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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gan什么啊?”白洛因气结,&1dquo;大早上抽什么疯啊?”
顾海又粘了过来,臭不要脸地贴着白洛因的脸颊,乐呵呵地说:&1dquo;我就喜欢你,越看越喜欢,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白洛因满脸黑线,一拳扫在了顾海的小腹。
&1dquo;滚一边去!”
吃过早饭,顾海朝白洛因问:&1dquo;我得回家一趟,拿户口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白洛因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那是顾威霆和姜圆的家,可一想到顾海从小生活在那里,那里埋藏着很多顾海的回忆,他又对那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
&1dquo;嗯,成。”
顾海的眼睛里透出笑模样,&1dquo;才让你舒服了一晚上,就离不开我了?”
白洛因马上变脸,一条腿赫然抬起,猛的一个转身,将悴不及防的顾海按在了沙上,抄起除尘刷,狠狠朝他的后腰和屁股上抽了十几下。
锁门的时候,顾海还在叫苦:&1dquo;你丫下手真狠。”
白洛因笑得云淡风轻。
车子开到军区别墅,一下车,就被一种肃穆冷清的感觉笼罩着。白洛因忍不住瞧了顾海一眼,顾海的表qíng也从嘻嘻哈哈变得冷峻漠然,他心里一紧,突然间感觉到,也许顾海让自己来,不光是想让他见见自己的家,更多的是想得到某种安慰。
顾海打开门锁的钥匙,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家里一个人没有,房间内的装修古朴高雅,到处都规制得井然有序,地板擦得锃亮,像是从未住过人。这样的房间虽然很具观赏xing,但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压抑感,像白洛因这样随xing的人,待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1dquo;要不要去我房间里看看?”顾海问。
白洛因没说话,直接跟着顾海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整洁规矩的房间,甚至连一张贴图海报都没有,被子方方正正的,netg单平整,禁不住让人想起顾海在部队里所住的那个房间。尽管有几个月没回这里了,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gan净,窗台摆放着一盆花,散着淡淡的香气。
可以明显感觉到,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顾海蹲下身,去柜子里翻找自己的户口簿。
白洛因则在屋子里走走转转,看看书柜里的书,除了名著、工具书,剩下的都是一些军事书籍。书柜最上层有个很亮眼的书封,看起来不像是这类书,白洛因拿下来一看,才现是一本相册。
里面有顾海各个时期的照片,甚至还有百日照,难以想象他也有过这么清澈的眼神;随后又看到了顾海少年时期,和军区大院那些孩子们的合影,站在里面霸气侧漏的;还有和部队官兵的合影,和哥们弟兄混在一起的街拍照&he11ip;&he11ip;白洛因现,顾海从小到大,照相都是一个姿势,一个表qíng,看着很僵硬,让人忍不住笑,却又有点儿淡淡的心疼。
他记得顾海和他说过,他以前是个很正经的人,白洛因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看到这些照片,白洛因突然就不难想象了,也许在他认识之前的顾海,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生活是刻板的,心qíng是麻木的,xing格自然就是沉稳的&he11ip;&he11ip;
翻着翻着,白洛因的目光定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顾海大约三四岁,靠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女人仪态端庄、温婉大气,眉眼间和顾海有几分相似,白洛因猜测她应该就是顾海已故的母亲。
这是顾海所有照片里,唯一一张带着笑容的。
白洛因还在愣,手里的相册突然被人抽走了。
&1dquo;瞎看什么?”顾海佯怒的看着白洛因,&1dquo;我允许你看了么?”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又问:&1dquo;是不是特帅?”
白洛因回了他两个字,&1dquo;特傻!”
顾海笑笑的把相册放回了书柜里。
&1dquo;户口薄找到了么?”
顾海扬了扬手里的棕色本子,&1dquo;在这呢。”
&1dquo;那咱们走吧。”白洛因推开门。
顾海踌躇了一下,淡淡说道:&1dquo;我想去我妈屋看看。”
白洛因点点头,&1dquo;成,那我去外面等你。”
接过顾海手里的户口薄,看着他走进母亲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白洛因的心qíng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也许是感受到了屋子里那种悲凉的氛围。自始至终,顾海都没有主动和他提过自己的母亲,白洛因只知道他母亲去世了,至于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白洛因一无所知。而关于自己的家事,顾海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经常充当那个安慰的角色。
现在,白洛因突然感受到,顾海比自己苦多了。他仅仅是没有体会到母爱,而他的母亲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看到就什么时候看到。顾海却被硬生生地剥离了那个温暖的世界,从阳光明朗的白昼直接跌入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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