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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楚淮舟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谢凝烟浑身一僵，紧接着，楚淮舟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谢凝烟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楚淮舟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雪舞见了恶心。”

谢凝烟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谢凝烟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谢凝烟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雪舞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谢凝烟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雪舞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谢凝烟怔怔看着林雪舞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雪舞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阿舟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谢凝烟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雪舞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雪舞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可在皇家玉牒上，我算什么？”

“谢凝烟，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谢凝烟浑身一颤，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入夜，谢凝烟才回到王妃院。

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谢凝烟疲惫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边溢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