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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倏地问：“会弹钢琴吗？”

  “啊？”林洛希一愣，实话实说，“只会弹几曲子。”

  “怎么？”6谨闻猜测着，说出一种可能性，“小时候学过，但是没坚持下来？”

  “不是，”林洛希否定道，“是学得太晚了。”

  6谨闻看着她，有些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回头再学学。”

  林洛希有些不解：“嗯？”

  这次，6谨闻没回答她的目光里的疑问，径直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她说：“很晚了，送你回去。”

  林洛希：“好吧。”

  然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只见6谨闻扬起唇角，无声的笑。

  ——回头我教你，跟我四指连弹。

  -

  这晚未被解答的疑惑像是伏，后来连续很多天，林洛希都没有在医院看到过6谨闻。

  事实上，参加完任云峰的葬礼，6谨闻便和盛怀景一起，飞到了上海，去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医学研讨会。

  在上海的这几天，6谨闻每天都会和程厉微信。

  第一天——

  程厉：【创可贴已经撕了，伤口恢复良好，并且已经提示过注意事项。】

  6谨闻：【谢了。】

  程厉：【客气。】

  第二天——

  程厉：【今天在食堂吃饭，碰到了林师妹，她非常真诚地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感谢我昨天的用心检查。】

  6谨闻：【闲杂人等，不必赘述。】

  程厉：【......】

  程厉：【就餐时，听到陈导夸她，说她文字有灵气，故事讲述真诚质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6谨闻有些骄傲地笑了笑。

  6谨闻：【问关于我的事了没？】

  程厉：【没有。】

  6谨闻：很好。

  第三天——

  程厉：【林师妹今天学校有课，没来医院。】

  6谨闻：我忍。

  第四天——

  程厉：【来医院了，但依然没有问关于你的事。】

  6谨闻：很好。

  第五天——

  程厉：【今天沈明承写论文要做定量研究，需要用stata分析数据，他不会，林师妹教的，教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沈明承说要请她吃饭。】

  6谨闻：【她去了？】

  程厉：【没有。】

  6谨闻正准备笑，就看到程厉下一条信息进来了。

  程厉：【然后，沈明承这个死皮不要脸的，说其实是他自己想吃京大食堂的饭了，但他没饭卡，所以想借个饭卡。】

  6谨闻忍着脾气：【她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