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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艺术家敏感的评价。

  车却忽然刹了一下，似乎是开车的人走了神。

  湄老师稳住自己不受控制前倾的身体，疑惑，“怎么了？”

  对方已经重将车开得稳当起来，望着前方的路，缓缓而道：“设计耳环的时候，就是仿照传说中人鱼的眼泪，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

  或许是这段话开启了两人对彼此的了解，交谈起来开始顺畅，没了最开始的生涩和紧张。而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那段话，似乎透露出这耳环是她自己设计的意思。

  ……

  经历了十一次失败之后，温漫终于在第十二次，做出了成功的巧克力甜甜圈。

  而流渊打算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吃甜甜圈了。

  她被自己老妹的技术弄得有阴影了。

  “你要知道，一个不想当音乐家的糕点师不是一个好姑娘。”

  流渊坐在书桌前，语重心长地告诫自己傻乎乎的妹妹。

  温漫咬着半只黑乎乎的甜甜圈，愣在那里了。

  一张花花绿绿的宣传单，被流渊手指推过来。

  “本市准备海选最甜美的歌姬，我觉得你可以去试一试。”流渊眨了眨眼睛，“去报名吧。”

  大考完之后的学校开始弥漫轻松感伤的气氛，又一届学生毕业了出去。

  流渊考上了本市一所重点大学，她靠在窗前，为准备参加选拔赛的温漫指点迷津，“不行，这套露背了，不适合你，换掉。”

  即使在空调房里，温漫试衣服也试得烦躁不安，她坐在一堆衣服里，“那到底要怎么样才符合你的要求啊！”

  流渊支撑着下巴，淡琥珀色的眼眸透出一丝笑意，“嗯，先肯定不能露得太多，其次呢，也不能太幼稚了，虽然是少女组，但也不能变成儿童组吧？”

  温漫挺了挺腰身，“可是我看她们穿抹胸礼服，很漂亮啊。”

  流渊瞥了一眼她的身材，毫不客气地嫌弃，“拜托，你都没育好。”

  回答她的是扔过来的一件吊带小裙子。

  在温漫去参加歌唱比赛的那天，正好是流渊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日子。

  她坐在下面，看着立在讲台上冷淡从容演讲的毕业生代表，是昭溯泱啊。

  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有着十八岁少女所没有的淡漠成熟。她转身与师长们握手告别，脱掉雪白的手套，礼仪满分。

  连走下台的步姿也优雅，全校注目着，羡慕爱慕皆有。

  唯独流渊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在那里昏昏欲睡。

  她等着赶回去，帮自己参加比赛的妹妹助力。

  感伤又热闹的毕业典礼终于结束，流渊抱着一大堆的荣誉证书还有毕业签名本子匆匆走出校门。

  一辆车忽然停在她身边，车窗滑下，昭溯泱那张倾城绝色的侧脸露了出来。

  她转过脸来的时候，流渊啧了一声，真是妖孽，美得像二次元的动漫人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