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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曾踢你?”
方长誉控诉他,“明明就是踢了!当时我抱着您的腿,您抬脚就是狠狠一踢,我胸口都被您踢肿了。”
“我只是想挣脱,没想踢你。你给我瞧瞧。”他一说着,就准备上手扯她衣领了。
这流氓习气,真是骨子里的。
方长誉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这么久了,都好了。”
“你也忒娇气了些,我以后会留意。”
“留意着轻点踢吗?”
“我再说一遍,我没想踢你,以后也不会。你再抱大腿,我就让你抱着。”
“那……殿下那天到底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多好的玉料啊,说摔碎就摔碎了。是因为殿下吃醋了吗?”
朱启铎又要否认,“吃醋?我用得着吃那小子的醋?他有什么可与我相提并论?”
“他脾气好啊,还拿俸禄接济我呢。”
“目光短浅!他一个七品小吏,能有多少俸禄?”
方长誉偷偷笑,故意刺激他道,“人家是韩国公府的世子,就算不是世子,人家也不会一直只有七品!而且,他母亲那边还做生意,家产也颇丰富。唉,如果没有被刘强行送到王府,我没准儿会嫁给他呢,到时候我也掌管大家大业。”
“他那点儿家业,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殿下家业再大,也是由王妃掌管,我只是个小小的侧妃,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启铎道,“你可以再加把劲,挣个王妃当。”
“哼!”
“曼曼,我没想过欺负你,我从来对欺负女人没兴,只是没有考虑到,那些举止在你看来是欺负。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方长誉趁机提要求,“这太笼统了,得有个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永远不能再对我做出任何粗鲁的举止,包括但不限于:掐我脖子、踢我、禁锢我的手腕、逼我吃毒药,还有刚才你想做的,突然动手扒我衣裳!这些粗鲁的举止,都不能再有了!”
朱启铎生在帝王家,又在军营多年,练就了钢铁的意志,性子也变得钢铁一样冷。他对自己严苛,对手下也十分严苛。
听到方长誉细数他的粗鲁举止,他才意识到,自己在以对下属的方式对待她,用与男人相处的方式与她相处。
他得从此刻起,重视起她的不同,照顾到她女儿家的柔弱。
“好。第二呢?”
“还没想好。”
“那就回去想,你有的是时间。”
两人并肩地往蕉雨汀走。
方长誉指着湖水跟朱启铎抱怨,“殿下,这大湖里鱼儿也忒狡猾了,我钓了好几天,总共也没钓上几条。”
朱启铎瞥了她一眼,“你钓的是鱼吗?我都不想点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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