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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管家大概很快就猜出了杜鹃真正鄙夷的点在哪里，于是他很快又补了一句，“精干、利索、繁琐、精致、可爱……无非只是种种不同风格而已，并没有哪种更高贵哪种更低贱——或者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哪种更符合现代的审美，就是对的。审美就是个主观的事情，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符合自己心意的就是美的，美与年龄无关，与风格无关，与他人更无关。”

  梨花总觉得，管家好像是要拿这事写一篇小作文的感觉，但只是碍于自己身份，只能匆匆几句结尾，显得有些后劲不足。

  ……不过这搞小作文的作风，倒是和秦始皇有些像。

  这会儿几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梨花只好喝了一口茶先缓解缓解。

  “这茶真不错！”

  她睁大了眼睛称赞着，演技似乎有些过于夸张了，但眼下确实只有这样一种选择，好尽快让大家淡忘了管家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老张也很配合，端起杯子大声吸了几口，接着是比梨花更加浮夸和夸张的演技，“确实不错啊！果然是在外边喝不到的味道！”

  杜鹃脸色不大好看，她虽看着孤僻但总是得贵人赏识，本身能力又出众，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一直到当到了管理局的小组长都没出过什么问题，这该是她被反驳的最没有面子的一次。

  听到梨花和老张这样说，她也只好低头喝了几口，淡淡道：“不错。”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管家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听到几人都对自己的茶做出了良好的评价，他颇为矜傲的点了点头，又开始给几人介绍庄园里的茶，“这原茶树是吉列岛上的，好不容易移植到咱们国内，如今又经了咱们的水土养育，自然多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的话真是太多了……

  “咱们什么时候靠岸啊，我好像都有点饿了又。”

  梨花赶紧打断，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这满目碧波刚开始看着的确惊艳了一把，但看多了，还是免不了会归于平淡。都是一样的蓝天绿水，不管小船划到哪里，也都是差不多的景色，而且随便拍一张出来，似乎都有点像出现在历史书上的早期电脑系统的桌面壁纸。

  “马上。”

  管家闻声，弯腰出了船舱，“客人的需求就是我们服务的最终目的。”

  午餐吃的是牛排以及奶油蘑菇汤，算是这几顿里最平平无奇却又最能吃饱的东西了，就是吃的有些腻。

  梨花摸着肚子，又跟管家去找化妆师约时间。

  杜鹃微微侧头，看着管家格外殷勤的样子，总觉得不太对劲。

  “说得出是哪里有问题吗？”

  “说不出来。”

  老张摇头，但他的目光也一直没离开过管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