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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曾询用聂东明之计破了衡山县城,守将陈国立却还在府上沉睡,天还未亮,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就听门外人进来禀报:“将军不好了,西门城外火起,怕是有贼人攻进城了。”陈国立一听,慌忙起来,披挂出门,只见城西方向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慌忙上马,向西城门方向奔来,没走多远,就被聂东明率众义军当街拦住,陈国立一时看不清对方来路,喝道:“来人是谁?敢拦我陈国立的道!”聂东明一听,呵呵笑道:“陈将军,你不认得我了么?你的衡山县城早已被我攻破,看在你我相认的份上,你就下马投降罢,我给你一条生路。”陈国立一听,细细一看,认出是聂东明,不觉大怒,道:“好一个叛逆贼子,朝廷待你不薄,封你将军之职,镇守一方,你不但不感圣恩,坚守城池,反而投靠叛军,竟带兵反过来攻打朝廷官府,真是无耻之极!你还有何脸面来劝我!”挥舞一对双锏,便向聂东明刺来,聂东明只得挥枪相迎,两个厮杀起来。但见得:
一个枪挑霸王汉,一个锏杀猛虎将,一个马上如鱼得水,一个地上脚步如飞。马军斗步将,似泰山压顶,势势铺天盖地;步军敌马军,如釜底抽薪,阵阵浊浪冲天。直斗得马吐白沫声如雷,地涌尘灰卷天外。
两个一气之下斗了三十余招,越斗越勇,杀成一团。激战之际,曾询带领大队人马赶来,把陈国立团团围住。曾询见陈国立一员歩将与一员马将相拼,不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健步如飞,一对双锏在他手中挥来挥去,十分得手,心想此人非等闲之辈,便喝道:“陈将军,我念你是条汉子,你现在已被我团团围住,插翅难飞,还不快快投降!”陈国立道:“宁愿战死,绝不苟活!”曾询一听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便道:“聂将军先歇息,让本将军来会这厮。”聂东明退到一旁。曾询一对大锤呼呼打来。
陈国立此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手持双锏,抵住两锤。两个你来我往,锤砸锏抗,锏打锤迎,一口气斗了十余招,已是气力不佳,对手锤重力大,技巧艺精,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便想逃走。哪知前后一看,前有聂东明后有唐林,两个虎视眈眈,逃是逃不脱了,于是索性撗下心来,要拼个你死我活,便使尽全力,直朝唐林杀来。唐林心想这厮狗眼看人低,点人欺负,欺负老子头上,岂能容你!便全力相拼与他厮杀。这时的陈国立已是孤注一掷,以命相拼。唐林功夫了得,见对方疯,也起狠来,斗了十余回合,陈国立已是汗流如雨,脸色赤红,看来已撑不了多时。而唐林怒火正旺,一杆长枪上下刺个不停,杀得对方气喘如牛,跳跃如猴。不一会,陈国立一声大叫,双锏一抛,摔倒在地气绝身亡。唐林下马一看。陈国立早已命归西去。曾询、聂东明都走来察看。曾询道:“陈国立也算是个英雄豪杰,令人佩服,就将他厚葬了吧。”众将便替陈国立选好墓地,厚葬在城南衡山脚下。县城已破,曾询命聂东明领一千伍百兵马留守衡山县城,以拒潭州之敌,自己率其余人马回铁顶寨复命。
涂貌、曾询两路兵马先后破了安仁、衡山两城,均到衡州聚集,刘尚、袁勤得知,忙率众将迎接,得知两县城已破,大喜。刘尚道:“听二位所述,二城均是以计谋破之,没想两位将军都是智勇双全,真正可喜可贺!”又向涂、曾介绍了攻衡州城情形,道:“这衡州却比不得安仁、衡山,帖木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我等打交道多了,摸清了我等的习性,再者城坚兵多,将广粮足,一时也难破城,好在你等二人已胜利完成碧云和军师所托,我等也算是完成牵制帖木儿向二城增援的使命,也可以同你等二位一同回寨复命了。”涂貌道:“现安仁、衡山二城已落入我手,湘潭有易副盟主亲率三千人马参战,也定是手到擒来。如此一来,衡州帖木儿向北的生路已断,已成孤城,即便现在我暂不攻打,他这几万兵马,也迟早是我义军口中的肉。”众将听了,欢笑不已。刘尚下令,明日四更造饭,五更拔营起程,退兵回寨。
岂知这帖木儿得知又有两路一千多兵马分别从东面和北面而来,聚集衡州城外,大惊,忙令人打探,得知原来是这两路兵马分别破了安仁、衡山两城,得胜回寨,来到衡州。帖木儿一听,更是心神慌乱,对众将道:“原来这刘贼连日围攻我城,真是另有企图,是担心我若得知二城被攻,必派兵增援,乃是阻我出援兵矣!如今二城已破,两路匪贼又聚齐而来,不知其下步作何打算?”参军姚成怀道:“如此说来,此股贼匪聚集,不一定有攻打我城之企图,其一,匪此战役中,刘尚阻我增援,攻取二城目的已达成,极可能会一同收兵回寨;其二,敌此次攻我衡州已日久,不见有任何起色,今虽增兵两路一千多兵马,却会因粮草给养不济,不能久待;其三,敌既已攻破我安仁、衡山二城,我四面的去路大都被阻断,衡州已成孤城,敌即便不即日攻打,我也坚持不了些日子,敌又何必劳兵伤财,作无畏牺牲?故此,大将军暂且不必担忧,明日多加观察,留心敌之动静罢了。”帖木儿听了,也觉得有理,便令探子细心打探,各将士在各城楼昼夜巡视,留心观察,一有动静,火禀报。
次日五更,便有探子来报,称贼匪正在造饭,有准备撤退之迹象。帖木儿听了,虽是放下以来,却是余恨未消,道:“总不能让这刘贼、易贼这么便宜地走了!”于是下令放炮,一时间,城楼十几门大炮响成一片,直炸入义军阵中,义军一时被炸得喊爹叫娘,屁滚尿流,死伤不少。刘尚得知,忙令撤退,退到十几里外,清点人数,被炸伤炸死者近百人。刘尚只得葬了死者,救治伤者,命义军全线撤退,返回山寨。
这帖木儿炮轰了叛匪,听叛匪鬼哭狼嚎之声,才算消了消气,忙令探子打探安仁、衡山失城消息,不久探子回报,衡山、安仁两县已被叛匪攻破,其中安仁县令陈济和步军百户长王得荣竞开城门投奔叛匪,马军百户长袁宁和达鲁花赤腾格云战死,县城已被叛将凃貌、陈林和黄胜宁等占领;衡山县城是叛匪用诈退兵之计,便我放松防备,从湘江泅水偷上水上城墙,入城后以放火为号,与暗伏在城西南之敌里应外合,开门破城,副将张树杉、达鲁花赤脱格尔当场战死,守将陈国立力敌三将,最后气绝身亡。衡山县城一千余守军,除阵亡外全投了叛匪。”帖木儿一听,又是气恨不已,只得坚守衡州,再也不敢出城。
刘尚等多路人马返回山寨,向盟主孙碧云交令。孙碧云大喜,即吩咐设宴庆贺。凃貌道:“末将半路搂草打兔子,捣毁一山寨,俘虏了寨主刘金禅,不知盟主如何处置?”碧去一听,笑了笑,也不答凃貌的话,便令传刘金禅上来。不一会,就见刘金禅喜孜孜地上得厅来,向碧主施礼,道:“盟主唤小的何事?”碧云便指了指凃貌和黄胜宁,对刘金禅道:“你认得他们么?”这刘金禅一见,慌忙上前施礼,道:“将军不杀之恩,在下感恩不尽!小的不知将军威望,有得罪之处,还望将军多多海涵。”凃貌呵呵笑着对刘金禅道:“我就晓得盟主惜才,必会用你。要说你的功夫,也不在我之下,真是不打不相识,我也难想那荒野山中,竟还藏龙卧虎。你也不必谢我,哪是我要杀你,实是杀不了你。”碧云也笑道:“今收了刘壮士,这也是你等有缘,我山寨之福,只望你等要不计前嫌,同心协力,一致抗敌就是。”又将刘金禅引见给刘尚,刘金禅一见,刘尚仪表堂堂,白面英俊,威风凛凛,对刘尚道:“末将久闻元帅威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乃我三生有幸。”刘尚见他身高七尺,身材魁梧,说话宏亮震耳,大喜,道:“我刚回山,听凃将军说刘壮士有万夫不当之勇,竞能连战我三员大将,我能得此勇将,乃我义军的大喜事,今有盟主赐宴,我当先贺三杯!”众人也十分欢喜。
凃貌又把安仁县令陈济和百户长王得荣归顺一事向盟主和军师禀报。孙碧云道:“此乃有功之臣,不可怠慢,快快请他们进来。”陈济、王得荣进来,向碧云、冯平等施礼。凃貌将盟主、军师、元帅等一一向二人引见了,陈济、王得荣见了,惊叹不已,慌忙一一施礼。碧云道:“才听凃将军说,你等二位为我义军攻打安仁县立献策出力,乃有功之臣,义军正用人之际,不可埋没人才,还是请陈济仍做安仁县令,王得荣为军中校尉,与陈林将军一道治理安仁。”陈、王二人听了,慌忙叩谢。
当晚,孙碧云宴贺两城得胜之将士。数日后,探子来报副盟主易华已攻取湘潭州,也在回寨之路上,碧云大喜,亲自率众将下山迎接。易华道:“托盟主之威,军师之谋,湘潭州一役,我义军大获全胜,老夫已令易峰和彭树德两位将军领三千兵马据守湘潭州。”孙碧云喜道:“湘潭为湘中重镇,扼守南北要冲,前辈宝刀未老,马到成功,可喜可贺!”当夜又专门设宴庆贺,不题。
一时山寨无战事,转眼间又是清明即至,铁顶寨已是春暖花开,东头满沟的桃花已谢,西头的李花为泥,周边村庄的梨花却开得正艳。刘尚偶然见了几处盛开的龙袍花,不由得想起故乡来,想自己年幼时,每年清明之际,父亲总要叫他下山,要带他去上坟祭祀祖先,那坟前都会开满龙袍花,每次祭祀过后,刘尚也总要采下几朵龙袍花回家送给娘,娘每次接了刘尚手中的花,便会欢喜不已,狠狠亲他几口。转眼间已是十几年了,往事历历在目,刘尚想起爹娘死后至今,连扫墓的责任都未尽到,一时心酸起来,心心念念,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刘尚便向碧云道:“我离别故土已十几年了,自爹娘去世后,至今未曾回乡祭祖,想趁空闲之机,回故乡辰溪一趟,为爹娘及家祖扫墓。”孙碧云一听,也正想趁春暖花开的空闲,随夫去山外散散心,解解闷气,便点点头道:“清明祭祖,人之常情,现趁山寨空闲,我就随你一道回乡一趟罢。”刘尚听碧云要随自己一道去,自然欢喜,却担心道:“只怕这里距离辰溪路途遥远,这一来二去,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你是盟军之,离寨日久,怕是不妥。”碧云道:“万事孝为先,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作为儿媳妇,生前没见过公婆之面,去世后连一次祭拜都没有,说不过去。山寨之事,现有副盟主和军师在搭理,天塌不下来。”刘尚心里明白,便一道去向军师和易华辞行。军师听了,见二人心意已决,又是为尽孝之事,也不好当面阻拦,只得道:“这衡州往辰溪七八百余里,又是山路道险,诸多不便,盟主和元帅一同前往,有些不妥。”易华也道:“元帅要去,也还罢了,盟主乃义军之,要离开如此日久,我等甚是不安。”孙碧云笑道:“副盟主和军师多虑了,近日形势,量元军不可能来犯我境,山寨应无危情要事,再说有副盟主和军师坐守山寨,各位勇将凭寨据守,我也很是放心。”冯平道:“既然盟主决定要去,也必须多带一些人,不然,我等也实是放心不下。”碧云、刘尚欲要阻拦,冯平哪肯罢休,令易兴阳和徐红夫妇、方云和刘月芳夫妇,率五十轻骑随行保护,碧云只得依了。
次日一早,孙碧云与刘尚同易兴阳、方云两对夫妇,带着五十轻骑下山。易华和冯平率众将送到山下,一面飞骑到沿途宝庆、武冈报信。
宝庆袁勤、张得仁与赵成松、伍林、史亮等得信,慌忙到城外十里相迎。到了次日正午,才见一行数十人兴兴而来。袁勤等一见碧云,一个个滚鞍下马,袁勤对碧云道:“我等身在宝庆,久日无缘得见盟主,日夜思念不已,今日盟主亲临,我等如久旱逢甘露,不知有多喜庆!”碧云笑道:“我也只是路过贵地而已,如何惊动各位大驾!袁大人你也少给我来这一套,署理好宝庆大事要紧。”袁勤也笑道:“宝庆之事,盟主等不必担心,蒙盟主军师和元帅抬爱,吾有张大人、伍将军、史将军和赵大人等鼎力相助,宝庆城内安定,各县赋税纳粮合理,百姓还算诚服。盟主若是肯赏光,可随下官到各地转转。”碧云一听,含笑不语,又同张得仁、赵成松、伍林与史亮等一一见了礼,一同到府中来。
原来袁勤早已安排好盛宴,碧云等一看,只见山珍海味已布了满桌。刘尚一见同来的还有二叔赵成松,忙向碧云引见,道:“这就是我在宝庆的二叔。”碧云见了,忙上前施礼,道:“久听刘尚说起二叔,只是没能抽空前来拜见,还请二叔多多担待。”这赵成礼见这位掌管数万人马的堂堂盟主,竟如此秀丽端庄,平易近人,心里称羡不已,道:“盟主日理万机,今日得见,二叔已是庆幸不已了。”忙请众位将领就座,碧云见了满桌的佳肴,道:“如今战乱之际,度支紧张,何必如此奢侈!”袁勤道:“非我等如此,乃赵半城所为矣!”赵城松只得笑道:“赵某专设此宴,为公者,乃义军救我城百姓于水火,赵某设此宴,也是替合城百姓谢恩;为私者,盟主、刘尚仍赵某之贤侄贤媳,难得相见,今日有幸相会,设宴相贺,理所应当。区区酒菜,也实难报义军万恩之一。”碧云听了,只得谢了二叔,众人上席,分宾主坐定。
袁勤道:“今日盟主亲临,也是我宝庆大喜大幸。盟主难得来此,还望多待几天,巡视教导。”碧云道:“此次只是随刘尚回乡祭祖,途经此地,巡视就不必了。宝庆路是我义军攻克的个路府,它西连武岗,南接永州,北靠潭州,东伴衡州,也是控制湘西雪峰山的咽喉,是我义军的重要军事要地,只望各位尽心尽力,一者,务要守好此城,保此要塞,切不可掉以轻心;二者,务要安抚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拥戴义军。至于征收赋税粮草,既不可增加百姓负担,也要供我义军度支有余。务请几位大人多多费心罢。”袁勤等点头应诺。众人执杯相贺,尽兴而饮。
晚上,碧云等夫妇六人便邀请袁勤、张得仁赵等往赵成松家来,一家人听说义军女领要来家做客,惊喜万分,早早就在门前恭候。见了碧云,一个个赞叹不已,赵成松将老伴、赵学东、赵学南、赵学梅等一一引见了,碧云见了学梅,含笑道:“你来了宝庆,伴了夫君,就忘了姐了,也不去山寨看我!”学梅笑道:“姐可冤死学梅了,学梅来了这宝庆,无时不在挂念姐,我也催伍林上山看姐,他只是搪塞,姐要怪,只怪他好了。”碧云只笑了笑,进了厅来,又见是满桌的山珍海味,孙碧云道:“二叔何必又如此破费!”赵成松道:“这是你婶晓得贤媳要来,欢喜得一夜未曾合眼,今日一清早就上街买菜,忙了一整天,才弄出来的。”碧云从少出家,少有体会家人亲情,今见二婶如此,不觉动情,道:“难为二婶了。”说完,竟暗自落泪。赵成松忙引上席坐了。碧云见桌上竟不见二婶,道:“今日家宴,就请二婶一同上席罢!”赵成松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虽是贤媳不是外人,然她却不敢上席的。再说,她在厨房还有些菜要弄。”碧云见说,忙起座到厨房,亲自拉了二婶坐在自己身边。道:“二婶长辈,年事已高,却为晚辈如此操劳,我等年轻晚辈,怎得舍了二婶而安食!”说完,亲手夹了菜,先敬了二婶,二婶拗不过,只得道:“久没有自己动手做菜,竟也生疏了,也不知合不合贤媳口味。”一面说,一面心里暗自敬慕侄媳善良孝顺。
次日,碧云等准备启程,赵学东两兄弟要随刘尚同行,赵学梅也鼓动伍林要一同前往。刘尚道:“伍林守城要紧,是去不得的。学南二哥也别去了,有学东大哥与我去就行了。”赵成松道:“就依大侄子之言,学东随你三弟夫妇同去就是。”赵成松等一家一直送到城门外,殷殷叮嘱,依依而别。
一行人一路从宝庆城西门出,途经隆回,见一路风光秀丽,美景无限,不觉心旷神怡。湘西乡土民情,也是以寨群居,其房以木板为墙,杉木皮为顶,还有芭毛房、石洞屋,乡民黑布包头,着青衣,穿大裤,背竹缕,还有小伙子穿着梆腿,以红布条系腰,腰中挂着一个竹筒,竹筒中插上一把砍柴刀。男男女女上山下地,咿咿呀呀地唱着歌。碧云听了,觉得好听,却一句也听不懂,便问刘尚道:“这里也离你家不远,他们唱的什么,说给我听听!”刘尚听了歌,似乎很是熟悉,又倍感亲切,却也是一句也听不懂。只得摇了摇头。碧云不屑地哼了哼。刘月芳道:“姐也莫怪刘兄,这湘西一带,多数是山区,一座雪峰山就连绵数百里,虽是民风习俗没有什么区别,却是常言说得好,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调。何况刘兄小少离家,自然听不懂这里的方言了。”
碧云又闻出一股奇异的味道来,也不知是何味,又浓辣又清淡,似烤肉香又似烧柴味,问月芳道:“这又是何味道?”月芳笑道:“这便是湘西烧腊肉腊菜的香味,还有男人女人们吸旱烟的烟味。”碧云道:“这里的女人也吸烟么?”月芳点了点头,道:“这里的女人不仅吸烟,干起力气活来,也丝毫不亚于男人。在室外耕田耙地,在室内烧火做饭,里里外外,比男人还能干。还有就是这里的女人虽是又是抽烟,又是成日在日头下晒,锅灶边薰,却一个个肤色还是白白嫩嫩的,长得也很好看,你说怪不怪!”碧云听了,点了点头,道:“也不怪,我认得梅秀的时候,看她那样,就晓得了,这也是上天对这里勤劳善良女子的眷顾罢。”月芳道:“还有这一带的男人,看似凶悍,粗野,酗酒,但为人诚实,不忘道义,好交朋友。你看,方云不也就是这一带的人么!”方云一听,道:“我怎么了?你扯上我,是夸我呢还是嫌我呢?”碧云笑道:“夸你也好,嫌你也好,她能跟了你,你就年年烧高香罢。”
碧云等一路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说着话,一时进入洞口境内,只见一条资水河穿峡而过,山路古道盘绕弯曲,山峰越来越高,山势越来越陡。
孙碧云便不禁向赵学东问这问那,赵学东道:“这条道,我每隔两年都要走一趟,随父亲回辰溪老家,有时顺路前去武冈、溆浦一带做生意。这洞口县,处在武冈境内之北,雪峰山之东,资江上游,东接邵阳,南连绥宁,北临溆浦,距离辰溪骑马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孙碧云一听,决定当晚就洞口住宿。
次日一早,碧云等来到雪峰山下的进山峪口。只见河流湍急,两岸险峰对峙。徐小红问赵学东道:“看这水流,均是翻淃入河中,真是好怪。这是怎么回事?”赵学东道:“回姑娘的话,这洞口就是以此地之水而得名。传说这峡岩为悬崖所覆盖,江水穿口而出,形成深潭,名曰洞口潭。还有一种传说,这深潭就是河神的水府,深不见底,河底纵深有数十余里。一到春夏之交,大水涨至这洞口,四周鱼跃虾涌,极为壮观。”说完,便指点大家看江中的深潭。众人一看,只见江中之水,深不见底,两面山峰,全是岩石筑成,陡不可攀,一条长长的山谷没个尽头,全是高山峻岭荒无人烟。众人见了,惊叹不已。赵学东道:“我等从洞口到溆浦需经这雪峰山谷,因这山脉延伸数百余里,此谷也有近百余里,都是高山峡岩居多,因此,我等入此峪谷后,紧赶而行,也得一整天才能通过此谷,务请各位一切小心行事,不要耽搁,一切吃喝,我已事先备好,都是干粮,只能边吃边行,途中不可休息,以便在天黑之前下出山口,要是天黑之后没有下山,山中虎豹豺狼多,便会趁夜袭人。”众人听了,忙赶路上山。
谁想就在这雪峰山峡谷中,一年前却来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出没于洞口与溆浦的交界之处,专门打劫商客和过路行人。为是一家柳氏兄弟,兄弟四人都是同母所生,柳氏老大名叫柳大龙,其他三个,老二叫二虎,老三叫三豹,老四叫四熊。湘西山民嗜好练武,这柳氏兄弟之父乃武师出身,功夫不俗,这四兄弟从小随父学艺,长大成人后,已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且天生威猛高大,个个武功高强,为人凶悍。有一次杀了人,没有抢到吃食,一时饿了,就拿了刚杀的人肉烤了,就着酒吃,也便觉得解饿,不料之后成了习惯,凡杀了人,都要割下肉来烤了下酒。
自从这伙强盗来到此地后,附近山民樵夫等望风而逃。做生意的商人和路过的行人,只要遇上他们,不但性命不保,连尸骨都难全。
这天,正逢四熊巡山,见山下来了一群骑马的男女,点了点,马匹就有五六十来骑,个个手持兵刃,还有四人女人,一个个美如天仙。四熊见这阵势,不像是普通商客,不敢贸然造次,便去报告老大柳大龙。柳大龙一听心中大喜,道:“有五六十匹快马,这是一笔不少的买卖,还有四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这岂不是老天特意给我四兄弟送押寨夫人来了么!”四熊也贼笑道:“对对对!一个个都长得好看,恰好一人一个!”大龙便对三兄弟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听着,自从我兄弟立寨以来,还从没有遇到这么大的买卖,不管是官军、商客还是镖局,我等都吃定了,那几个婆娘,就做我们兄弟几个压寨夫人了。”三兄弟一听,一个个淫心顿起,就像打了鸡血,各操兵刃,率百余山匪,吆喝着涌下山来。
孙碧云等一路观山看水,兴趣正浓,哪知祸事就在眼前,就听前方一声炮响,众人一时吓得魂飞魄散。碧云定下神来,就见一队强人拦住去路。为的身高七尺有余,腰粗抱围有剩,生得似一尊黑铁塔,身着一件黑色短袍,外套一张金钱花豹皮,手持一杆粗长的猎叉,身旁跟着三个黑不溜秋、三大五粗的汉子。一个手持大刀,一个手握两把板斧,一个肩扛打虎棒,个个凶神恶煞。
就听为的道:“你等是哪路神仙,擅自闯进我寨?你等好好听着,趁我现在心情好,不杀你们,放下马匹兵器及所有财物,还有这四个美人,快快逃命吧,不要惹我恼了性子,拿你等的肉下酒。”刘尚等一听,哭笑不得,正要回话,却听月芳冷笑道:“我一时没看清楚,还以为是几头黑熊在此巡山,没想到你这黑不溜丑的精怪,还会说人话。”她的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易兴阳也呵呵笑道:“黑熊也是熊,只不过刚才说的不是人话,倒似放几个响熊屁,臭得很啊!”
这柳大龙兄弟自出道以来,哪曾受过此等讥讽,一个个气得哇哇大叫,大龙恨恨对三个兄弟道:“你等听着,除了这四个女人,其他人一个不留,取他们的心肝下酒!”说完便手执一杆打虎棒冲上前来。刘月芳早已气得七孔生烟,手握一杆烂银枪便向四熊刺来。那四熊急忙接招,二人一口气斗了二十余招,不分胜负。刘月芳心想,这黑熊倒是功夫不俗,一时片刻还拿他没办法。要想取飞刀射杀,哪知柳四熊手中打虎棒施展如风,无机会偷袭。而四熊一看这婆娘到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扎手得很。两个心中各怀鬼胎,但手没闲着,又斗了十余招。只见刘月芳杀得一身香汗,脸红耳赤,柳四熊手执打虎棒余勇正旺,眼看刘月芳抵挡不住,险相环生。方云一见,正要出手相助,说是迟那时快,这边孙碧云也早是怒气冲天,悄悄掏镖在手,乘双方急斗之时,一镖射出。不偏不倚,正中柳四熊咽喉,四熊突然塌了一堵墙一般倒了下来,刘月芳眼明手快,一枪刮下柳四熊的人头,再用枪一挑,把柳四熊的头抛在空中,掉入河中。
柳氏三雄一看,大惊,一时一个个心如刀绞,气冲脑顶。就听柳三豹大吼一声,如同炸雷,提着两把板斧,直奔刘月芳杀来。方云一看,哪容得他近刘月芳的身,一杆画戟直向对方杀去。两个一气之下斗了数十余招,不见胜负。方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柳三豹乃山中惯匪,跳跃如飞,两个你来我往又斗了二十余招,难分胜败。这正是:
只因四枭太凶残,冤魂遗骨雪峰山。
谁想今日遇冤家,数载孽债一笔销。
要知柳三豹等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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