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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愁,因为以前的气候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尼罗河上的那排小船成什么样子了,再被冲断,恐怕又得等一段时间才能修好。
“现在住在这里的病人不多,我觉得等这一波雨停,商量下要不要把人都转移进屋里。”墨瑞克和她一起站在门口,卷被风吹得劈头盖脸:“这里太潮湿,屋里虽然好不到哪去,但至少好一点。”
暴雨天湿气重,房檐已经开始渗水。
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团,最后沿着修葺的缝隙贯穿整个二楼天花板。
水泥做的屋子都这样,更别提临时棚。
苏夏点头:“病床上的毛毯每晚都很潮,第二天棚子里一股子霉味,确实不能再继续住了。”
条件有限,只能尽量创造更好的条件给患者。
说完这些之后,似乎又没有继续聊下的话题。苏夏有心事,所以格外的沉默。
墨瑞克偷偷打量这个中国来的女记者,现她脸色有些白,眼睛一直望着门口。
她在等人,在等一个解释。
当一道影子出现在门口,苏夏刷地冲过去。她怕自己太激动而导致声音颤抖,这样会很没气势,一路上做了几个深呼吸。
她这才冷静下来,用最理智的大脑和最沉稳的声线应对她。
“你去哪了。”
说完苏夏就愣了下,因为左微有些狼狈。
依旧是工字背心配很多包的军用长裤,手臂和裤腿上蹭了些泥土,连带着脸上也是。
一瞬间的走神,给对方可乘之机。
左微推开她伸直的手臂,淡淡而麻木地绕弯走。
苏夏愣了愣,追上去:“左微!你怎么了?”
“让开。”
冷冷的一声毫无感情。
苏夏落后两步。
她盯着左微的背影出神。
几个意思?究竟是几个意思?
回过神来的她被她这两字刺激到了,外加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无名之火在心底刷地腾升。
有时候越激动,反而会越冷静。
苏夏上前几步拉着她的胳膊:“你是不是惹了不该惹麻烦?”
女人定了下,甩开她的手淡淡地:“你管我。”
她说完就往房间走,苏夏整个人抵在房门边不让她合上:“左微!”
“我让你让开!”
她一反常态地冲苏夏吼,猛地把她往外推了一把。
苏夏在她伸手的时候却已经有防备,上前一步气势汹汹,不仅没关上门,反倒被她压在门上。
哐当一声,门撞墙,人撞门。
左微歪头打量她,冷笑似嘲讽:“苏记者,我们虽然是同样的职业,却效力不同的国家,也有不同的信仰和三观。我说了,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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