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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唐林与十位长老回到螺蛳寨后,山寨中为他们担惊受怕的男女老少十分欢喜,见了唐林问候不断。而当得知少寨主只是回寨小住数日,还得再回宝云寨时,一伙人便喧闹起来,质问十长老为何让少寨主离山,去宝云寨干那打家劫舍的强盗。唐林只得对众位道:“各位长辈,父老乡亲,请不要为难长老。此次虽说是宝云寨攻打我螺蛳寨,我是被擒后被迫跟随杨头领,将我们这个寨子与他们合并了。然那杨头领和碧云夫人也说得对,当今天下,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要想不被人欺负,光靠自身的力量是有限的。就说这次宝云寨攻打我们山寨,一个女人就把我的山寨攻下了,周围比宝云寨实力强的还有不少,凭螺蛳寨百十个猎手,要想世代立足,不受外来干扰,还想与过去一样,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看来是很难做得到的了,所以,要靠自身力量加上外界的势力,形成合力,才是明智的选择。这次我与十长老去宝云寨,他们几个头领个个讲义气、重感情,根本没有为难我们,他们无非就是要拉我唐林入伙,做宝云寨的头领,答应一旦我入伙,就会保护螺蛳寨太平无事,这也是我寨祖辈们的遗愿。因此我思索再三,答应了他们,入伙宝云寨。这次我本不打算回寨,怕引起他们猜疑,是杨寨主主动要我回来向各位做个交代,可见他们确有十分大度的心怀。我不回宝云寨,就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你们不让我回去,就陷我于不义之人了,各位该明白了吧。”一位老人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世世代代做守规矩的山民,宁愿饿死打死,也不要去做打家劫舍的强盗。”唐林道:“说得对!只是现在这世道,上自朝廷官军,下自官吏士绅,哪还有守规矩的人!这些鞑子更是视人命如草芥,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山民拉杆结寨,对抗官府。这些百姓,宁愿在山寨绿林的管辖之下,也不愿受官府的欺压盘剥。再说了,我们合并结的这个寨,也是为保护四周村民摆脱官府的横征暴敛,山寨行的是夺富济贫,仗义行侠之事,从立寨以来,不抢劫穷苦百姓,不奸淫良家妇女,对穷苦百姓秋毫无犯,并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强盗。”唐林一番话,才使大家无言以对。
唐林在山寨住了几日,向长老们交代了日后推选新寨主等事宜后,便打点下山,山寨男女老少挥泪送别。唐林身边几十位从小跟他一起打猎守寨的青壮猎手,便要跟随他一起去宝云寨,唐林说什么也不答应。几位长老劝道:“少寨主,这几十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你,哪能忍心分离。我们几个老人也都想好了,也怕你在人家山寨落单,他们跟随你,也好有个照应。再者,有小寨主在宝云寨为我们当保护神,螺蛳寨的人也就放心了。他们跟你去,要是螺蛳寨有事的话,你们也还可以赶回来,小寨主就不要再推辞。”左劝右劝,唐林也于心不忍,终于答应,便领了众猎户,一同下山投奔宝云寨而来。
唐林领着几十个猎户来宝云寨,一路正逢山中雾气弥漫,一丈开外不见人。唐林是猎户出身,对山路和方位识别自是熟套,晓得东面有一条山路通往宝云峰顶,便带人往这条山道上来。这唐林一路上山,竟没有见到任何喽啰与岗哨,快到山顶时,唐林怕引起误会,便叫众猎户停下来,他一人前往山寨通报。杨成瑞见到唐林回来了,欢喜异常,忙叫王兴,夏全明和孙碧云前来迎接。孙碧云见了,吃惊地问杨成瑞:“唐弟上山来,怎么没见关卡的人来禀报?”杨成瑞这才反应过来,便问唐林:“兄弟是从哪条道上来的?”唐林笑笑道:“还有哪条路?小弟只认得那日下山的一条道。我也纳闷,凭兄弟们的精明,不会在这一路上连个哨兵都没有,也许是雾太大,哨兵看不见吧。”杨成瑞等面面相觑。唐林道:“不瞒各位,小弟此次来,还带来些随从,都是从小跟随小弟出生入死的猎户,非要跟来不可。”杨成瑞听了,大喜,道:“快快有请!”唐林道:“小弟怕各位兄弟不收留,没敢贸然让他们上山,还在半山上等消息呢。”孙碧云笑了笑道:“兄弟也太厚道了,要是我,带了这么多人,一路连个人影子也不见,早就趁这个机会摸上山来,把这个山寨一锅端了。”说得大家都笑了。孙碧云道:“还笑个嘛子,还不快请兄弟们上山呢!”大家才一齐请唐林将猎户们带上山来。
唐林带了众猎户上来,杨成瑞等众兄弟亲自迎接,杨成瑞、王兴,夏全明和孙碧云看到他们一个个精神焕、身强力壮,个个喜笑颜开,忙张罗摆宴为唐林及众猎户们洗尘。
次日,杨成瑞和孙碧云等头领一起议事。王兴提议道:“我们几个兄弟虽是喝了红花血酒,又拜了关老爷,结为义兄弟,但现在又添了一员猛将,还得按照绿林规矩,山寨头领应排定一下座次才行。”
杨成瑞点头道:“大哥之言甚是,现在我山寨兵强马壮,就该按绿林规矩办事。”夏全明也道:“地有方圆,事有定论。要说结义,以年纪大小论兄弟;要论排名座次,得按功劳大小,武功高低论头领。我认为,除杨寨主外,弟妹武功了得,智谋高深,应当排第二把交椅;王兴是大哥,已主动让出了寨主之位,排在第三把交椅;唐林四弟虽然年纪最小,但武功高强,在大哥之下兄弟我之上,又带来几十号弟兄,应排在第四把交椅;我就坐第五把交椅吧。其他人依此类推。今后要立下规矩,凡招降纳贤,必须按武艺高低功劳大小排位,显示宝云寨用人公平,办事公道。”
王兴道:“二弟之言,正合我意,只是我王兴谋略不如二弟,武功不及弟妹和四弟,若居四弟之上,实不敢当。四弟应排在我之上,才能服众,不然我坐立不安,受之有愧。”
唐林见王兴、夏全明如此大度,让贤之心昭昭可见,深感佩服,道:“各位兄长和碧云嫂子,我唐林初来乍到,何德何能,甘居大哥二哥之上?说什么也只能排在最后。望各位兄长和嫂子别乱了辈分,伤了和气。”杨成瑞见众位兄弟都是重义之人,很是欣慰,正要说话,却听孙碧云道:“你们兄弟排座位本与我女人无关,只是刚才二哥所言,把我也牵了进来,我不得不说上一句,排座位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我毫不相干,我绝不参与。我看你们兄弟你谦我让,哪是个头,依我看,还是由大头领来定夺吧。”
杨成瑞一听,心里感佩夫人贤能,便道:“既然各位兄弟重情义,轻名次,我就依二哥之言,王兴大哥仍做二头领,唐林四弟为三头领,全明二哥只好屈居第四,夫人刚才也表了态,不参与排位,就依了夫人之意,就这么定了吧。”王兴和唐林看了看夫人,正要替夫人鸣不平,杨成瑞忙制止道:“再不要让,也不要争了,今后在山寨内,我等论年纪大小称兄弟;对外我们称头领,说穿了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还是结拜时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伙也只好认了。
却听孙碧云道:“还有一要紧事,我这些天也巡视了这山寨,看这山川地势,感觉这上山的道路众多,明路暗道数不胜数,这山寨是可藏而不可守。昨日唐兄弟上山一事,就给了我们一场虚惊。如若再有人偷袭我山寨,我们也就死无葬身之地,或者一旦大批兵马压境,无险可守,无路可退。要想展,建立大寨,最好早作打算,寻找一座能供大队人马生息,进可攻退可守、攻防兼备的山岭建寨才是上策。”
夏全明听后,点了点头,道:“弟妹的提议很有道理,为兄早有此想法,只是我们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提出。现在这山寨不光是地势不好,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寨子也难容这么多人马,是该考虑移寨的时候了。”杨成瑞也点了点头,道:“这方圆几十里,哪座山适合我们立寨呢?”夏全明道:“我倒是看中了一座山,就是宝云峰对面上方的东落岭。我也到山顶看了一番,这东落岭山势奇特,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是个立寨的好地方。”孙碧云一听,心中一惊,想起下山之时,隐隐听师父说起过东落寨三个字,问道:“二哥,这东落岭是山还是岭?”夏全明道:“此山在曲河的东北面,当地人称此山为岭,与大头领家乡的白石岭相邻,曲水绕山脚而下,是一座与其他山脉不相连属的独立山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理想的立寨之处。”
杨成瑞大喜道:“好!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依二哥之言,把山寨设在东落岭。寨名,就去岭边寨,叫做东落寨。大哥,你看如何?”王兴也点头道:“自从你与二弟袭击我的山寨后,我就觉得这宝云山立寨不靠谱,搬了好。”孙碧云笑道:“当初也不是这宝云山不靠谱,是大哥没防备这两个偷鸡摸狗的山贼,才着了他们的道。”大伙都轰地笑了。
不几天,一伙人便张罗起移寨的事来,王兴与夏全明带领一帮能工巧匠出身的喽啰,伐木、采石,用了数月的工夫,把东落大寨初建完工,营房宿舍,生活保障,哨卡防守一一俱全。杨成瑞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两百多号喽啰和几个头领全数搬进了新寨。
众人只见山寨主峰上,飘着红边狼犽黑旗,上写的“东落寨”三个大字,由孙碧云题写,杨成瑞用金丝线绣作而成;旗下有一块大石,是王兴刻的“东落寨”大字,大石旁,建造了一座高高的了望台。杨成瑞与孙碧云站在了望台上,放眼望去,四周群山起伏,犹如巨龙环绕,西有黄龙山,北有白石岭、仙灶峰,东有楠木山,南有大罗山,东落岭犹如群山拥护的骄子,傲然屹立于曲河之上。那弯绕的曲河又如同一条细长的小蛇在群山丛林中悄然而出,经东落岭绕山而过,一直流入蒸水与湘江。主峰四周,只见西面悬崖峭壁,峰峦相持,曲水作伴;北面白石岭石船镇妖,箥箕岭的三石架灶清晰可见;东面楠木岭上旭日东升,一轮红日好似一个大火球正冉冉上升;东南面与大罗山之间有个大垅,炊烟袅袅升起,田间一片农忙景象。昔日的宝云山也近在咫尺。杨成瑞沾沾自喜道:“下一步,只要拿下羊角寨和红桥寨,扫清眼前的障碍,这一大片区域,就全在我们控制之下了。”
孙碧云晓得眼前这个昔日的小裁缝,今日做了个山大王,虽是野心勃勃,却不晓得自己还羽翼未丰,担心他头脑热,便冷笑道:“这个事,得从长计议。现在我们这东落寨才刚刚起步,兵少将寡,还不是称雄一方的时候。古人云:欲则不达,切勿急功近利。还有,要攻人家山寨,还要师出有名。贸然出击,树敌太多,要是人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怎么办?我听说,那红桥寨大头领欧明,在红桥寨经营二十来年,根基极深。那欧明武功高强,在绿林中很受拥戴,手下两个头领,一个功夫了得,一个诡计多端。按我们现在的人马,未必能顺利得手,不要弄得损兵折将,劳而无功。至于攻打羊角寨,倒可计议计议,却也要谨慎行事,总要稳妥才好。”
杨成瑞听了,点了点头,道:“夫人提醒得对。只是这两个寨离我们太近,他们治下的村民百姓及良田无数,这两大块肥肉总在别人口中,我们一天不收服,我这心里总觉得如鱼刺在喉,难受得很,特别是那红桥寨,虽是势力最强,却是块大肥肉,只要先拿下这个寨,其他寨却不难攻服。这件事,我们还是与几位头领商议再定罢。”
过了些日,杨成瑞便召集各头领商定攻打羊角寨和红桥寨的事。王兴道:“大头领能有如此雄心,大哥我佩服。收服这些山寨,从长远来看是可行的,但是一时要攻下这两个寨,怕是操之过急,我看还是先缓缓,稳妥些好。”唐林年少气盛,同杨成瑞气味相投,道:“大头领之见,小弟赞同。要想使我东落寨立足,就必须轰轰烈烈大干一场,不可畏畏尾。只要先拿下红桥寨,附近另外那些山寨,我等就如探囊取物,这样一来方圆几十里就是大头领的天下了。”夏全明笑了笑道:“四弟,这攻城拔寨就像你们狩猎,猎物愈多固然愈好,但一旦遇上虎豹猛兽可就得考虑能否下手。攻寨之事是急不得的,要看火候,要吃肉,还是先吃熟透的好,难啃的,待火候到了再啃,岂不更省事?”
孙碧云听出了夏全明的弦外之音,道:“大头领想要使我们东落寨称雄一方,想法不错,但要量力而行,不能只想拔掉周围的山寨来壮大势力。兄弟们要晓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四弟还年轻,很多事还没有经历过,就不会细想。就目前而言,东落寨人不过两百,头领也就在座的几位,只是赢得起输不起的小寨。大家也都没有经历过攻寨失败的教训,尤其是大头领从起事以来,事事顺畅,没受过挫折,这样很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因此,越是在顺心遂意的时候,越要冷静,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再三,计划周密,尤其是兵凶战危的大事,切不可草率行事。我以为,如果大头领执意要打,也只能先攻打羊角寨。拿下羊角寨后,要好好休整一段时间,招兵买马,等有了实力,再收拾红桥寨不迟。只有这样,东落寨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夏全明一听,拍手道:“弟妹之言正合我意。大头领听弟妹的话没错,先打羊角寨!”王兴也很赞同。唐林听孙碧云讲得条条是道,句句在理,也无话可说。杨成瑞见几位头领都倒在孙碧云一边,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却也只好道:“既然大家都不赞成打红桥寨,那就先打羊角寨吧。”
唐林主动请缨:“打羊角寨,小弟带上我几十个猎户就行了,不劳大头领和两位哥哥出马。小弟保证攻下羊角寨,活捉朱彪来见三位兄长和嫂子。”杨成瑞道:“四弟不必过急。那羊角寨朱彪,我也是晓得一些的,是一个不成器的蜡枪头,哪是我们的对手。这样,我们当以震慑收服为上策,以攻打占领为下策。主要是威逼他真心归顺,而不轻动杀伐,不擅开杀戒。我杨成瑞干事从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明日就下山,大哥与碧云在家守寨,我与二哥、四弟率人马压境羊角寨。”众人一听,只得遵令。
于是杨成瑞下令,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一个时辰围住羊角寨,再用一个时辰迫使朱彪归顺,天黑前赶回。孙碧云见杨成瑞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安,便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杨成瑞笑了笑道:“那朱彪就是酒囊饭袋一个,他那些人马,年老体弱的十有三四,值得你去么,又不是真上阵交锋,好好在家准备酒宴,等待我们凯旋罢。”
这羊角寨在曲河镇的坐探龙平元,得知东落寨要攻打羊角寨的消息后,连夜赶往羊角寨报信。此时朱彪和小翠正在梦中,听说东落寨人马就要来攻打他的山寨,吓得直冒冷汗,浑身抖,马上召集山寨喽啰商议对策。此时山寨能上阵的青壮汉子不过五十来人,老弱病残的也有五十余人,齐到大厅议事。朱彪把杨成瑞来攻寨的事说了一遍,问众人对策。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二头领李三道:“东落寨兵强马壮,我山寨实力不及,若与它硬拼,只会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不如主动撤出羊角寨,转移到其他地方建立新寨”。三头领朱顺道:“我寨与那东落寨无冤无仇,他们平白无故来攻寨,必有所图,且派人前去接洽,只看他们有何企图,我等如能接受则可,如果不能接受,再见机行事,另做打算罢。”不想这些长者听了,一个个捶胸顿足,一位长老叹息道:“想我羊角寨立寨大半个世纪,当初两位老寨主是何等的英雄,方圆百里知我羊角寨之名者,无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平时我们这班老夫要你们整顿山规,励精图治,招兵买马,练兵固防,你们就是不听,还骂我们这帮是老糊涂管闲事,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提什么议和出走的屁话来,哪还有一点点两位老寨主的遗风?没想到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现在就如烈火烤冰,融化得这般惨烈。老寨主呀!”一声哭喊,几十个长辈无不掩面痛哭。
朱彪看了,更是心烦意乱,指点着长老们喝道:“大敌当前,你们还说这些屁话有何用?你们这些白吃饭的,只晓得说风凉话!你们有胆量,等会东落寨打来了,你们去杀敌呀!”那些老人道:“你说对了,别看我们老了,但还有些骨气,即使是死,也要死在阵前,决不当缩头乌龟。”
正在吵闹,却听一妇人声音道:“长辈们说得好,不愧是羊角寨的老前辈。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做人不能丧失名节。羊角寨虽小,也是七十多年的老寨,不能让人小看了。哪能不动刀兵,就将山寨拱手送人!”大伙转身一看,原来说话的却是朱彪的婆娘成芳。朱彪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得罪这位丑婆娘,只是冷笑道:“听你这口气,倒是不少,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法子退了那帮人?”成芳道:“恶邻犯边,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我羊角寨又没有招他惹他杨成瑞的东落寨,他凭什么要来抢我的山寨,欺负我的兄弟?讲和、出走都是下下之策,唯一的出路就是率领大家操起刀枪下山杀敌,保卫山寨。”众人见一妇人都不愿屈服,一时又群情激昂起来,要与山寨共存亡。朱彪哼了哼道:“说得好听,你哪个有本事,哪个去拚呀?”成芳道:“大家要是听我的话,该拚我自然会去拚。”那朱彪也是六神无主,只得说:“也好,大家就听这婆娘的,倒要看看她有何手段。”这成芳也就顺势对大伙拱手,道:“大敌当前,我也就不客气了。各位听令:二头领李三,带领五十人,准备滚木炮石,守往主道南要塞,不得有误;三头领朱顺,带领五十人,准备滚木炮石,守住东要塞,如若失守,拿你是问。四头领朱勇,带领五十人,准备滚木炮石,守住西要塞,如若失守,拿你是问。朱头领随同长老在山上待命,随时准备增援。其他青壮年汉子,随我出阵迎敌。”众人听这婆娘安排得头头是道,只得领命防守,不题。
这杨成瑞一大早就领两百号喽啰到了羊角寨,看了看山势,决定自己在南面主攻,先派人从东西两面包抄,断了朱彪众喽啰的退路。便命两伙各五十名喽啰从东西两面攻山,不想两伙喽啰刚到山下的两个要塞处,就被倾泻而下的滚木礌石击退,被打死打伤不少。杨成瑞见东西两面久攻不下,只好下令从东西两面撤下来,改为从南面集中突击。夏全明道:“想不到这朱彪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居然在东西两面都有人防守,这南面是进山主道,必然防备更紧,我想或许其手下有高人。不如先不要贸然出击,先派人前去做说客,探探虚实才好。”杨成瑞一听,只得依了,便让夏全明写了一书信,派赵文礼带去上山,向朱彪讲和。
赵文礼持了书,打了一杆白旗,独自上山,南寨守领二头领李三见状,忙喝道:“你是何人,独自上山何意?”赵文礼道:“我奉杨寨主令,要上山同朱头领议和,请兄弟行个方便。”李三见只有赵孤身一人,只得依了,便命两个喽啰将他眼睛蒙上,引见大头领。朱彪看了信,不敢作主,只得押了赵文礼,拿了信来见成芳。成芳看了信,却是要求羊角寨要归顺东落寨之意,冷笑着对朱彪道:“你是大当家的,你有什么想法?”朱彪道:“强攻之下,我们哪是对手,既然他等主动议和,不如顺了他们的意,暂且答应了他们。”成芳一听大怒,将信撕得粉碎,喝道:“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么这等无用?有辱你朱家祖宗!”朱彪见这婆娘起怒来,犹如凶神厉鬼,哪敢反驳。就听成芳对赵文礼喝道:“我与你山寨无冤无仇,却平白无故来犯我寨,欺负我寨无人耶!你们这等无礼,本要先打你一顿杀威棒,再轰你出去,念你是来向我议和,且饶你这一棒!你回去同你主子说,我羊角寨朱家不是你想打就打,想和就和,这么好欺负!老娘今天就在这山上等着你等来打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个本事,能取了我羊角寨!”说罢,便下逐客令。
赵文礼慌忙下山,把成芳所言告诉杨成瑞,这杨成瑞不听则已,一听火冒三丈,道:“原来这朱彪还有惧内之病,好一个婆娘,这等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下令全力攻山,要踏平羊角寨。
杨成瑞指挥众喽啰全力攻打南寨,谁知这南寨的滚木炮石也一直倾泻不止,成瑞的喽啰被打伤打死不少,好不容易待要塞上的滚木炮石用尽,众将士一声喊,一齐冲至山寨处,只见一个丑妇立在寨前,只见得:
头顶红巾,五尺身材虎威显;两目圆睁,满脸黑麻煞气腾;看似妇人,浑身不见脂粉味;说是男人,胸大臀肥眉眼细。手执双剑寒光闪,吼声轰隆神鬼惊;真正是巾帼英雄山中出,阴阳倒转霸主天。
只听成芳喝道:“东落寨的杨裁缝听着,就凭你夺了宝云寨和螺蛳寨,算什么本事!今日竟胆敢来攻打我羊角寨,欺我山寨无人么!现在姑奶奶就在这里,有本事先过姑奶奶这一关!”赵文礼先遭这丑婆娘一顿侮辱,一口恶气正没处出,一见她叫阵,不待大头领开口,就持刀冲来道:“你这个丑婆娘是哪个麻风病窝里出来的?先吃我一刀!”成芳自知生得丑怪,却最忌别人揭她的短,加上长期被人小觑,压抑已久,正好拿此人开刀,呀地一声怒吼,双剑直出,与赵文礼拚杀,这赵文礼先是轻敌,哪里是这婆娘的对手,不到五个回合,就把赵文礼杀得手忙脚乱。赵文礼眼看抵挡不住,想要脱逃,成芳手快,一剑刺进他的左胸,登时血流如注,倒地不起。夏全明挺枪来救,与成芳杀成一团,约斗十几个来回,只见成芳剑交左手,右手一扬,一枚钢针直射夏全明的右手腕。不一会夏全明手腕麻木,长枪脱手,成芳正要下手,杨成瑞一见夏全明受伤危在旦夕,大喝道:“丑婆娘休要伤我二哥,看棒!”一杆狼牙棒直砸成芳,旁边的唐林救回赵文礼后,赶忙抢回夏全明。
羊角寨的喽啰一见寨主夫人连伤东落寨两员头领,士气大振,就连朱彪也打起精神道:“夫人先歇歇,让我来会会他。”说着挺刀向杨成瑞砍去。杨成瑞自出道以来,只与王兴和张林交过手,今日一见朱彪上来对阵,正想证实自己的功夫,便与朱彪厮杀起来。战到十几个回合,朱彪已是体力不支,刀法大乱。成芳一看,知道朱彪功夫不敌,久战之下恐怕性命难保,便对朱彪道:“你先退下,让我来会会这厮。”杨成瑞见丑婆娘上阵,正求之不得,恨不得抽其筋食其肉,以报夏全明、赵文礼受伤之仇,挥捧直杀过来,成芳举剑相迎,好一场厮杀。只见得:
狼牙棒挥舞如风,招招有力;鸳鸯剑劈刺如影,剑剑绝精。一个棒打劲猛力狠,棒棒砸地地陷洞,一个双剑另劈西境,剑剑挥风风生吼;一个要为兄弟报仇,夺取羊角寨,使尽招数;一个誓为朱家守业,报答先公恩,费尽功夫。真是勇郎遇悍妇,势均力敌;猛将对强敌,难分胜负。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招,越战越勇。杨成瑞暗惊,这丑婆娘功夫了得,看来不能小觑,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将手中的狼牙棒越使越快,成芳见她力大无穷,棒棒生风,无机可乘,久斗之下,难以胜他。常言道,十麻九怪,何况又是婆娘,心眼不少。又斗了十余招,成芳再次出手射出一枚钢针,正中杨成瑞的头部。杨成瑞一时没有感觉,一杆狼牙棒兀自挥舞不停。这正是:
隐居山中十数载,今日方有出头日,
世上哪有常胜将,浅水阴沟也翻船。
要知杨成瑞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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