尚道:“她带着两个孩子,孩子还少,也不方便。”欧明也就罢了。
当日晚上,红桥寨大厅灯火辉煌。六十席的众喽啰早已就座,吉时已到,欧明、刘道成、王六、屈云携刘尚、王柱成等众猎户进得厅来,厅内顿时掌声雷动。欧明携刘尚一坐定,就听锣鼓唢呐鞭炮齐鸣,厅外也轰轰轰地放了三声长铳,就有两对大红狮子舞了上来,舞毕,就由各寨大小头领依次上来,向欧明献寿礼,都用草纸包着,上贴一条红纸,也不知道包内是什么东西,待众人依次献礼完毕,王六才高叫一声:“开席!”就见一队穿着大红衣服,头戴红头巾的众喽啰一排排依次上来,先是端上一大坛酒,依次放到各桌子上,继而是一大簸箕米饭,继而就是菜,先是一大盘烧蒸扣肉,继而上的是爆炒野猪肉、薯粉条炖麂子肉、黄泥糊烤鸡、油炸鲢鱼、荷折皮脚鱼、香蒜野兔肉、芥菜牛肉、萝卜丝冻河虾、爆炒竹鸡、水煮烟笋、火夹青菜头、清炖莲藕、猪头肉片味汤、草鱼肉丁汤、清炖茯苓野狗肉汤等,十六道菜上齐。
欧明就端起酒碗来,道:“今天,承蒙刘兄弟同众猎户兄弟来为老夫捧场,老夫今天高兴,请各位一道先喝了三碗酒,喝完了这三碗酒,老夫才有话说。”众喽啰齐声喊:“干!干!干!”就已灌了三大碗。这正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被强将羞自身
欧明乘胜化积怨,碧云虽败却贤明。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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