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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安國公府立身不正,否則我?父王就是再動怒,也沒辦法?這樣輕易奪了他家爵位。」林墨軒一面批閱咨呈一面答話,「他言語辱及我?母妃和我?妹妹,我?父王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同?你說句傳言,你也別生氣。」何樘道,「其實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以為王爺與王妃不合。」
不合倒是真的不合,只不過和外人想?的截然相反……林墨軒放下筆,慢條斯理地研墨:「我?倒是也聽說過這傳言,只是這些人怎麼?偏就忘了:我?母妃離開衡湘十五年,依然是我?父王的正妃。」
「畢竟,王爺注重名聲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何樘道。
「我?父王注重的是立身持正,至於名望不過是錦上?添花。」林墨軒研好墨,再次提筆,「若是為了維持名聲而去?做違心之舉,豈非捨本逐末?我?父王不會做這等?事。」
察覺到周身真氣愈發躁動,林墨軒索性擱筆闔目,將真氣強行歸於經脈之後,他又開了第二瓶絢顏飲下。
「每次看你用絢顏,我?都覺得觸目驚心。」何樘嘆道。
玄衣司使莞爾一笑。
*
安國公府之事一了,再無要事發生。待到一日晚訓結束後虞纓通知眾人明?日便可?離去?,許多人才恍然察覺三月之期已至。
「雖說一直都盼著離開,但真到要走的時候倒是有?些不舍了。」王澤安低頭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語氣中帶出幾?許悵然若失。
「我?也不想?走。」林墨言看著面前的書冊低聲道,「我?若是走了……便又留我?哥一個?人在這裡了。」
王澤安微微一怔,抬頭看向林墨言。
「上?巳節的時候他還說休息也不妨礙,結果這一個?半個?月以來他又沒有?回過家,也不知道下次回家是什?麼?時候。」林墨言抱怨道,「下次過節要等?端午了,天知道他有?沒有?功夫休假。」
「林司使確實公務繁忙。」王澤安道,「可?是林司使又不是那等?不能照顧自己的垂髫小兒,你何須如此擔憂?」
「我?哥他會照顧自己嗎?」林墨言冷笑,「你不知道。我?哥這個?人,就需要別人在旁邊看著才會聽話。」
王澤安:「……」
他實在不能理解林墨言這份操心的心態是從何而來,想?了想?又勸道:「楚副指揮使和林司使關係很好,他總會看顧林司使的。」
「那是我?父王下了令,讓楚副指揮使幫忙。」林墨言搖搖頭,「再說,我?哥需要的不僅僅是有?人在邊上?看著……楚副指揮使替代不了的。」
王澤安沉默半晌,悠悠道:「總覺得你操心太過,真不知道你們兄弟兩個?之間誰才是長兄。我?記得三個?月前,你對林司使還是十分崇敬的。」
「那是因為我?現在終於認識到了我?姐姐說的真對,我?哥他就是蠢!」
王澤安:「……」你們靜淵王府兄弟姐妹之間真的好可?怕!
*
而被弟弟妹妹認為蠢的無可?救藥的林墨軒,此時正在九宮樓陵國分舵中。
「沐氏遺民也摻和進來了啊……」玄衣少?年嘆息抬眼,「你介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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