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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誉突然高声大喊,“哎呀,宋瑶你竟敢说安王殿下暴虐,杀人如麻,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宋瑶吓得脸色变了,“我没说过!你不要污蔑人。”
方长誉吓唬她道,“安王殿下是什么人?这京城里到处都有他的探子,我想吃颗糖都不行,你说这样的话,还敢说谎否认,完了完了,你宋氏全家都要完了。”
宋瑶脸色难看极了,“你不要危言耸听。”
方长誉道,“郑景怡你该认识吧,前天晚上,她惹了殿下不高兴,在安王府的禁闭室里关了一晚。不信啊,你就亲自去问问郑景怡。郑太后对殿下恩重如山,她的侄女尚且如此,你一个区区六品小吏之女,又凭什么能够幸免呢?”
宋瑶再也说不出话来,顿时面如死灰。
方长誉突然现,这个朱启铎的威慑力,有时候还挺好使的。宋瑶显然被吓得不轻。
回了王府,方长誉直接去了承运殿。
她到了殿门外,听到殿中有人谈话,遂扒在门口往里看,里头有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下属在回话,他们看起来都是将官。
“这些年战事打下来,双方都疲倦了。其实,短期休战,重开互市,未尝不是好事。西北少些战事,朝廷也能腾出手来,收复东南失地。”
“军师,你这事儿不急,容后再议吧。眼下的要紧事,是想办法搞点银子,将士们三年多没津贴就罢了,眼看着填补火器的银钱也要短缺了。”
朱启铎半躺在窗边暖炕上,神情慵懒地听着。其实,他心里有千头万绪,西北边境互市可以开,军需也得想法子补上,东南失地更是必须收回。
他五识极佳,方长誉还在庭院中,他就已经觉了。不过,他此刻没空理会她。
他吩咐道,“津贴是该了,否则军心涣散。老赵一会儿跟吉昭宁去,从王府私库支一百万两,先用以补上一部分,尽快安排下去。”
吉昭宁道,“殿下,您这些年贴补得太多了。”
有人附和:“您以王府私库,帮朝廷养那么多兵,这太艰难了。”
老赵附和,“是啊,您都还没娶王妃呢,总得留点老婆本儿。”
有人喝止老赵,“老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该你操心的?”
老赵答,“属下嘴笨,不会说话,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朱启铎打断他们,“好了,就这么去办吧。”
方长誉看他们在谈大事,心想,皇帝在忙着哄宠妃呢,倒是安王在为家国大事操心,还赔上了自己的小金库。
一盏茶的功夫后,几名将官告退了。
方长誉这才进殿去,“殿下,我回来了。”
朱启铎问道,“母妃可还好?”
“嗯,她给您做了百花糕。”
朱启铎又问,“母妃平素喜欢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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