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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易兴阳率众军攻打全州东西两门,同守敌厮杀了半日,无功而返,却伤亡众多,只得暂缓攻城,撤回人马休整。易兴阳自投义军以来,上阵无数,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全州城打得如此窝囊。王克平道:“少主人,这全州城虽小,却城墙坚固,守军顽强,若如此硬攻,只怕难以破城,还徒增伤亡,还是派人去永州向刘元帅求援吧。”黄胜宁也劝道:“我军攻衡州时,有不少大炮与抛石机,既然这守军难缠,不如禀报元帅取了这些家伙来,不怕这些兵油子抵抗得了。”易兴阳一听,只得点了点头,命人禀报元帅。
却说刘尚得到取了道州的喜讯后,便连日坐等全州消息,却是音讯全无。便问荣泽道:“兴阳打仗向来性急,为何至今无消息,莫非遇上了麻烦?”荣泽道:“全州不比道州,守备张君平与脱云都是功夫了得不说,那王守敬老奸巨猾,手下两千多人马都是些广西兵油子,能攻善拼,难以对付。再加上城墙坚固,护城河又宽又深,一时怕难以攻破。”正说着,就见兴阳派人来禀报,兴阳兵马开到全州,先是当夜遭敌劫营,继后攻城失利,伤亡人马不少,易将军请元帅调大炮与抛石机相助攻城。刘尚一听,哪里忍耐得住,便要亲自率军赴全州。涂貌道:“一介小小州城,何劳元帅亲征,末将愿领兵携炮去助小霸王。”刘尚道:“你刚从道州回来,还未歇息,就同荣泽守永州城罢,本帅主意已定,与易峰、唐林、郭闻成领三千兵马前往。”于是率军携带十门大炮,十架抛石机,连夜赶赴全州。兴阳闻讯元帅亲临,慌忙率众将于十里外迎接。惭愧道:“末将无能,惊动元帅出马。”刘尚笑道:“兴阳打仗,向来兵贵神,无往不胜,却如何在此阴沟翻船?”兴阳道:“只怪末将大意轻敌,使我被动应敌,以致损兵折将。末将难以免责,请元帅治罪。”刘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常胜将军?目前且以攻下此城为议,不言追责之事,各将领不必有所顾忌。”
一时到了营中,刘尚先是看望安抚受伤将士,再察看城楼门墙地势,便与众将商议攻城之策。听荣择细说了城中总管王守敬,达鲁花赤脱云如何鱼肉百姓,百姓敢怒不敢言,又听了兴阳等细细介绍了城中守敌情况及两次厮杀状况,刘尚也不禁十分恼怒,道:“如此说来,这城中守官民愤极大,且藐视我义军,实在可恶,我等也无劝降之必要了,只有强攻此城,为民除害。”于是下令,集全部五千兵马,四面同时攻城,刘尚亲自同唐林率二千兵马攻打北门,易兴阳、王克平率一千兵马攻打南门,黄胜宁、洪可郎率一千兵马攻打西门,易峰、郭闻成率一千兵马攻打东门。以北门为主攻,带来的十门大炮,十架抛石机,还把所有的弓箭手和火铳手都全部用在攻北门上,力求从北门突破,其他攻门兵马同时配合攻打,让敌军分散兵力,尾不能相顾。众将领命,连夜部署。
次日清晨,刘尚亲率五千兵马,潮水般从城外四面涌来,众兵马呼号之声,如滚雷一般传来。王守敬、脱云和张君平见状,慌忙率众军在四处城门御敌。张君平率八百余兵马守北门,见刘尚兵马汹涌而来,到了城门前,也不打话,只见令旗一挥,就听城外突然炮声隆隆,城楼上顿时炸声震天,烟火滚滚,张君平等将士还没有明白过来,便已被火炮炸得血肉横飞。可叹张君平一世英雄,竟命丧炮火。紧接着,便是一块块大石头如雨般被抛石机抛向城楼,刘尚见状,一声令下,一时又是千万支乱箭如雨般射来,紧接着大军呼喝着扑向城门城墙,这些广西兵油子哪见过这等阵势,侥幸活下来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东躲西藏,哪里还有防守之力,被义军登上城墙,突破城门,放下吊桥,引大军直入城来。
这王守敬、脱云分别在西门和南门作殊死抵抗,突闻信兵来报北门已被叛匪攻破,张君平被炮炸死,叛军已进了城,二人大惊,只得弃了城门,率众兵马分头到东门聚集。南
门易兴阳、王克平见状,大喝一声,身先士卒,挥军杀向城墙,同众义军奋勇爬上云梯,上了城楼,杀进城中。紧接着黄胜宁、洪可郎也破了西门,率兵涌进城来,这易兴阳进了城,遍找王守敬和脱云不着,正在焦急,就见有一队百姓自告奋勇,要带义军去找王守敬和脱云,兴阳大喜,忙跟着众百姓到了东门,正见王守敬和脱云率众残敌一千余人,正在城门前与易峰、郭闻成的众义军冲杀,企图从此门突围逃命。易峰、郭闻成分别同脱云和王守敬厮杀。易兴阳赶到,大喝道:“休要放走贼将!”率军从王守敬和脱云背后杀来,一时众守军被义军前后夹攻,敌强我寡,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眼见众兵马死伤惨重,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小霸王早已怒火中烧,挺枪来战王守敬,王守敬本已被易峰杀得难解难分,哪里顾得上小霸王的凌厉攻势,战不到二十个回合,被小霸王一枪刺于马下。王克平来战脱云,脱云本已的同郭闻成的厮杀中略占上风,正想杀了郭闻成,夺路而逃,哪想平地里又杀出个王克平来,只得回头来战王克平,郭闻成已是气力不支,乘机退到一旁,见王克平同脱云杀成一团,胜负难分,便张弓搭箭,乘脱云不备,一箭射向脱云,中其后背,脱云中箭,倒下马来,被王克平手起枪落,了结了性命,易兴阳便打扫战场,收兵回府。一时全州城被攻破,城中百姓,眼见王守敬和脱云被诛,欢欣鼓舞,连日放鞭炮庆贺。刘尚命黄胜宁与郭闻成率领两千兵马留守全州路,其余将士返回永州,再命易峰、阮国平、陈佑仁领三千兵马留守永州路,起兵凯旋回寨。自此,整个湘中湘南的路州县全被义军占领。
盟主易华得知刘尚收复永州并全州道县,大喜,亲自下山迎接刘尚大军凯旋,设宴犒劳三军,宣布刘尚为副盟主,仍兼兵马大元帅,众将大喜,纷纷向刘尚祝贺。
此时义军在湘中湘南已无敌手,也无外敌侵扰之忧,百姓得以太平。易华便对刘尚、冯平道:“现我义军既已平定湘中湘南所有州城,我义军大本营却还守在这铁顶寨,似乎不伦不类,老夫想把义军大营迁往衡州城。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冯平点点头,道:“此议正合贫道之意,不知副盟主之意如何。”刘尚也点了点头,道:“此议甚好,只是我大本营既搬迁至衡州,其他各寨义军也要下山迁至州城才是,如何做好各义军搬迁后的兵力防守部署,还是请军师定夺。”冯平道:“吾已久虑此事,现我三路义军,搬迁之后,仍如过去一样组成左中右三路军。每路设正副统制,领兵一万,成品字形驻扎衡州府周围,拱卫衡州城里的义军大营。至于正副统制的人选,由二位盟主钦定。”易华道:“刘副盟主身兼兵马大元帅之职,对众将了如指掌,知人善用,人选就由副盟主提名。”刘尚道:“依我看,三路可分封涂貌、易兴阳、陈虎任统制,黄胜宁,洪可郎、刘金禅为副统制。”易华道:“就依副盟主之意。”于是任命涂貌与黄胜宁为左路军正副统制,领马步军一万,将校十员,驻守衡山湘潭一带;任命易兴阳与洪可郎为中路军正副统制,领马步军一万,将校十员,驻守耒阳常宁一带;任命陈虎与刘金禅为右路军正副统制,领马步军一万,将校十员,驻守邵阳祁阳一带。令各路府守军部署路府兵马两至三千人,州五百人,县三百人,以维持地方治安。路州县总管、州尹、县令负责管辖区域内赋税粮草的征缴,动员百姓开荒种地,引河瀼摡,修塘筑渠。一切安排就绪,易华号令各路各寨义军将士,择日搬迁,众将士闻讯,欢喜不已,纷纷举搬迁之事。
易华等正在部署搬迁营寨,忽见刘道成派人来报,称天完帝徐寿辉麾下陈友谅派熊天瑞为使,前来衡州联络铁顶寨义军归顺天完之事。易华一听,疑惑道:“老夫不是已被天完帝封为湖广参政一职,如何又来谈归顺之事?”冯平道:“盟主有所不知,原湖南一带乃倪文俊之地盘,因倪文俊谋反投靠元朝,被
陈友琼觉察,密报天完帝,被徐寿辉除之。这湖南之地就落入陈友谅之手。不要小看这陈友谅是徐寿辉手下的一位汉王,其手下兵多将广,决不会久居人下。据报他现已占据岳州,其兄陈友才攻占潭州,势力已大大过徐寿辉,这熊天瑞乃陈友谅身边幕僚,既然来到衡州,不可不见。”易华恍然大悟,忙令刘道成陪同熊天瑞前来铁顶寨。
过了几日,熊天瑞来到铁顶寨,易华只得亲率刘尚、冯平等众将下山迎接,到了大厅,分宾主坐定。熊天瑞见易华已是年过花甲,须如雪,但气势威昂,见刘尚年岁三十五六上下,身材伟岸,气势不凡,再看军师冯平年近半百,道帽青袍,仙气道骨,在座数十员战将个个威风凛凛,绝非一般绿林队伍,不禁肃然起敬,道:“下官奉天完帝国汉王之命,前来贵部联系共同抗元之事。”说着递上汉王陈友谅书信一封,军师览阅。熊天瑞道:“汉王特别叮嘱,衡州义军,共襄义举,奋起抗元,功绩赫赫,早该加官封爵。下官此次专程前来,便是商请如何加官封爵之事,还请盟主将盟主以下将官及七路四州之地的文武官将名册交给下官,待下官禀报汉王与天完帝后,定夺封印之事。”易华、刘尚与冯平忙一一相谢了。易华道:“我等官爵之事,倒无紧要,只是我义军原先主孙碧云,结盟抗元,功勋卓著,岂料功成之际,不幸身亡,还想请熊大人禀报汉王与天完帝,追封我先主谥号,以彰其功。”熊天瑞点头称是。当晚,易华设宴,为熊天瑞接风洗尘,次日,易华欲邀请熊天瑞巡寨察看山寨风景,兵马部署,熊天瑞称汉王有言,要回复命,当天即下山寨,不提。
冯平、刘尚等正在忙于搬迁,忽闻山下军士来报,称刘尚夫人梅秀已来铁顶寨,人已到了山下。刘尚、冯平听了,大惊,慌忙下山迎接。三人下山,只见梅秀骑一匹枣红马,带了十几个随从及大批货物。冯平一见,忙拱手道:“夫人亲自前来此寨,为何不事前通报一声,贫道仓促相迎,太失礼了。”梅秀笑道:“听冯军师此言,是把我当外人了么,如此拘礼!”冯平也笑了寒暄了一番,一同到了山寨,易华同山寨众将及成芳、徐小红、刘月芳和杨雪、杨风等众姐妹闻讯,大喜,一同来见梅夫人,梅夫人一一见过,同众姐妹们亲热不已。
易华道:“如今山寨即将搬迁至衡州,夫人此来,有何见教?”梅秀道:“我此次来山寨,是因刘尚回衡州时,说过要为孙盟主建庵的,现既你等要弃寨去衡州,我想山寨活着的将士能回城安享太平,然如孙盟主这些亡故的将士,却只能葬尸山寨,魂归乡野,冷落寂寞,岂不令人伤感!故我今特来此,是自作主张,请来雕刻工匠,为孙盟主和已故的头领立庙塑像,也让他们在庙中享受世人的香火,不知盟主意下如何?”易华、冯平等一听了,不觉为之动情。易华便携冯平等下坐,向梅秀揖拜,道:“梅夫人深情大义,实令我等感佩。老夫同军师等代孙盟主及阵亡将士,先敬谢了!”梅秀一见,慌忙下坐,趋前回礼,道:“盟主、军师何必如此!想我梅秀初到衡州时,是孙盟主慷慨暗赠我银两,使我等能有今日,又想当初与孙盟主分别之时,孙盟主对我之誓言,历历在目,孙盟主及山寨之大恩,我终身难报,今日若不了此心愿,只怕我梅秀负疚一生。”冯平道:“既然夫人有此盛情,我等便耽搁几天,待夫人立庙塑像后,再搬迁不迟。”梅秀道:“不劳盟主军师费心,你等只须按既定日子搬迁罢,只需留下些人工相助便可。我此次来,已带来立庙塑像的工匠和金铜香木等所需资财,在此督工制造就是。”刘尚听了,便道:“既然如此,由吾留下同梅秀来承办此事,盟主、军师还是按计划搬迁罢。”冯平道:“既然梅夫人亲自前来为孙盟主等阵亡将士立庙塑像,这是我义军搬迁之前之大事,不可马虎,搬迁之事,便拖延些天也不妨事,贫道之意,建庙造奄之事,也不必重新选址建造,此山寨搬迁
后,遗下空屋甚多,贫道也略知些风水,可备选几座房屋,改造过来,如此既快又省人力财力物力。待此事办好,我等祭奠过后,再搬迁罢。”梅秀听了,点头赞同,冯平便传徐贵打点立庙塑像之费,梅秀忙制止道:“此项开支经费,既是我的主意,我已全部运来,就无须动用山寨银两。请盟主、军师了却小妹的心愿罢。”易华、冯平听了,只得罢了。当夜,梅秀就在山寨就宿,自与刘尚一夜恩爱,不提。
不一日,立庙塑像工程已成,一庙一奄,其奄建在铜姑寨,名碧云庵。易华等率山寨各将士举祭毕,便搬迁下山,除留下邹国生、凌群和几百工匠的人马继续装饰庙院外,其余众将一律开赴衡州城。
刘尚、梅秀让咏香、荷花收拾行李准备下山,谁知咏香携荷花双双对刘尚和梅秀道:“我姐妹俩从小就跟随盟主大姐,现在盟主大姐在这山奄,我俩不忍让大盟主姐孤单,决定在这山中削为尼,为盟主守灵。还望姐姐姐夫恩准。”刘尚、梅秀听了,大惊。梅秀道:“你二人年纪轻轻,何故有此念头?是我同你姐夫怠慢二位妹子了么?”荷花道:“姐何出此言!只是盟主大姐在时,我姐妹二人便过誓的,生是盟主大姐的人,死是盟主大姐的鬼。既是梅姐同姐夫出资修了这奄,总不能没有人来陪伴守护?梅姐同姐夫了了心愿,独我二人心愿也要了了才是,我二人心意已定,还请梅姐同姐夫恩准。”刘尚听了,心虽不舍,然碍于梅秀,不便启齿,只听梅秀叹息道:“难得你姐妹俩有此情义,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只是你二人不要光想着盟主,也不要忘了我同你姐夫,你姐妹俩要时常回城里看我,我同你姐夫也会每年清明或在盟主忌日,上山寨来祭奠。”咏香、荷花二人听了,便拥着梅秀,泣不成声,梅秀、刘尚也不免落泪,叮嘱不已。咏香、荷花自此与刘尚相别,刘尚虽不便多言,却是另一番痛楚:
挥泪此相别,拔营去衡州。心已定,情未了。回妾相随,侍君恋依依。这一去,满腔难言情,化作想思泪。
却又听成芳来报,称杨雪、杨风不愿下山,也要在这里守候陈将军。冯平、刘尚只得苦劝,哪里劝得动,杨雪道:“既然梅夫人修了这庙,总会有人来此供奉,也要有个添油供香烧纸的人。现既然衡州已收复,再难有大战,我湘南从此太平,我等也可在这铁顶山下图个清静,伴随夫君和孙盟主英灵了。我等心意已决,还望盟主与军师垂恩罢。”易华、刘尚、冯平见劝不动,只得罢了,忙要拨些银两和女子相陪照顾,被杨雪、杨风坚辞拒绝。
自此铁顶寨众将士下山回城,众义军分成数路,一路由陈虎、刘金禅率军开赴宝庆、永州祁阳之地屯军操练;一路由涂貌、黄胜宁率军开往衡山、湘潭之间屯军操练,易兴阳、洪可郎一军随正副盟主一起进城后,屯军耒阳常宁之地操练,不提。
且说那熊天瑞自铁顶寨回到岳州不久,天完帝徐寿辉害怕汉王陈友谅势大,便欲清除,谁知被陈友谅得个先机,便借故弑了徐寿辉,在采石矶五通庙称帝,建国号大汉,改元大义,封邹普胜为太师,张必先为丞相,张定边为太尉兼枢密院使,一面继续抗元,一面与朱元璋等红巾军争天下。为巩固湖广后方,大汉积极联络各地反元势力。接到熊天瑞禀报与衡州义军接洽情形,得知衡州义军势力不小,不但将领文武兼备,而且是一支训练有素能攻善守的五万大军,连克帖木儿的数万精兵,心中既惊又喜。惊的是这股势力原与徐寿辉素有来往,如不肯归顺他大汉,将是大汉新朝的心腹之患;喜的是若能把这支劲旅掌握在寡人手中,将为新朝如虎添翼,成为与朱元璋对抗的新生力量。如何处置此军,一时难以定夺,不禁忧虑不已。
次日临朝,陈友谅对群臣道:“昨闻报,衡州易华部反元势力,有将士五万之众,盘据湘西南大片区域,不可小觑。吾不知如何处置此部势力,望各位爱卿进言。”
殿前丞相张必先出班奏道:“臣闻这支义军乃抗元劲旅,现其领名义上虽是易华,其实权掌握在兵马元帅刘尚和军师冯平之手,这二人一个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个有运筹帷幄之谋,连帖木儿都不是其对手。其手中不但有五六万兵马,而且勇将如云。先后已攻下宝庆、武冈、湘乡、湘潭、郴州、衡州,后刘尚又率军连克永州、道州和全州。常宁、耒阳两州不战自降,几乎攻占湖南道绝大部分城乡,诛元朝名将帖木儿等大小将领数十人。我汉朝新立,若得此势力,为我所用,便可如虎添翼矣。”
陈友谅道:“张爱卿言之有理,只是刘尚乃山寨大王出身,不免江湖义气,拥兵自重,原又与徐寿辉有勾连,如不服我,如何是好?”太师邹普胜出班奏道:“依老臣看来,不如仍以徐寿辉所计,给他等封官进爵,多备金银美酒安抚,让湘西南七路四州之地仍原封不动归他管辖,并成立一个将军府,把易华、刘尚分开,易华可继续封他做湖广参政,刘尚可仍封为大将军,统管七路四州兵马。其余文武官员全由皇上加授官职,待他等从了后,皇上再去调遣他的兵马,不就水到渠成了么?”陈友谅一听,点了点头,道:“太师之计,正合寡人之意。不知哪位爱卿替寡人去走一趟?”殿中一人出班道:“臣虽不才,愿往衡州一行。”天子一看,是太尉张定边,陈天子大喜道:“有张爱卿出使,必大功告成。”于是命张定边为使,湖广行省丞相陈普文、枢密副使熊天瑞为副使,携天子诏书,带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御緞五百匹、御酒两百坛、御马十匹,次日出,直奔衡州而来。
衡州义军李三早有探子打探得消息,慌忙连夜回衡州向易华、刘尚、冯平禀报。易华道:“这陈友谅杀了徐寿辉,自立为帝,此等欺君罔上之人,且宜警惕。”刘尚也道:“我既已得衡州,据这湘西南七路四州之地,守护一方,安抚民生,待天下一统,便可解甲归田,休养生息,何必与这等势力勾结,再起战端?”冯平摇了摇头道:“二位盟主有所不知,依贫道看来,那徐寿辉即便不被陈友谅取代,也是成不了气候的人,反观这陈友谅,倒是能与朱元璋争夺天下的对手。如此乱世,成者为王败者寇,我等也难以常纲论是非。何况这陈友谅现已占据湖广、江浙、江淮、川陕、贵州等地,兵多将广,就我区区七路四州弹丸之地,可不能与他为敌。如今他既然有备而来,待其来后,且宽待之,看他的诚意,两位盟主再见机行事吧。”易华、刘尚等听了,只得从之。
次日,易华得知熊太尉一行离衡州只有五十余里,只得在城外十里率衡州义军将士相迎,熊太尉忙引张太尉来见易华。易华见状,慌忙下骑,来见张太尉,二人相见礼毕,张太尉一见易华须皆白,赞叹道:“久仰将士英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英武非凡,令人敬佩!有劳将军远迎,实不敢当。”易华道:“太尉过奖。太尉远道而来,吾等山野之人,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便将刘尚、冯平及众将一一引见,一阵寒暄过后,众人簇拥,勇士开道,金鼓旗幡,一同入城。
到了路府总管府,易华引张太尉等上坐定,张太尉顾视众将,道:“下官前来,是因天子得知贵部将士,联寨结盟,率起抗元,功勋卓著,十分敬佩,欣慰不已。只因现今元寇尚未清除,天下尚未安定,我等仍有携手联盟,共抗元军,还我大汉天下太平之责。故今天子专遣下官前来,接洽贵部将士,加入我天子麾下,同襄义举,共建我大汉天下。不知各位以为如何?”易华一听,看了看刘尚和冯平,二人也不应言,欲言又止。冯平只得道:“我等收复衡州后,湘西南已定,本当休养生息,安享太平,既然天子恩眷我义军,有旨意招安我等,继续抗元,我义军身处天子脚下,岂能置身度外!必当服从天子调遣,为大汉天下效力就是。”易华也道:“军师之言,正合吾意。然招安之事,我等虽是无异议,却不知众位
将士之意如何。还请太尉在我衡州委屈数日,待吾等与众将士计议,各位兄弟均无异议后,再请旨受命罢。”
张太尉听了,疑惑不解,道:“下官向闻贵部义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易、刘盟主及军师威德天下,号令三军,赴汤蹈火,不敢有不从者。如何此等大事,却作不了主?”冯平一听,笑了笑道:“太尉有所不知,我义军乃四十九山山寨寨主结盟而成,原为抗元兴汉,祭旗结盟,各寨既已与官军为敌,面对强敌,生死攸关,自是上下同心,生死相依,必唯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然自古以来,即便是嫡生兄弟,也有共贫贱易,共富贵难。今我义军所据之地,已无强敌,战事既息,各路将士,必思休养生息,各有所图,上下不一定同志。今天子欲招安我各路义军,如我等并入,必有奉旨舍寨弃家,起兵北伐,再起战端之举,故我各路义军,定有举见不一者,只有与其相商,征得其许可方行。”张太尉一听,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还望盟主及军师在各路义士将领面前多多美言,以体现我天子恩眷之意,即便有异议或不从者,可否让下官前去相劝,总要齐心加入我天子麾下才是。”易华道:“此事,我等必尽力而为,何劳太尉费心。”冯平道:“太尉且在此宽心数日,不妨待贫道陪同太尉,领略我衡州风光,包揽风俗人情,待我等统一各寨将士意见,愿意招安后,再请太尉颁旨,如何?”张太尉只得答应。当晚,易华设宴,请各上将军作陪,为太尉等众接风,次日,易华便传令各寨义军将领入城议事,共商接纳天子招安之事。有分教:
湘中十载乱纷纷,义军奋起抗官军,
浴血争得太平时,却又风起闻血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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