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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窄路（第2页）

郑虔有些尴尬的拿起啤酒猛喝下去。喝完似乎放松了一些：“没事，这也不是什么隐私，我同事都知道。”

“知道你有抑郁症还是知道你喜欢我？”

“知道抑郁症，没人知道我喜欢你。”郑虔又喝了一杯，他现在有点不敢看谭盼的眼睛。“我也没跟你表白呢，你们家人怎么知道的？”

“我跟他们说的！”谭盼突然变成了霸道女总裁一般。

“你别喝了，一会你还得送我回去呢！”谭盼手搭在郑虔端起酒杯的手上。如玉般白皙纤长的手指，还有淡淡的香味。

“那你喜欢我吗？”郑虔放下酒杯，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谭盼。

没有闪避，谭盼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我不讨厌你。”

“那就好，我不用担心被你家人修理了。”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还有人想修理我们呢！”谭盼微笑着给郑虔使了个眼色。

郑虔顺着谭盼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他担心的事情来了，又有五六个人手里拎着木棍钢管朝他们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铁上那两个人也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郑虔他们的方向说着些什么。郑虔站起来，一把把谭盼拉到自己身后：“先报警”。然后右手拎起一个啤酒瓶。

郑虔心跳的厉害，这是他第一次在街上跟人打架。小时候学过武术，不过在初中之后就全部忘记了。剩下的只有一些看起来比别人做起来好看的花架子招式。虽然大学之后练习过一段时间自由搏击，但是也都是为了健身，他一直觉得打架这事跟打游戏一样，比的都是预判跟反应时间。一般的街头斗殴，没那么多变化的招式，所以只要反应快，躲过去能还击，不至于吃亏。对付两个人，先下手就还有机会。人多了，就像现在这样，希望不大。

“不过这大庭广众的，打一顿可能也就这样了，不会被打死吧。我的恋爱才刚他妈的开始。”郑虔心想，“拼了，反正我也没得选，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他握紧自己手里的啤酒瓶，抡起来，酒瓶照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的头上飞过去，酒瓶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砰的一声炸开，然后啤酒泡沫会四散飘散到空气里，再然后空气里会有啤酒的香气。酒瓶以一种躺着的姿势飞过去，瓶底正对着那个头头的额头，然后那个头头就笔直的后仰过去，躺在了地上。

“他的额头大概会有个红色的圈圈吧！”郑虔心想。

地铁上那两个家伙赶紧跪在地上扶起那个头头：“狗哥，狗哥，你怎么样？没事吧？”其他的人也都愣了一下。

汉语真是有意思，明明别人有事，居然还要问你没事吧！想到这里，郑虔心底乐了一下，回头看谭盼，谭盼并没有打电话报警。而是以一种“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自己乐”的疑问的眼神看郑虔。郑虔回过头来，又拿起一个啤酒瓶。

在郑虔的后面，小店老板走了出来，几个吃饭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谭盼看过去，摇摇头，他们几个于是站在那里，没有再向前。

好在，隔壁老兵桌子上的酒瓶够多，郑虔看着那两个有点醉醺醺的老兵跟保安，说：“大哥，不介意我借酒瓶子用用吧？”

老兵腾的站了起来，看着那几个家伙：“欺负人是吗？那我得路见不平了！”

保安也不甘示弱的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臂章，对老兵说：“哥，你先坐着，看这是啥，保安，这块归我管！”

狗哥的手下被郑虔的啤酒瓶子先制人，一起懵了一下，现在一看又有两个酒鬼站起来，完全无视他们，好像他们的威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起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