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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此時的自己變得可笑。

又一次輸給了內心的憐憫和愧疚，這些情緒只會在遇到姜唱的時候出現。

「我會成全你，但你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呆著。」6霖澤提出最後一個要求。

姜唱一時間沒明白成全的含義，但還是順著6霖澤的意思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6霖澤說的意思。

那句讓他印象深刻的話他永遠記得。

「我要你當我的寵物，臣服我，喜歡我，這雙眼睛——只能看我。」

雖然屈辱，但能讓他安生過一陣子，這就足夠了。

-

碩大的雨點隨著天空中的悶雷落下，把姜唱嚇一跳。

6霖澤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勢，皺了皺眉。

他拿起帶出門的黑色雨傘，雨傘手柄上還有低調奢華的邁巴赫車標。

許是覺得打傘太費事，他把傘遞給姜唱，道：「你來打。」

姜唱惶恐：「給我了你怎麼辦？」

6霖澤冷笑：「我是讓你給我打。」

姜唱一愣，有些尷尬的接過雨傘，認命的撐開遮在6霖澤的頭頂。

雨點越來越密集，姜唱給6霖澤撐著傘，自己在傘外被從頭澆到尾，身上沒一處乾的地方。

6霖澤突然停住腳步側身看他。

姜唱一直低著頭走路，沒注意6霖澤突然停下，一頭就撞上了6霖澤堅硬的胸膛。

他茫然地抬頭問道：「怎麼不走了？」

6霖澤皺著眉說：「把傘往你那邊打點。」

姜唱剛想感動，又聽6霖澤說。

「傘柄一直挨著我，煩。」

姜唱無言，6霖澤還是那個熟悉的6霖澤，冷酷無情。

好在自己也能擋一些雨，不至於真的變成落湯雞。

回家的路途不遠，姜唱還是儘量把傘往6霖澤那邊靠，避免讓這個挑剔又有嚴重潔癖的男人淋雨。

到6霖澤家後，姜唱在玄關處換鞋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6霖澤皺著眉神情有些嫌棄，不著痕跡地往後躲閃了一瞬。

然後從旁邊的玄關櫃中拿出乾燥的浴巾，扔到姜唱頭上。

「擦乾淨再進去，省的把身上的水滴的到處都是。」

姜唱拿浴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又把身上的雨水擦乾，那股冷颼颼的潮濕氣才緩解一些。

外面雷聲密集，時不時落下閃電照耀半邊黑夜。

姜唱臉上有些為難。

這麼大的雨，等會可怎麼回家。

思慮半晌後，他開口道：「6霖澤，可以借我二十塊錢嗎？我一會兒打車回去，身上沒帶錢。」

6霖澤說：「現在打不到車，你等到明天早上也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