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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科学还是不科学（第2页）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她不是他表弟，没那么好哄。

“你不高兴。”苏让道。

“不至于。”

“你叫我‘苏先生’。”苏让道。

方颜沉默一秒，“是，”她承认，“一想到我捉妖的时候你在现场，就觉得挺不科学。”

她将“科学”两个字咬得极重，苏让不说话了。

镜面里的雾气越来越重，白乎乎湿嗒嗒的，像一大团嚼过的口香糖，黏在镜子上，挤得镜门咔啦作响。

“我再确认一遍，”方颜掰掰手指，“你真不害怕？”

“玄学也是科学的一种。”苏让的口气还是那么淡定。

“你去当骗子一定日进斗金。”方颜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她屈肘“咣”地一声砸在门上，镜面应声而碎。

玻璃碎片四下飞溅，方颜道：“别管，假的。”

从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他们就进入了妖怪布下的幻阵，无论是镜面里突然出现的雾气，还是此刻碎掉的玻璃，实际上都是幻觉。

苏让纹丝不动，任由幻象中的碎片划过身体。

“嗯，”他不紧不慢回答，“电梯里的镜子用的特殊钢材，没有玻璃。”

方颜正要动手，闻言顿了顿。

不错，果然很科学。

她一把从门中揪出一团白肉。

“啊！——救命！”

耳边响起惊声尖叫，那团白肉在她手中颤动，像一条拱来拱去的肉虫。

方颜面不改色，掌心窜出一丝灵火。

“吱”地一声，白肉突然裂成两半，从肉缝中溅出一股汁水。

汁水将灵火浇熄，白肉趁势弹起，逃离方颜的掌心。

它落在地上，恰好黏在苏让脚边。

苏让神情未变，只是周身的气势冷了几分。

那坨白生生的软肉像脱了壳的蜗牛，沿着苏让鞋面爬行，留下一行濡湿痕迹。

方颜恍惚想起苏让似乎有洁癖，嘴角忍不住往上提了提。

“你把它当成幻觉好了。”她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